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搭乘凡超等人的直升飞机安全降落在玫瑰庄园的停机坪,蒋家的护卫打开机舱门,蒋天盛屈身迈步下机,身后跟着凡超、杰西卡、钱晓悦几人。
由于杰西卡和钱晓悦此前并未跟随凡超几人前往白山药厂的药材基地,所以在林中偶遇恶虎的事情她们也并不清楚,为了怕惊吓到两人,凡超和蒋天盛对她们也是只字未提。
此番京城以及白山之旅,两位女士还是颇为开心的,就在凡超几人勇斗恶虎之时,杰西卡则带着钱晓悦在吉省的省会春城快乐的购物呢,全然不知蒋天盛当天的狼狈至极,甚至连鞋子都跑飞了。
这会儿,蒋天盛依然是一副流光满面的模样,一身挺拔的西服,只是脚下踩了一双名牌运动鞋,显着很是突兀。
在飞机上,杰西卡就善意的提醒过蒋天盛,“蒋董,西服应该配皮鞋,再不济也得安排一双切尔西呀,这样穿搭总感觉怪怪的。”
对于杰西卡的话蒋天盛满不在乎,“你懂什么,我这是向凡大师靠拢,你看看凡大师什么时候穿过皮鞋,要不是来不及逛商场,西服我都想换掉了,这破玩意太板身子。”
杰西卡被蒋天盛弄懵了,老板啥时候变性啦,啊不,是啥时候变身啦,记得之前可是最在乎穿搭的,不论走到哪里必须是西装、领带、皮鞋、腰带四件套啊,这一天没见,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蒋天盛看着杰西卡那张难以置信的脸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传我的话,从明天开始,全公司非正式场合禁止穿西服,尤其是皮鞋,都给我换成运动鞋。”
听到蒋天盛的话,杰西卡大脑一片空白,弱弱的问道:“那,那销售岗位也要穿运动鞋!”
“销售岗多了个啥,都给我穿运动鞋,另外再每人发两套国产的运动服,要咱们华夏奥运会同款的领奖服,这看着多带劲呀,既青春,还有活力。”
几人之中只有凡超知道蒋天盛这种变化的缘由,他在一旁听的是一脸黑线,他是万万没想到,白山一行,会给蒋天盛带来如此大的心理变化。
很快,凡超几人便穿过小花园走向庄园内的大别墅,在别墅门前,蒋盈盈早已等候多时了。
看到蒋天盛,蒋盈盈急忙上前送上一个拥抱,而后又同杰西卡和钱晓悦一一相拥,最后到了凡超这,蒋盈盈险些没刹住闸抱了上去,可看到凡超那双深邃的眼睛,蒋盈盈还是收住了脚步,礼貌的点头问好:“凡大师,您回来啦!”
凡超见蒋盈盈的动作感觉有些滑稽,心道想抱就抱呗,“嗯,回来了。”
可话虽如此,如若蒋盈盈真要抱上来,凡超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第二次相见,似乎蒋盈盈对凡超的感情又深了很多,一来她知道这次凡大师之所以会来,其原因就是为了自己的病症来的。二来上次她在钱晓悦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凡大师的事情,惊的她几乎一夜都没睡,在她的心里,凡大师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
那句普普通通的“凡大师,您回来啦”,出自蒋盈盈口中,怎么就那么耐听呢,似乎其中蕴含了更深层的含义。
钱晓悦似乎也看出端倪,还不等蒋盈盈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凡超对视一番,便急匆匆拽着蒋盈盈的胳膊向别墅里走去。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说:“快走吧,你那眼珠子都快飞出来啦!”
“我哪有!”蒋盈盈羞臊道。
“还我哪有,你当别人看不出来呐!要不你去问问杰西卡,我要不把你拽走,我真怕你扑上去把凡大师给吃了。”钱晓悦说道。
“瞎说,我怎么会吃凡大师呢!不过,凡大师要是不嫌弃我,我倒是愿意送上门,让他吃。”蒋盈盈本就粉红的脸上,再次泛起一片红晕,那片绯红一直红到耳根处。
蒋盈盈的话惊的钱晓悦直翻白眼,心道疯了,绝对是疯了。
提到送上门这件事,钱晓悦不免有些心塞,回想当初,凡大师那白花花的身子自己可是看过两次的,自己也算是两度摆在凡大师面前了,虽说第一次是会错了意,第二次是恰巧遇上,可不管咋说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见到过啊。
可凡大师的表现也太让人失望了,是自己不够美貌,还是凡大师另有癖好。
哎呀,可不能瞎想。钱晓悦全身打了个冷战,暗骂自己是不是言情剧看多了,胡思乱想什么。
钱晓悦也不懂自己对凡大师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毕竟自己才十八岁,还从来没有同异性谈过朋友,可她知道自己是打心里喜欢跟在凡大师身边的,就像凡大师的宠物,嗯,也不能说是宠物,这样不够贴切,就像凡大师的一个小跟班吧。
从蒋盈盈看凡大师的眼神中就能读懂,这个蒋家大小姐应该是坠入情网了,哎!咋整呀,我要不要告诉她,凡大师恐怕不喜欢女人,这样说盈盈姐不会伤心欲绝吧... ...
