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我会处理好跟严华的关系,你相信我。”沈梦瑶回过神来,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无法理清。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片在空中凌乱飘荡的残叶,失去了方向。
秦川看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嗯,我老婆美丽动人,有情敌很正常。”
闻言,沈梦瑶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昨晚顾颜发给秦川的照片!
那完美身材和白皙的大长腿、以及美不胜收的曲线,仿佛像一道精雕细琢的壁画,不禁让人一眼万年。
完全不是她这个细胳膊短腿能与之相比的。沈梦瑶越想越自卑,要是自己也有一双大长腿那该多好,也不至于每次想亲川哥都要跑去拿凳子垫脚!
小萝莉的烦恼,哪是你们那些高大个能理解的。
秦川察觉到沈梦瑶的异样,以为孕反应导致身体不舒服,忙不迭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沈梦瑶摇摇头,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逼着自己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就是觉得给你添麻烦了。”
“小川。”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川回头便看到身后以沈大娘为首的一群妇女正朝他走来。
沈大娘过来便直接挽着沈梦瑶的胳膊,十分骄傲地朝众人介绍说道:“她就是我二弟家的闺女,你们应该都认识,网红放羊妹。”
“这位英俊潇洒,帅气的小伙子当然就是我跟你们讲的秦大夫,他很厉害的,在他手里就没有治不好的病人。”
秦川:“......”
“小川啊,这些都是大娘的好姐妹,你帮帮忙都给看看。”沈大娘不忘叮嘱道。
沈梦瑶从大娘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抽回来,说道:“大娘,她们是我们附近村庄的吗?为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呃......哈哈哈,是隔壁村的。”沈大娘闻言,尴尬地笑了两声,凑近沈梦瑶说道。“大娘这是给你和川子拉生意呢,反正川子在家闲着也没啥事,倒不如提前多挣点奶粉钱。”
秦川闻言,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不得不承认沈梦瑶这个大娘还挺会变通!
真会利用人际关系搞钱。
先是给沈梦瑶塞了八千的红包,后面再利用这个关系吃一波后期福利,留着村子里养猪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大娘,我和川哥刚办完婚礼,你这样带人上家里是不是有点不......”
“瑶瑶,既然是大娘的朋友,那我们肯定是能帮则帮,正好今天没啥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秦川见沈梦瑶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不满,仿佛在询问着大娘的意图,话音带着明显不悦的音律,不想她刚嫁过来就因为自己和娘家人闹不愉快,打断她说道。
而秦川的话像是一阵春风,充满了理解和包容,吹散了沈梦瑶心中的阴霾。
“可是川哥......”
“好了,这又花不了我多少时间。”秦川见沈梦瑶犹豫的表情,安抚她说道。
总之帮这些人看病,总比被老爸叫去修羊圈好!
沈大娘见秦川帮自己圆场,赶紧说道:“那大娘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川子。”
她没想到曾经对自己尊重有加的侄女,如今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顶撞自己。想想送出去的那八千块钱就觉得血亏。
今天这一批二十个人,她一人赚一百块钱,也才两千。
“都是应该的。”秦川说着,就招呼各位进院子坐下来。“各位阿姨、大姐,我这只开方子,一个五十块,药肯定是管用的,这个你们放心。”
“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花这个钱的话,可以直接上岩洞,听说那里取药效果也不错。”
“你是大夫怎么会没有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疑惑地问。
沈大娘忙不迭临时干起了讲解大事:“他之前一直在市里给有钱人干私人医生的,这不是临时回来结个婚嘛,所以没带药正常。”
“有钱人的私人医生,这了不起呀!”
“原来还是专家,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
“不过秦大夫你说的岩洞,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多人去求药回来都说失灵了。”
秦川说道:“可能是医圣开小差,我妈昨天刚去回来,效果还是挺好的。”
“真的?”
“嗯。”
秦昊夫妇去上完羊草回来,看到刚过门的儿媳妇正招呼着突然出现的一群妇女,乔芬赶紧过去接过沈梦瑶手中的凳子说道:“你现在怀孕了,赶紧去歇着。”
“妈,我没那么矫情。”
“听话。”
秦昊走进来,看到儿子正在给患者看病,欣慰地打了一声招呼,匆匆换下衣服便出门了。
左邻右舍的邻居听到秦家院子的说话声,纷纷从自家出来、一拥而至前往秦家看热闹,都想去蹭一波免费的体检。
沈梦瑶被婆婆叫回房间休息,站在二楼阳台上望着坐在院子里,井然有序看病的新婚老公,心里充满了无限的骄傲感。
昨晚她想通了,她这辈子都不能失去秦川,川哥对她那么体贴入微,花心点怎么了?
只要对自己跟孩子好不就可以了吗?
再说顾颜可是川哥的救命恩人,自己还是后居者上,总不能让秦川为难吧。
“好了,大家先扫码付款,每人五十块。排好队一个一个来。”秦川直接搬了一个桌子和一个椅子架在院子里,沉稳地说道。
沈大娘在一旁监视收钱,协助秦川提高工作效率,以防有人偷奸耍滑,想瞒天过海捡便宜的。
“你是因为堕胎次数太多,导致的不孕不育,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调理个把月就好了。”
“嗯,子宫内膜移位,需要推按按摩复位,多加五十,在旁边等着。”
“宫寒导致的月经不调,吃点药就好了。”
秦川聚精会神地将手搭在每一个前来求诊的妇女手腕处,仔细感受着脉象的变化,并通过系统了解她们的症状。根据系统给出的治疗方案,并工整地抄录到自己买来的药方本上。撕下来交到患者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熟练。
“我来找我孙子看病还需要交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忽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秦川闻声抬头,便看到下一个患者竟然是那个一直想弄死他的奶奶,王佩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