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郭青云收下了那只兔子,这是他自从家里发生了变故以来,除村长常爱国以外,第一个对他有善意的陌生人,他感到弥足珍贵。
他知道,这份善意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它让他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和关怀。
与此同时,郭青云也意识到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来保护钱婶子。她的那两个名义上的孙子似乎心怀不轨,这让他十分担心。
于是,郭青云决定去找人了解一下情况。他四处打听,寻找可能知道那两个孙子去向的人。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那两个孙子最近一直在附近的村子里游荡,行踪不定。郭青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决定继续关注那两个孙子的动向,看他们两个跟着什么人,确保他们不会有机会伤害到钱婶子。同时,他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解决办法,让钱婶子不再受到威胁。
在这个过程中,郭青云逐渐成长起来。他学会了如何与人交往,如何应对困难和挑战。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钱一一背着满满当当一背篓的草下了山,从另一条路到了牛棚,找老常头登记了一下,倒下了草,她就又背着空背篓走了,今天还有一背篓草的任务还没完成。
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系统,你不是说那里都是宝贝吗?我怎么没看见有一点宝贝,”陈红叶怀疑的语气问系统。
“宿主,那些都是宝贝啊?属于抗战时期的精良枪支弹药,重机枪,还有电台,尤其是那个消炎药的配方,只要我吸收了其中的一半,那么你就最少会增加十次的扫描机会。”
“可我另一半也没法处理呀!再说,就这些东西,我可一样也不敢沾手。我还是打闹点小钱就行了,踏实。况且我还有两次扫描的机会,不着急。现在我发愁该怎么合理的花那些钱,又不会惹人注意。唉!没钱发愁,这有钱也发愁。”陈红叶叹了口气,内心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六岁的小孩,外表看起来小不点一个,谁能想到她内心深处的纠结。
钱一一默默的跟在陈红叶看不到的地方,不禁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钱一一又跟了一段路,见陈红叶割起了草,在没和系统说什么了,她就拐了一个弯,向另一头走去。
钱一一交了任务草,背着空背篓,回了家。
家里大部分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人正在给她种她的菜苗子。钱一一看了看,就让他们回去了,说自己想种点别的了。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钱一一关好了门,到后墙那看了看,发现已经恢复了原样了。她也没有在忙院里的事,直接回了屋,她把那个匣子里的馒头和包子都收进了空间,要不就坏了。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碗米饭,取出一份鱼香肉丝,又拿出一份炒豆角,一杯牛奶,放在了前一段时间买的桌子上,开玄。
钱一一吃过了饭,洗漱了一番,天还没黑透,她就躺到了柔软的被子上。
没几天,钱一一就在院子的大门口右边,紧挨着茅厕,弄好了一个能养两三头猪的猪舍。
猪舍分为地上一层餐厅,也是它们活动的地方和睡觉的地方。地下一个深坑是拉屎拉尿,积农家肥的地方。中间有踏步坡道,好让它们上下方便。
猪舍顶上还放了两个笼子,能养鸡,也能养兔子。
就等晾几天,迎接新成员入住。
陈有井也回到了家里,此时的他已经欠下村里二百多块钱,面对这样的情况,他的媳妇赵杏花选择了不闻不问。他知道自己无法再负担住院的费用,所以不得不回家。然而,仅仅在家住了不到一天,陈有井就感到难以忍受。
他的女儿年纪还小,生活条件艰苦,只能勉强煮一些野菜糊糊给他吃。而他自己则全身疼痛难忍,其他事情或许可以将就,但上厕所却成了一个难题。
在医院里有护工帮忙,但是在家里只有一个年幼的女儿,虽然可以请邻居帮忙一两次,但次数多了,别人未必会愿意每次都来。而且夜晚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去敲邻居的门打扰他们。更何况,他并没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
这时,陈有井想起了他那个名义上的母亲钱一一。既然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能够养活他,那么现在也应该能照顾他。毕竟,他们家曾经救过她一命。而且,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还不知道从老宅搜出了许多要命的东西,否则他是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可惜他不知道。
午夜时分,月色如水洒向大地。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弥漫。陈有井躺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突然,他紧紧地裹着被子,像是要将自己包裹成一个茧。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翻滚下了炕。
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他并没有停下。他用剩下的一只胳膊和一只手,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行。每一步都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但他却没有放弃。
终于,他爬到了门口。他抬起头,看着那扇葵花杆子做的门,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用那唯一的一只手,抓住门边,用力一扳。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月光透过缝隙洒在他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全身的力气,从那条缝隙中挤了出去。他的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蠕动着,仿佛在寻找着生存的希望。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下去,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不能放弃。
陈有井在黑夜中艰难地前行,他的目标是老宅。他希望他那个名义上的娘能够收留他,照顾他的生活。终于,他来到了老宅的家门口。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葵花杆子做的门,声音虚弱而颤抖。
声音虽然很低,但架不住万籁俱静。
钱一一还是被惊醒,她在亮如白昼的月光下,来到了门口,听着外面粗重的喘息声,闻着一股臭味和血腥味混杂的味道。还有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娘”。她心中有了猜测。
她打开了门,钱一一看到眼前的情景,惊讶不已。她立刻明白了陈有井的来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尽管她对陈有井并无太多好感,但面对他如此可怜的状况,她还是无法狠心将门关上,但也不想让他进她的家。
现在正值夏天,外面比屋里凉快,后半夜外面的蚊子也不多,钱一一也就没有马上管他。
况且钱一一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也没事,她准备把他送回他的家,等天亮的时候,找村长常爱国看看该怎么解决他的事?
虽然他看起来很可怜,但她不想再养着他了。
钱一一到了院子里,把让木匠给她打的平车从搭好不久的草棚子里推了出来,她给平车上面铺稻草的时候。
陈有井看见他这个名义上的娘不想管他了,想把他再送回去。
那怎么能行呢?他好不容易才找来,怎么能轻易的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