就在钱晓悦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时,一桌丰盛的晚宴已经摆上桌来。
再次踏入这玫瑰庄园,凡超自然也少了此前的局促,在蒋天盛的邀请下,淡定自若的坐到餐桌前。
相比第一次,蒋天盛依旧坐在了凡超的对面,只是蒋盈盈这次缓缓拉开凡超左侧的椅子,紧挨着凡超坐了下来,钱晓悦则很自然的坐在了凡超的右侧,杰西卡坐在了蒋盈盈与蒋天盛之间。
一张圆桌,共计六个位置,目前还空了一个位置无人坐。
“蒋董,怎么今天还有其他人参与?”凡超看了一眼那张空着的位置道。
蒋天盛也是刚下飞机,不知道啥情况,还以为是佣人摆错了台,随即正要唤佣人撤下去。
谁料蒋盈盈急忙说道:“凡大师,我哥听说您今天回来,也想见见您,估计这会正在路上呢。”
听蒋盈盈这么说,蒋天盛随即埋怨道:“知道凡大师今天来,还不早点回来!”
“这个时间是晚高峰,应该很快就会到的。”蒋盈盈急忙解释道。
“没事的,我们等一等,反正我也不太饿。”凡超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蒋家,在外面怎么使唤蒋天盛都行,在这里多少还是要给老蒋一些面子的。
蒋天盛见凡超大度,但自己不能不懂事理呀,急忙说道:“凡大师,我那个犬子就是贪玩,不等了,咱们吃吧。”
“是呀,要不我们边吃边等吧!”蒋盈盈也说。
听到蒋天盛和蒋盈盈都这样说,凡超也不好推辞,再推辞未免就显着做作了。
“那好,凡某悉听尊便。”
其实今天蒋盈盈是不赞成哥哥蒋盛安回来的,上次凡超走后,蒋盈盈便将钱晓悦说的那些话说给了哥哥听,其实她的本意是想告诉哥哥,自己的病终于有希望治愈了,想把这份快乐分享给哥哥。谁曾想这个无脑的哥哥转身就说给堂哥蒋盛伟了。
蒋盛伟是蒋盈盈二叔的儿子,二叔就这么一个孩子,宝贝的很,从小就娇生惯养,凭着家里条件优越经常调皮捣蛋,仅小学就换了三个学校,每到一处新学校指定会把学校弄的鸡飞狗跳,为此二叔蒋天鹏隔三差五就得往学校跑,还没少给学校捐银两,江城二十三小学的体育馆就是蒋家捐赠的。
上了中学,蒋盛伟更是脾气见长,整天跟校外的小流氓混迹在一起,抽烟、喝酒、烫头、纹身、交女友,染了一身坏毛病,打仗斗殴更是不在话下,气的他老子天天开车到学校去堵他,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把儿子送到了国外,这一待就是十年。
今年年初,蒋盛伟才从澳洲学成归来,说是学成,实则是混不下去了,不得不回来,再者这几年国外确实不太平,反华势力层出不穷。
二叔想把儿子弄回来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就这还是求了蒋天盛好几次才同意的,要知道这些年蒋盛伟在国外挥霍了老鼻子钱了,这可都是蒋天盛的。
回国后,蒋天盛还特意同这个侄子聊了聊,见他现在好像改邪归正了。蒋天盛也是深感欣慰,所以让他去蒋家下面的一个小公司上班去了,让其先从底层做起。
可养尊处优惯了的蒋盛伟怎能吃得了当工人的苦,刚上班没几天就把部门经理给打了,家里人都怕蒋天盛知道这件事发怒,所以背地里都在隐瞒,至今蒋天盛还蒙在鼓里呢。
为了能过的滋润点,蒋盛伟索性天天跟在堂哥蒋盛安屁股后面,当起了牛马来,一来想沾点光,二来确实也想躲一躲那苦累的工作。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凡超喝下杯中的酒,看看时间,心道多亏没等这小子,不然老子不得饿个好歹的。
蒋天盛看凡超的表情,心里有火呀,随即冲着蒋盈盈吼道:“给你哥打电话,告诉他不用来了,这么久爬都爬来了,害的凡大师等这么久!”
蒋盈盈听闻父亲大人发火,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机打电话,可却被旁边的凡超拦住了,“唉!老蒋,你这是干啥嘛,等等也无妨,兴许孩子真有重要的事呢。”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定又跟那个盛伟混在一起,我都说了打小我就看那小子心术不正,少跟他厮混,就是不信我的... ...”
就在蒋天盛满脸火气之时,别墅的大门被轻声推开,一前一后两个西装男青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