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红站在原地看着她娘要吃人的样子,只觉得很讽刺,陈寡妇竟然这么长时间了才看见她的存在,实在可笑,
她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不过眸中不屑让陈寡妇看得一清二楚,
陈寡妇被李月红的眼神气得够呛,这个从小被她打到大的人竟然敢这么看她,
“你个丧门星,赔钱货,你刚才在这里,为什么不帮你哥,让他们这么欺负我们母子,你竟然还在那里看热闹,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她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骂着李月红,好像要把刚才在这受到的委屈全都发泄在李月红身上似的,抬起手来作势就要朝着李月红的身上打去,
方氏赶紧把李月红往后拽去,她真的很心疼李月红,竟然有这样一个妈,她身上的伤口看着都让人揪心,
宋三海赶紧过来拽住陈寡妇的胳膊,心中害怕,'她媳妇可还在那边呢,肚子里可还怀着呢,'这么想着当即手下使了点劲让陈寡妇动弹不得,
沈月如也皱眉站了起来,走到了李月红的身前,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看着她,
“我说陈寡妇,现在这月红现在可是我的人了,卖身契可在我这,可不是你能随意打骂的女儿了,你要是赶上手打她,我明天把你一起送进衙门,让他们也治治你的罪,”
她声音不大可,却每一句都好像说在了陈寡妇心上,让人不可忽视,
陈寡妇听到这话立马狠狠地瞪了李月红一眼,她虽然不明白这个赔钱货为什么没有在贾地主家,而是来到了沈月如身边,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想着没有在去看李月红,直接一言不发地来到了李大平身边,坐在了地上,
沈月如看着陈寡妇的做派,感觉她好像不会轻易走,兴许还想趁着宋家休息的时候帮李大平逃跑,不过她哪能让她如意,
“老大,老二,老三今天晚上你们轮流看着他们两个,不准睡觉要不然他们就跑了,再有陈寡妇装可怜想让你们放过他儿子,不要听,不要相信她的任何花言巧语,她和他的儿子李大平是要来偷我们钱的,知道了么,还有一有事情就大声叫我们,我不会睡得太死,”
她不放心地叮嘱几个人,就怕这陈寡妇李大平这里,在出什么幺蛾子,
“唉,娘你放心吧,有我们么,你们快去睡吧,”
“是,你们赶紧,回去吧娘,太晚了,”
几个儿子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让沈月如他们赶紧回去,
宋家其他人听了话,也直接回了屋子,宋家三个儿子也分配好换人时间,只留下了一个人拿着油灯看着两个人,剩下两个人也都回屋了,
沈月如到了屋子里,躺在床上还是有点不放心陈寡妇那个有主要的,这么想着从指尖射出一丝灵气朝着李大平的身上果去,让他无法挣脱,做完这些后就安安心心的睡下了,
翌日一早,宋家人换班吃过早饭,收拾好骡车上的东西,宋大虎和宋二山也把李大平抬到了车上,就想出发去接村长,
陈寡妇看这情形,也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立马就想上骡车,
王氏皱着眉头推了她一把,“昨天想偷我们家东西,今天还想做我们家车,做梦呢吧,娘我们走,”
陈寡妇由于昨天没有睡好,一晚上还想着要怎么办,更是心绪不宁,眼睛底下全是青黑,脚步也有点虚浮,被王氏一推,坐在了地上,
沈月如看着陈寡妇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陈寡妇真是重男轻女的紧,要是不知道,光看着陈寡妇对李大平,还以为她是个多为孩子着想的娘呢,不过一想到月红身上的伤口,对着陈寡妇越来越看不上,恶心得紧,
这么想着沈月如也没管地上的陈寡妇,驾驶这辆车去了村长家,
村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沈月如带上了他后没有停留晃晃悠悠往镇上驶去,
陈寡妇在宋家的院子里气得干瞪眼,没办法为了儿子只能着急地往村东头牛车那去,
还好,车还没走,她别别扭扭地坐了上去,车上已经有好多人了,
他们看着陈寡妇互相压低声音不知道讨论些什么,有时候还时不时地笑几下,
陈寡妇攒劲衣服,头垂得低低的,由于牛车人还不够,还得等一会再出发,她只能在车里忍受着众人的指点和嘲笑,
这边骡车不一会就到了镇上,村长和沈月如带着李大平半路上下了车,
沈月如拽着李大平胸口的衣服来到了衙门口,
门口的衙役已经和沈月如混熟了,一看她过来还没等她问话,就站了出来,
“沈老夫人,县令和师爷都在,您要找哪个?”
“先找县令吧,”沈月如想了想,先去县令那把李大平处理了,这个累赘也就解决了,
“唉,你跟我来,”衙役直接就带着三人往里面走,
李大平抬头看了看县衙,没想到这个宋寡妇竟然说真的,真把他送来了,顿时吓得瞳孔紧缩,使劲摇晃脑袋,拼了命地往后退,不想往里走,
沈月如哪能如他意,握住他胸口衣服的手轻轻地一使劲,李大平就被她轻松地带走了,
片刻,几个人就来到了周县令的书房里,一见面沈月如脸就狠狠地抽了抽,看着此时的周县令的样子竟然比上次见面照得还惨,就跟着山顶洞人似的,她很难想象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接着沈月如把李大平扔到了地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讲清楚了,
周县令搂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胡子扫了一眼地上装死的李大平,给了下人一个眼色,
李大平就被他脱了出去,扔进了牢里,
“这件事我会好好严查的,沈老夫人您放心,对了还没亲自谢过您呢,多谢您上次的提点,要不然我怕是一直不知道,到时候我夫人怕是……,”
说着立马站起身来朝着沈月如深深做了一个依,
沈月如笑了一下,没有动直接受了这个理,
“还得是您和夫人伉俪情深,要不然我说了也是白说,”
一旁的村长看傻了眼,这宋寡妇真是一次比一次让人震惊,周县令竟然给她鞠躬,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他忽然觉得口渴,颤颤巍巍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看两人,
“那也得靠您,您不说没人能知道,对了还有上次……”
周县令这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边急冲冲地跑进来一个下人,来到了周县令的身后,朝他耳语一番,
他瞬间站了起来,面色变得很不好,还握紧了拳头,
沈月如眼神一闪也站起身来,笑着看着周县令,“我忽然想到也还有一点事情没处理,我们就先走了,您也先忙,”说完朝着周县令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村长,率先出了屋子,
村长也跟在身后走了出来,沈月如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村长来到了曹师爷这,把上次买的荒地给入了档,
曹师爷乐颠颠麻利的就给办完了,
沈月如拿着新鲜出炉的凭条,拿在手上吹了吹,接着把地契和凭条叠起来放进怀里,
告别了曹师爷,两个人就悠悠哒哒地往县衙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陈寡妇被两个衙役拦在外面,
陈寡妇看到两个人出来,赶紧来到了两人的身边,佝偻着身躯哭唧唧地看着沈月如,
“宋寡妇,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她缴着手中的帕子,抿着嘴角,面色狰狞地看着沈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