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六品武者奴隶毕恭毕敬地弯下腰,齐声呼道:“我等必谨遵主人之令!”
林天衡微微颔首,脸上神色这才稍显和缓。
接着摆摆手道:“除此之外,你们在王府内的活动不受任何限制。
你们在此稍作等候,稍后自会有人带你们去住处。”
三名六品武者奴隶再度恭敬回应:“是,主人。”
说完便笔挺地站在一旁,宛如雕塑。
林天衡手持赤色长剑,手腕轻轻转动。
正欲继续练剑之时。
只见周铭宇迈着大步,急匆匆地飞奔而来。
跑得气喘吁吁的,到了近前。
一手扶着膝盖,一手使劲抹了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说道:“殿下!
听闻您买了三名六品武者奴隶,花了白银九万两呐!”
林天衡淡定地点点头,随后伸手指向三名黑袍人说道:“就是他们三个。
你来得正好,给他们三个安排一处住处。”
周铭宇满脸焦急之色,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
着急地说道:“殿下,这可是内务府拨给您大婚之时用的啊。
您这样就全花掉了,怎么向陛下交代呀!”
说着,还不住地搓着手,仿佛能搓出答案来。
林天衡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用两根手指夹住。
轻轻一递,说道:“这是赵亲王写的欠条,欠我白银四万三千两。
这四万三千两再加上府上的余银,此次大婚开支也勉强够了。
你派两个人去赵亲王府一趟,向他们要账便是。”
周铭宇赶忙接过欠条,眼睛快速扫视一遍。
眉头紧紧锁着,一脸为难地说道:“听说赵亲王殿下昨日在宫中受了重刑,伤势还挺严重的。
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估计下不了床呢。
我们此时上门要债,恐怕不太好吧!”
林天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肩膀微微一抬一落。
带着点狡黠地说道:“随你咯。
反正欠条我是给你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
如果陛下怪罪下来,那可就是你的责任咯。”
周铭宇咬咬牙,一狠心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放心。
过几日等赵亲王伤势好点,我便派人去找赵亲王殿下要账。”
林天衡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目光中满是狡黠,说道:“你还真是为赵亲王着想呀!
这些年赵亲王虽然暗中给你银子,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不想得罪赵亲王,我也能理解。
但你就算挣再多的钱,没命花又有啥用?”
周铭宇听后,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连忙跪下。
脑袋跟捣蒜似的磕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我一时糊涂呀,还请殿下饶命!
赵亲王每年给我白银一千五百两,这六年一共收了白银九千两。
我全都存在昌宝钱庄之中,我是一分都没敢花呀。
我愿意将这九千两全部交出!
只求看在我这些年伺候殿下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林天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一挥手。
一名六品武者奴隶如同鬼魅一般冲上前,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到了周铭宇身旁。
只见他大手一伸,“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周铭宇的脖子。
接着从周铭宇手中取过欠条,双手捧着欠条,毕恭毕敬地递过去。
林天衡斜视了一眼,缓缓地伸手接过欠条。
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六品武者奴隶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回禀主人,我叫张丙溪。”
林天衡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地说道:“张丙烯,我记住了。”
这时,张大强快步走来,脚步匆匆。
突然看到地上周铭宇的尸体不由地一愣,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林天衡看了一眼张大强,淡淡地开口说道:“看你匆匆忙忙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张大强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行礼,腰弯得都快对折了,说道:“启禀殿下。
门外来了三名皓渺书院学子,说是来下战书。”
林天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道:“还挺有意思,我出去看看。
你把他们三个安排一个住处,然后再找几个人过来。
一起抬着周铭宇的尸体,去昌宝钱庄一趟。
告诉他们这就是票据,要把周铭宇存的银子全部取出来。”
张大强连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道:“小的遵命,这就去办。”
林天衡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张大强说道:“周铭宇死了,我吴王府大总管之位空了出来。
这大总管之位,便暂时由你担任。”
张大强脸色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连忙叩头行礼,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响,说道:“小的一定努力做好,不辜负殿下的厚爱!”
林天衡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再好好看看周铭宇的尸体。
以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底才行。”
说完不等张大强开口,便转身离去。
张大强转头看着地上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久都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