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顺利开业以后,生意还是不错的,毕竟徐慧真有后世的经营理念,管理比较严格,服务质量高,赢得了很多回头客。
等饭店走上正轨以后,后院的房子也收拾利索了。卤味也做起来了。后院是生产车间,东厢房改成门头房,作为卖卤味的门脸。
木匾上写着“何记卤味”四个大字,这次徐慧真用了何记这个名字。因为卤菜经济实惠,很受普通群众的喜爱,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未来几十年将成为最受欢迎的快餐行业之一。
徐慧真打算将来做连锁,把何记这个品牌做大,京城甚至全国的其他城市都开上连锁店。
街道办翟主任为了多安排几个工作岗位,也是尽心尽力帮着疏通各个环节。先在朝阳市场给何记安排了一个摊位,卖卤味。
卖卤味这个活虽然挺辛苦,早上蹬着三轮车去何记取货,然后在市场上卖货。即使这样的岗位,也得削尖了脑袋才能得到。
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以后,徐慧真闲着没事,就去郊区农村,给饭店收购鸡蛋或者家禽,粮食等,她有空间运货方便。偶尔也去津门买海货,去东北买粮食。现在风声没那么紧了,也不抓投机倒把了,她干点倒买倒卖的事情,小心一点不会有麻烦。
小酒馆里,这一天来了一个久违的客人,他就是片儿爷。只见片儿爷热络的跟老熟人打着招呼,一张脸笑都成了一朵花。
他豪爽的对蔡全无说:“全无,牛爷今天的账算我的!”然后又转头对牛爷说:“以前啊,都是牛爷请我喝酒,今天也该我请一请牛爷了。”
牛爷笑呵呵地说:“那感情好。不过片儿爷,你如今这是发财了?我记得你走的时候,可是挺困难的。”
片儿爷这个人,是个机灵人,但是一喝酒,就容易酒后失言。他喝了一口二锅头,摇头晃脑的说:“我走的时候也有钱。”
蔡全无虽然在聚精会神地打着算盘,但是,耳朵却关注着小酒馆里的动静。听到片儿爷要摆龙门阵,他抬起头,一颗花生米就打到了角落里钱进来的身上。
钱进来这些年也是小酒馆的常客,他和蔡全无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蔡全无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又把嘴往片儿爷那个方向一努。
就听片儿爷在吹牛,“我把房子卖了,带着钱归老家,东北粮食多啊……”
这时,钱进来走过来,一把薅着他的衣领,扯着他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既然片儿爷有钱,就把之前欠我的钱先还了。”
片儿爷长的瘦小根本不是钱进来的对手,想狡辩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可是钱进来不给不说话的机会。
一直把他拖出小酒馆,钱进来才放开他说:“片儿爷,如果我不拉你出来,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倒卖粮食的事了?你自己想找死,别拉着别人跟着吃挂落。”
片儿爷这会儿也醒过神来了,他挠挠头说:“好险呀好险。幸亏你把我拉出来了。”
而蔡全无依旧面无表情地打着算盘,就像诸葛亮稳坐在城头,神态自若地唱着空城计。也不知道小酒馆的账目怎么就那么多,永远算不完。
而李家庄的贺永强家,徐慧芝病了,躺在床上。贺永强也没有钱送她去医院,就在家里硬扛着。
况且,因为前几年徐慧芝出轨生产队长的事情,贺永强对她心存怨念,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真情可言了,也就是搭伙过日子就是了,别说没有钱,就是有钱何永强也不一定舍得花在徐慧芝身上。
他们的大女儿贺春芬已经出嫁了,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给家里换了一笔不菲的彩礼。要说贺永强这个倔头,生的两个闺女都是一副好相貌,在李家庄那是数一数二的姑娘。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是两口子的心头肉,宝贝的不得了。
原剧情里娇气的老二贺丽霞,现在承担着所有的家务活,而贺永强则坐在门口抽旱烟,一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样子。
听到妈妈剧烈的咳嗽,贺丽霞皱着眉头说:“爹,要不送我娘去医院看看吧?”
贺永强吧嗒了一口烟,面无表情地说:“去医院就是个无底洞,咱们家里哪有那闲钱?”
原剧情里,是蔡全无开着三轮车把徐慧芝送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大半年,差一点把徐慧真家的积蓄全花光了,才把她的病治好了。
只是如今没有徐慧真这个冤大头,徐慧芝只有等死的份了。她躺在床上,回顾自己的一生,真是可以说一步错步步错。
她的第一个错就是勾搭着贺永强私奔,本来以为可以压徐慧真一头,没想到阴差阳错却成就了徐慧真。这些年她也偷偷关注着徐慧真的情况,人家过的日子真是太舒坦了,跟自己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徐慧真再嫁的丈夫都当上了厂长,而她的丈夫,离开了老贺家以后什么也不是,还死倔死倔的。
第二错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跟生产队长勾搭在了一起。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彻底跟贺永强离了心。如今自己病了,贺永强竟然不送她去医院。也好,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没熬多久,徐慧芝就去世了。
简单的办完了徐慧芝的丧事,贺永强也像丢了魂一样,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这些年他恨徐慧芝的背叛,如今人走了,他连恨的人都没有了,他活着好像也没有了心气。
缓了一段时间以后,他领着小儿子贺宏光来到了京城。走在大前门的街道上,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他来到小酒馆外面呆愣了片刻,对儿子说:“这小酒馆以前是我们贺家的产业,都是你爹不好,把祖上的产业弄丢了。”
然后又转到后门,远远的看着徐慧真的家门,说:“以前你爹我就住在这个宅子里,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