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如笑了一下,没有说自己要干什么,而是神秘兮兮的下了骡车三步两步的走到了酒楼大门跟前,
从怀里掏出钥匙,插入酒楼的门锁上,轻轻扭了几下,门就开了,她往前一推,之后侧过身子,站在大门的旁边,笑着看着现在骡车前面呆呆傻傻的几个人,
“进来看看吧,我们的酒楼,”
听到沈月如这么说,王氏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吓人,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身后的三层大酒楼,
“娘,你……你说这个这么大的三层酒楼是我们家的?”
她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这是真的,她往后走了几步站在酒楼的大门口好好的看了一眼眼前,“富丽堂皇”的大酒楼无意识地直摇头,不相信这是真的,
其他人都是嘴巴大张,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
沈月如被他们的样子逗笑了,“这酒楼现在确实是我们的了,今天上午已经过了衙役,你们就别站在那里发呆了,快进来吧,”
说完不等其他人率先进屋子,之后去了二楼,其他人听到沈月如这么一说立马欣喜若狂地跟了上来,
“哇”几个人一进来就没把张着的嘴合上,一直哇个不停,
王氏抬头看了眼三楼,扫了一眼旁边的楼梯,激动地跑上台阶,由于太过着急,还绊了一跤,好在不是很严重,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接着往三楼跑去,
钱氏和宋二山两个人则是互相搀扶着向着一楼里面走去,讨论这酒楼里的还缺什么东西,面上虽然风平浪静,眼中满是火热和兴奋,
宋大虎没有跟着任何一个人走,自己痴痴傻傻还是在梦里的模样,好奇和迷茫的望着这一切,好奇地摸摸眼前的东西,又快速地收回手,好像东西会咬人一样,
沈月如到了二楼在四周来回转了一会,又上了三楼,心里思考着如何把旧楼改造一下,
永安镇位于京城的南边,一来一回大概也得十多天,属于地处偏僻那一挂的,镇上的富裕人家也不算多,所以当时她看到这三层酒楼的时候还挺震惊,酒楼占地大概200多平米,还有三层高楼,让他很难和这么永安镇上扯上关系,
还是曹师爷说这是当初那位建怀山书院的首辅回来后建的,后来后人经营不善给卖了,最终辗转好几手才到了她手里,要不然这远离京城的偏僻地方哪能有这么气派的东西,
不过气派是气派,可以里面的东西对于她来说老旧了一些,装修得也不是很满意,看来得彻底更换,二楼三楼也得彻底装修一下,
一楼是正常的散桌,连是厨房,二楼三楼则差不多都是散桌,不过桌与桌之间有个屏风,
她想把这二楼改成一半散桌一半包间,三楼则是都弄成包间不过这么一弄就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了,
正好今天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干,这么想着转头寻找其他人,一时之间竟然一个人也没看到人,只能来到楼梯边上大声的喊道,
“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快点干活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遍整个酒楼,还在乐颠颠来回疯跑的王氏和发懵的钱氏宋二山宋大虎,听着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娘怎么了怎么了?”
几个人着急跑过来有点着急呼吸有点急促,
“等过几天春耕过后,我想把酒楼装修一下,咱们几个把三楼和二楼的桌子椅子叠在一起,把这片区域清出来,到时候我有用,”
沈月如随手比画了一个地方,告诉他们到底怎么做,
几个人纷纷点了点头,瞬间动作起来,今天的这个喜讯让他们干活都充满力量,一点都不觉得累,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收拾完毕,沈月如锁上了大门,带着几个人回家了,
牛车晃晃悠悠到村里,几个人都面带喜意,个个脸上都是笑开了花,路过的村民看到不禁好奇地问了两句,
“哎呦,宋家的,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啊,不是又发财了吧,这么开心!”
王氏听了这话,脖子顿时扬起来,眼睛里竟是得意,脸上的笑都快快要止不住了,
“余婶子,你可说对了,我们家可……”
还没等王氏说完,沈月如一声严厉的呵斥打断,
“王氏,你是不是皮痒痒了,”随即一个眼刀射向王氏,
王氏听见婆婆的训斥立马变了脸色,老实地缩着脖子坐在车上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驾”沈月如面色严肃地收回脸,赶着骡车快速驶过,往家里走去,
余大婶看着他们的背影,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真以为自己得了啥好东西,谁都稀罕呢,不就是发了点财么,瞧把你们能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脸色不好地说着酸话,
这边一车人到了家下了车,几个人普通鹌鹑般站在旁边,气氛还是有点不太好,
方氏以后的看着几个人,不解地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宋家人都扫了一眼沈月如的脸色没有人敢回答,
沈月如阴沉着脸看着王氏,教训道,“王氏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要不然别怪我这当婆婆的心狠,前段时间咱们家还没怎么样,就让村里人说三道四,净找麻烦,现在要是知道我们家买了个酒楼,那还不得麻烦不断,你们也是,以后要是有人问就说是有人雇我们一家管理酒楼,给一个外地商人打工,没人问也别到处宣扬,还有孩子们也不能说,听到了没有,”
她面色冷峻,语气严肃训斥着众人,说完还瞪了一眼满嘴漏风的王氏,
她可不想以后村里一大堆麻烦找上来,到时候她的轻松快活小日子还怎么过,
“娘,知道了,”
一个个低着头声音瓮声瓮气地回答着,
看着几个人应该是知道错了的样子冷着脸回了屋,
等沈月如走了几个人瞬间也松了口气,方氏看到婆婆走了,立马走过来拽住了钱氏的胳膊,
“二嫂,娘刚才说买了个酒楼是不是真的?”她眼含期待地看着钱氏,
钱氏想了想弟妹也不是外人,就和她把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沈月如在屋里呆了没有一会,就出了屋子去了孙木匠家,和他定了几两个曲辕犁,还把准备好的凳子桌子设计图纸交给他,
“不是很着急,您先做曲辕犁就成,”
孙木匠已经不是很奇怪沈月如时不时拿出的奇怪东西,没有细问接过揣进了怀里,
“对了,您考不考虑过几天去永安镇干活,我这边缺一个木匠,”
酒楼二三楼确实得装修一下,木匠他只认识孙木匠,只能过来问问了,
听到沈月如的话抬起头来沉思了一下,
“好,只要不去绒城就行,”
说完好像想到什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沈月如见他答应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就要离开,
孙木匠忽然又想到今天中午村长来找他时说的话,
“对了,村长今天来找过我,问过我这个曲辕犁能不能卖给村里的人,这个东西原本是你的,我想还是得问问你的,”
“曲辕犁既然是您做出来的,你想怎么做都成,我不会干涉,”
沈月如面无表情地回答当初她选择曲辕犁拿出来,就没指望把在手里,两个人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她就直接往家走了,
永安镇孙家别院,孙富贵屋里又是一地狼藉,满地都是摔碎的瓷器碎片,他阴沉地站在中间,
“来人,来人,”
“少……少爷,”不一会走进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小姑娘,
“跪下,给我跪下,”孙富贵朝着婢女怒喊道,
婢女心中无比慌张,看着地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碎片,少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想到了少爷的脾气,一狠心闭上眼睛,双腿直接跪了上去,一瞬间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腿上鲜血直流,腿边四周都是鲜红的血液,
孙富贵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婢女,转身回头伸手把墙上的鞭子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