沈月如白了她一眼,“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装模作样的在陈寡妇身边闻了闻,在鼻子跟前扇了扇,捏住鼻子,往后远离,一脸嫌弃的对着她说,“陈寡妇你是不是吃狗屎了,嘴巴怎么这么臭。”
陈寡妇怒目眼瞪,喝哧喝哧大喘气,“你……你”指着沈月如你了半天陈寡妇也没你出下文,她心中嘀咕,前两天沈月如出手的事她还历历在目,出手果断狠辣,这宋寡妇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这么能打,'她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敢动手。
生气的转头突然撇到宋三海手里抱着个东西,眼睛一亮,“哎呦,宋三海你这个手里拿的什么啊?我看看呗!”
说完陈寡妇直接上手的打开了宋三海手里的坛子。
沈月如皱眉,不过也没有阻止,这个东西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陈寡妇探头一看,只看见里面白色浓稠状,滑腻腻的,里面还掺杂几块破碎的叶子!
她不屑地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施舍般看向口沈月如,“我说宋寡妇啊,你家要是真活不下去了,拿个碗就来我家的家门口,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我施舍你们一两文还是可以的。”
”看你们这可怜见的,都穷成什么样了,都喝这个杂草汤了,宋寡妇你也是有点钱光顾着自己快活了,你看你家三海这吃的都是啥啊,怪不得今天带两个孩子出去,这是找好销路了吧!”
陈寡妇心想,'宋寡妇你这老妖婆,让你嘚瑟,从前几天吵架后,有人怀疑宋寡妇才是要卖孩子的主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卖成,宋家为了面子才在村里人面前说是王氏出的主意,'陈寡妇觉得她知道了真理,就老拿这件事挤兑她,看她不痛快是她最开心的事。
宋三海刚才没有防住陈寡妇,平时他们家就和陈寡妇不对付,现在还嘲讽他和他娘!心中微怒气,'真是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宋三海厌恶地看向她,“有些人可别不懂装懂了!还汤!真是让我笑掉大牙,谁家去镇上还带汤,脑子不好就去找大夫治治,还有我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陈寡妇,你要是有钱还是赶紧去看看吧,省得最后嘴也是臭的,眼睛也瞎了,脑子在不好使可怎么办呢!”
他不就一点情面的直接冲着陈寡妇回怼,语气轻蔑,根本都不拿正眼瞧她。
沈月如给了宋三海一个赞赏的眼神,真的有一个嘴替,她非常开心,省得她浪费口水。
“噗嗤。”旁边的张铁柱听着宋三海的话憋得脸色通红,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寡妇被宋三海的语气刺激到,又听到嘲笑的声音,当即一个眼刀看过去,张铁柱立马噤了声。
回头冲着宋三海骂道,
“宋三海你这个小兔崽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懂不懂得礼貌,懂不懂得尊老,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也对,你娘也跟你一样货色,没教养的东西!”
陈寡妇气得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红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恨恨盯着沈月如和宋三海,仿佛要吃了他们。
沈月如面色平静看着陈寡妇,心想,'这陈寡妇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还没怎么的呢心态就崩了,她先不说话,看宋三海怎么回话,省得又说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当即给了宋三海一个眼神,宋三海接受到后,勾起一边嘴唇,紧着眉头,眯着眼睛,紧着鼻子五官都聚在一起,神秘兮兮紧紧盯着陈寡妇。
陈寡妇吓了一跳,这宋三海神叨的要干什么?还真有点吓人!
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砰”的一声脑袋不小心撞到牛车上的木板。
沈月如想笑,抿着嘴角憋了半天还是忍住了。
宋三海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大,上下来回慢慢扫了一眼陈寡妇,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尊老么,你这么说,我才看出来陈大婶你,”说到宋三海故意停顿了一瞬间后,摸着下巴上下扫视陈寡妇,勾起一边的嘴角,失望地摇了摇头,“是挺老的!”
“还有你看你一大把岁数了,嘴巴臭,眼神不好使就算了,脑袋还不行,你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吧,还有你这脸上褶子现在也太多了吧,这脸上都是啥啊,白不次拉的,跟鬼一样,我跟你说白天你啊尽量就不要出来了,吓坏小朋友了就不好喽!”
宋三海刚说完一阵笑声响起,“哈哈哈,哈哈哈”他们实在憋不住了,哄笑开来。
一下命中要害,陈寡妇心中在滴血,她这几年白头发长得飞快,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平时都不敢照镜子,为了变美,变年轻,她试过很多偏方,可惜都不管用。
今天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给轻易说出来了,心中怒火喷涌。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她感觉特别刺耳,心中更加恼火,陈寡妇目眦欲裂好似要喷火,阴狠地盯着宋三海,'她今天必须撕了他的嘴,'陈寡妇也不管男女体力上的差别,直接上手就开打。
“宋三海,你这个小杂种,我跟你拼了!”说完就欺身而上使出了九阴白骨爪!
宋三海可没什么不打女人的说法直接上去和陈寡妇打了起来。
“老妖婆,让你满嘴喷粪。”宋三海抓住陈寡妇的手打了起来。
两个孩子看这场面都瑟缩地靠近沈月如。
沈月如装作不动声色安慰两个孩子,冷眼旁观一切,实际上趁着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帮一下忙。
车里的人也不看笑话了,赶紧上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
“都是一个村的,有什么话好好说!”
“是啊,别打了,”
“哎呦,陈寡妇,你们打我干什么!”
一路上就在马车的吱吱喳喳中和人们的劝架中来到了镇上。
沈月如率先下车,然后回头接两个小的宋三海背着竹筐稳稳地下车后,理了理头发,然后一派轻松地去了集市。
“宋寡妇,宋三海你们给我等着,嘶嘶,”车里陈寡妇鼻青脸肿地躺在车上,眼里满是恨意。
下车没多久,沈月如和宋三海打听一下他出摊的位置,就带着两个小的走了。
她今天来集市有两个目的,囤货和看市场,不能坐吃山空,这几天她就要教钱氏做菜了,得提前去镇上找找哪里合适摆摊。
“你们往这边,我们往这边,分开巡逻。”
“知道了,头。”
一队衙役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沈月如皱了皱眉,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今天巡逻的衙役竟然是上次他看的两倍?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是什么?
怔愣片刻,没有多想,反正和她没有太大关系。
牵着两个小孩子没有去了她第一个目的地,布庄。
镇上就一个布坊,沈月如没有别的选择,没一会就到了。
他们天天干活不需要不需要买太亮眼的颜色,不耐脏。
但给小孩子买嘛,她也不想给他们挑特别暗的颜色,选了半天,沈月如选了一匹蓝色,一匹淡青色,和一匹杏黄色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