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宋贼正是宋浩然,十二年间不知构陷了多少朝臣。
每次抄家均由六扇门执行。
因此,六扇门背负了助纣为虐,陷害忠良地恶名。
六扇门神捕白夜行本是宋浩然的宿敌,但因宋浩然的行径,连累了整个六扇门的声誉。
这道理向谁诉说?
白夜行对此颇有微辞,然而在帝王未有指示之前,他对宋浩然束手无策。
白夜行只能将这股怒气深埋心底,等待宋浩然垮台之日,一并清算。
“包围赵府,一只蚊子也不得逃脱!”
“遵命!”
随着楚天歌一声令下,众多六扇门如同饿狼,目露凶光,闯入赵府。
宅内的仆役、守卫见六扇门闯入,惊慌失措,尖叫四散。
少数武师试图抵抗,被高远与邱斐然带领的人手尽数斩杀。
“陛下有令,抄检赵府,上下人等,一律拘押待审,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楚天歌在数名捕快的簇拥下步入赵府,手持六扇门令牌,厉声呵斥。
声音融入先天真元,如惊雷轰鸣,回响不断,传遍赵府的每一角落。
见到持令牌的楚天歌,赵府中人纷纷跪地,双手抱头,战栗不已,噤声无声。
楚天歌按住腰间月灵狂刀,大踏步迈向赵府正堂。
一眼便望见正堂主座上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文雅,身着执事府官服,端着茶盏悠然品茗,神色淡然。
仿佛并未察觉六扇门的到来与抄家之意。
楚天歌走上前:“赵大人定力非凡,大祸临头仍能泰然处之。”
“这份气魄,倒让本大人有些许钦佩。”
赵离墨放下茶盏,侧目望了楚天歌一眼,淡淡言道:“本大人为官以来,始终清廉自守,两袖清风,行得正做的直,无愧于心,心中无愧于陛下与万民,何惧之有?”
赵离墨的话语掷地有声,余音绕梁。
乍看之下,这人仿佛是一位百年难遇的绝世清廉官员,但楚天歌心中怎会轻易采信此人的巧言令色?
毕竟,六扇门的职责仅限于执行抄家任务,并不涉足案件的裁决。
无论面前之人是清官、贪官,还是魔教叛逆,他们的定性全凭帝王的裁夺,而楚天歌的任务仅是将其拘捕归案。
“你有何申诉,留待诏狱里细说吧,本大人可没空听你的冗词赘语。”楚天歌不耐烦地说道。
“带走!”
随着楚天歌的一声令下,高远与邱斐然迅速上前,意欲制伏赵离墨。
“住手,你们这些恶徒!”
赵离墨在被擒拿之际奋力挣扎,破口大骂,“六扇门惯于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本大人绝不信任你们。”
“我要面见陛下,唯有陛下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赵大人高声疾呼,“我要面圣,我要面圣!”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赵离墨瞬间被击倒在地。
“闭嘴,老家伙,你的聒噪真是扰人!”高远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警告,“审讯之前,每个官员都自诩清廉。”
“然而,审讯之后,他们无一不低头认罪。”
“赵大人,你是否真的清白,不久便见分晓。”
“况且,此次逮捕你并非因贪腐,而是指控你与魔教勾结。”
“你...你这走狗,我乃朝廷四品大员,怎敢如此放肆?”赵离墨愤慨难当,“我怎么可能与魔教勾结,这是污蔑,我要面圣。”
楚天歌冷淡回应:“是否污蔑,进了诏狱自然清楚。”
“你们想屈打成招?!!”赵离墨颤抖着手指向楚天歌,愤怒至极却难以言语。
面对如此情景,恰似书生遇见了武夫,道理再多也是枉然。
赵离墨身为文官,竟妄图以言辞说服如狼似虎的六扇门,实则可悲可笑。
楚天歌泰然自若地坐到赵离墨的座位上,嘴角挂着玩味的冷笑:“是否勾结魔教,一查便知。”
“赵大人既然自诩清白正直,又何惧调查?”
“哼,我根本不信你们这些六扇门,这些年被你们栽赃的大臣还少吗?你们与那些奸臣无异,都是逆臣!”
楚天歌无奈地摇头,与宋浩然勾结的标签,六扇门短时间内难以摆脱。
此时,数名六扇门捕快匆忙赶来,恭敬禀告:“启禀大人,赵府的抄家工作已完成。”
楚天歌扫视了赵离墨一眼,向捕快询问:“搜获了多少财物?”
两名捕快交换了眼神,神色尴尬,其中一人答道:“赵府搜得银两不足三千两,另有一些古董书画,但均属陛下所赐,与档案记录相符。”
赵离墨的档案详尽记录了他的仕途生涯及帝王历年赠予的物品,理论上只需核对,即可分辨非法所得。
而眼前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赵离墨闻此,腰杆瞬间挺直,正义凛然:“我早说过,清者自清,我的家底清白,不怕你们随便查。”
楚天歌深深地望了赵离墨一眼,冷笑道:“无风不起浪,我可不信你赵大人能如此一尘不染,清正廉明。”
“世间确有清官,但绝非你所能及!”
“来人,把赵府彻底翻个底朝天,每一堵墙都要砸开,每一块地砖都要掀翻,每一寸土都要挖,连茅厕也不例外。”
“我就不信找不出这老家伙藏匿的金银。”
楚天歌的话让赵离墨顿时面色剧变,原先的正气凛然瞬间被恐惧取代,冷汗如雨下,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六扇门捕快遵令行事,楚天歌转向赵离墨,冷嘲热讽:“怎么了,赵大人?身体不适吗?脸色如此难看?”
“要不要为你请御医?若是损害了你这位大清官的身体,那我可担待不起。”
楚天歌的每一个讽刺之词,都如同重锤,狠狠击打着赵离墨的心房。
不久,捷报频传。
一名捕快急奔而来,满面喜色:“启禀大人,我们找到了!后花园围墙内全是银锭,粗略估计约五万两。”
话音刚落,另一捕快跟进汇报:“在茅厕下发现密室,藏着白银二十万两。”
紧接着,第三名捕快赶到:“在仆人房的床板下找到暗室,内有黄金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