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臧啊,说那些个干嘛,咱今天可是老同学聚会,只谈同学感情,不谈工作,说好了,这是前提,你们几个可得支持。”说着,她看看坐在旁边的几个女士。
“我们可不敢得罪财神爷,全指着财神爷管饭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几个女士异口同声。
“刚才不是给你说了,这店啊,是咱自己的,想怎么吃就就怎么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客气。”
“真是你开的?”臧云里小声问道。
“绝对假不了,云里。”旁边一个白皙的中年妇人说道,“还记得我不?我们可是一个班的。你说你要是不熟悉雷夫人有情可原,你要是说不认识我,那可贵人多忘事了。”
“认得,认得,你,自认是认得,我们同班同学了快两年呢吧,后来好像你又到其他班了。我说的没错吧。”脏云里说道。
“行,记性不错。我跟你说,这雷夫人可是我们县城女人行里的这个!”说着,这位中年妇人伸出了右手大拇指。
“看到这酒店了?”臧云里点点头。
“这是她开的。”臧云里又点点头。
“你以为一家酒店就完事了?人家好几家呢?昌城市区也有几家,就咱县城还有几家文化公司都是她的,你说厉害不?”
臧云里惊讶的目瞪口呆,“好厉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让我这个男人自叹不如。”
“别听她吹了,其实没什么,我就是玩着干,干着玩,慢慢的就积累成这样了,还是大家照顾我,帮衬我,要不,我怎么能做成功那些个事?不多说了,咱们开始吧。”
服务员斟满了酒,真是玉碗斟来琥珀光。
大家觥筹交错,边喝边聊,整个屋子里人声鼎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哎,我说,你们家老雷该出场了吧。”
“我觉得也是,我给他打个电话。”
雷夫人打了电话,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门开了,雷长国笑盈盈的走进来。
“大家吃好,喝好,我来迟了,抱歉,抱歉啊。”
臧云里一见雷长国,立即站起来,旁边雷夫人对他说:“不用站,快坐下,都不是外人。老雷啊,这可是我老同学,臧云里,给你提起过,你今天可得陪好我的同学。要不,我可丢人丢面子。”
“不能够,绝对不能够,夫人的同学就是我的朋友,今晚一定一醉方休。”
“雷主任,我是臧云里。”臧云里小声的说。
“不是主任,说错了。”雷长国大声说,这可把臧云里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您不是雷主任,那是?”
“我是雷长国,今天是私人宴会,咱们弟兄相称。你就喊我雷哥就行。”
“对,对,就这样喊他,我们还喊他雷老二呢。”其他的几位女士齐声说道。“雷老二,你来晚了,怎么解释,快说个让我们高兴的事,要不绝不饶你。”
“我来晚了,所以呢,得有个说法,我认罚。”说着,雷长国很流利的拿起旁边的酒瓶,迅速的倒了三杯酒,然后什么也说,直接一杯一杯的给干了,一滴不剩。
“怎样?老规矩,自罚三杯。”
“这还差不多,剩下的由你来陪了。”
这一系列操作,让臧云里好不吃惊,没想到这雷长国这么能喝。其实他不知道,雷长国也在这酒店吃喝,只不过没在这房间,而是在其他房间陪其他客人。
“臧老弟啊,我们其实并不陌生,见过几次,只是坐在一起吃饭呢,是头一次,你也不必紧张,普通的吃饭而已,这并不违反纪律啊,再说了,这是周末,允许我们有点自由空间嘛,你们公安的禁酒令好像只是规定周一到周五不可以饮酒,但周末可以适当调剂啊。”
“主任,你说的对。”
“又错了,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能叫主任,得喊雷哥。”雷长国似乎对雷哥这俩字很钟情。
臧云里腼腆一笑,“不好意思,雷哥,习惯了。以前每次见到你都是喊雷主任啊。”
“那是工作场合,是必须的,现在是私人空间,是弟兄感情,不一样的。你那样一喊我,我还以为我在单位呢,所以,连酒都不敢喝了,但是只要有人一喊我哥,我就知道这准不在单位,不是在工作,是私人感情,所以喝起来,吃起来也随便。工作的时候就要工作的样子,下班了就要下班的样子,如果两者分不清,你想想到家了,还想着工作的事,工作了还想家里的事,那样不乱套了,什么都干不成,最后丢了西瓜,丢了芝麻,啥也不做不好。”
“雷哥,金石良言啊。小弟一定跟您学。”
“老弟啊,前几天去东郊大队没碰到你,只是和丰伟、孟云一起吃饭。”
“我出现场。有事故。”
“哦,对了,你是事故科科长,应该的,有事故,身先士卒,事必躬亲,好领导,好带头人。”
“我可不是带头人,我是科长。”
“这就很难说了,我说你是带头人,一般都不会很远了,起码你现在是科室带头人,再往后谁会知道不变化呢?我十年前还是一名小科员呢?是不是?”雷长国看着臧云里笑着说。
臧云里没说话,但心里明白。
“以后还要雷哥关照。”
“又说错了不是,不是我关照,我能关照谁啊,我也就普通人一个,上面还有书记县长呢?这工作啊,得做,做的好,就会让领导侧目。被领导刮目相看了,还有什么坏处吗?你说呢?我看你最近一直工作都很优秀。”
“雷哥说的是,小弟铭记肺腑。”
“好好干工作,哪个领导不得高兴的把优秀的名额给你,我就认干好工作的。”
“别工作工作的了,不是提前说好了,不说工作,怎么绕来绕去的又谈工作了。”雷夫人在一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