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虎犹豫着没有去拿,窝窝囊囊地看着沈月如扭扭捏捏地说了几句话,“娘,真打啊,孩子已经找到了,要不就算了吧?”
沈月如斜睨了他一眼,挑眉看着他,'不是人家都把你家孩子快弄丢了,你咋就不生气呢?'这个宋大虎怎么哏了吧唧,她怎么就看不透呢?
沈月如疑惑地看着宋大虎想看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
王氏听到宋大虎的话,扑过来对着宋大虎拳打脚踢,“宋大虎嫁给你真是倒了血霉,自家孩子都快被弄丢了,你还在乎兄弟情义,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窝囊废。”
王氏伤心欲绝,本来知道宋大虎这个性格,没想到自己孩子受伤了他都不出头,娘要主持公道,他还在乎兄弟,'看她打不死他。'雨点般的攻击打向宋大虎。
“媳妇,媳妇,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宋大虎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还手,拼命地求饶。
“好了,都别闹了。”沈月如不得不出言阻止眼前的闹剧,要不然楼不一定歪成什么样呢,现在收拾宋三海才是主要,“王氏,你去拿!”
“好嘞,娘。”王氏听了沈月如的话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沈月如又看向底下哎呦唉呦喊着疼的宋三海,和在他旁边心疼的方氏,“老三,你知道错了么?”
面色严肃,平静的语气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宋三海寒毛都立起来了,他感觉小心肝颤啊颤,吓得快要跳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可能也许是错了,但孩子都已经找到了啊,'宋三海委屈地看向沈月如,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娘,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打了!”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月如,祈求她能心软,放过他,
这时王氏拿着藤条迅速地跑了过来,因为着急脑袋上出现了细微的汗水。
“娘,藤条拿来了,给!”
伸手向沈月如递了过去,一脸得逞的笑意看向宋三海
沈月如轻轻勾了勾唇角,接过藤条,拿在手中把玩,一边在宋三海旁边晃悠一边说,“老三,竟然知道你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所谓知错能改,你来说一说我看着知不知道自己哪错了,能不能改!”
宋三海看着她娘拿着藤条在她身边来回走动让他感觉到危险倍增,吓得脸色煞白,紧张地吞咽起口水。
方氏也紧张地抬头看着沈月如求情,“娘,他她真的知道错了,别打了,会要人命的!”
方氏看着婆婆手上的藤条,这东西打人可疼了,伤口还不爱好。
沈月看了一眼方氏,“闭嘴,宋三海老让自己媳妇挡在自己跟前算什么男人,自己到底错在哪了你说不说!”
'方氏这孩子平时挺聪明,怎么一到宋三海脑子就不在了?我还能真把宋三海打死怎么着!'
宋三海被吓得一激灵,坐在地上低着头,正好看到他娘手上的藤条在他眼睛前转来转去,脑子里现在都是藤条打在身上有多疼,哪还有别的心思想别的。
“那个,那个,那个……”
用袖子擦了擦头上因为紧张出的汗,心虚的那个半天也没那个出来。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玩物丧志,撇下年幼的侄女侄子,贪图享乐,事后隐瞒不报,妄想逃避责任,老三,你是一个男子汉,也是快要成为一个父亲,你有能力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转了转眼珠子,偷偷地笑了一下后,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面色哀凄地看着宋三海,“其实,我也有错,养不教父之过,你父亲过世后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你们养大,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惜娘错了,没教好你们,是我的错打我吧打我吧。”
说完后,伤心欲绝地看着宋三海,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拿着藤条假装往自己身上招呼。
其他人见状大吃一惊,吓得赶紧过来阻止,“娘。”
还是身边的宋三海离得近,快速地起身抓住了藤条,惊吓地喊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沈月如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像摸小孩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顶,慈祥地看着他,“是娘是没教好你,娘希望你啊,我的三儿能赶紧长大,能担起一个做父亲做儿子的责任。”
宋三海从没看过这样的沈月如,以前她娘都是没事就无理取闹,动不动就大吵大闹哪有这么感性软弱的时候,望着她娘哀伤的眼神和苍老的容颜瞬间就感觉,他娘一下怎么变老了。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他好像以前好像真的太胡闹了,这次也是,以前也是。
片刻后,他目光变得坚定看向沈月如,松开握住藤条的手,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娘,我知道这些年我错了,做了很多让娘不省心的事,犯了错就要受罚,娘你打吧!”
方氏听见宋三海的话,感觉他疯了,哪有上赶着找打的,真是闻所未闻。
沈月如看着宋三海,欣慰地点了点头,举起藤条朝着宋三的后背打去。
原来她是想打屁股的,毕竟古代医疗条件不好,屁股肉多,但一想到还得让这下子印象深刻一点,光凭她唱的大戏,也就可能让他一时感动,加上这个疼痛应该能让他从新改变,或者记得久一点。
为了不把宋三海打死,仅仅使用一层力道向着他的后背狠狠地打去。
一藤条下去宋三海疼得直接倒吸了口气,沈月如没给接着疼的时间,藤条接二连三地向着他打去,
方氏心疼地看着宋三海,好像自己受伤了般疼痛,坐在地上痛哭,一边哭,一边查着挨打的次数,“一二,三……”
“啊,啊,啊”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屋里回荡,宋三海的脸色随着鞭打次数的增加越来越苍白,他衣服上已经渗出了血迹沾染整个衣服,他已经疼得维持不住身形倒在地上。
钱氏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也面露不忍,把脸靠在了宋二山的身后,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忍心去看,不忍心再听。
“十八,十九,二十,娘自己二十个了,三海真的知道错了,已经差不多了别打了,”
方氏哭得鼻涕眼泪横流,拽着沈月如的胳膊求情,
沈月如充耳不闻,接着打,方氏看着宋三海被打,心疼得无以复加比她自己被打还难受。
看了一眼还不停手的沈月如,和已经被打得身上全身都是血的宋三海,松开了沈月如的胳膊,朝着正在被打的宋三海身上扑了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方氏会这么做,沈月如已经来不及收手,眼看着藤条就要打在方氏身上。
沈月如大惊,'要知道方氏胎位还不稳,这藤条下去,她能不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