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中,武帝看着眼前精神矍铄的沈国公,不觉恍神。
“元尚书一走,陛下损失了羽翼,臣愿重回朝堂,辅佐陛下。”沈国公弯腰拱手。
“沈国公愿意回来,朕自然是求之不得,快起。”武帝说。
沈国公起身,问:“娘娘可好?”
“她一切安好,她之前还老是念叨着您。”武帝笑了笑,问,“您可要见她一面?”。
沈国公闻言,反而拒绝:“谢陛下好意,不过还是不必了,臣此番回京,府中还有诸多事尚未处理,来日方长。”
凤仪宫。
“沈国公回京?”皇后得知消息,沉思。
看来,他这次是决定留下来了。
“娘娘,国公爷离京近十年,这下他回来了,娘娘也就有依靠了。”宫女说。
沈皇后温柔一笑:“是啊,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慕王府。
卫凌慕刚从演武场走下来,抿了杯水,莫离就带着密信前来汇报。
听完莫离的汇报,卫凌慕神色不变,只是平静地遣退莫离。
他披上衣袍,进宫面圣。
“陛下,慕王殿下来了。”
王公公小碎步走到殿中,对上方看着奏折的武帝说。
“宣。”
王公公替二人关好门,离去。
“你怎么来了?”武帝疑惑地看着卫凌慕。
“……”卫凌慕走到武帝身前,将手指搭在武帝脉搏上。
武帝也不恼,他已经习惯这孩子动不动的把脉,问:“如何?你可看出什么了?”
“脉象平稳。”
“那就是没事。”武帝不以为意。
卫凌慕沉默。
前世元尚书病逝后,父皇这几日会当着朝臣的面昏迷,而太医院诊断,却说父皇身子亏损,时日无多。
可他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父皇,一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但父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染病,一病不起。
最有可能的是,在他重生之前,就有人给父皇投了慢性毒药,日积月累,让父皇的身子亏空,最后只是一场风寒就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最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投毒的人,只能是她。
卫凌慕忧心地看着武帝。
他脑海中闪过洪婧文施针的样子。
或许,可以托她入宫相助。
洪婧文的院中再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青林。
“哎哎哎,姑娘,是我啊,我是来送信的。”青林坐在墙头,举着信封挥了挥手。
而后他一急,又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青竹见怪不怪地看着摔在地上的侍卫,伸出手。
“信在哪,我拿去给小姐,你赶紧利落地走。”
青林赶忙掏出信,郑重地交给青竹,悻笑道:“多谢青竹姑娘,再会。”
说完,他利落地翻身离去。
青竹将信转交给洪婧文,就退了下去。
看完那封信,洪婧文托腮思索。
卫凌慕倒是提醒到她了,原书中寥寥几笔就把武帝写死了,那时她光注意看男主,倒时没有细究,如果想要减少黑化值,夺回主角气运,那武帝一事就不能忽视。
“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查清皇帝病因并为皇帝救治,奖励功德值+5。”
系统久违的声音突然从洪婧文脑中响起。
来活了!
洪婧文霎时士气大振。
二日后,宫中贤妃邀洪婧文入宫一叙。
洪婧文知道这是卫凌慕的授意,换了件得体的衣服就进了宫城。
到了贤妃宫殿,贤妃和洪婧文小聊了一会儿,就换了一身宫装跟在卫凌慕身后进了养心殿。
殿中,武帝看着一直低着头站在卫凌慕身后的洪婧文,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家儿子淡然的神色,最后用指被敲了敲桌角,不解地问:
“你这是要作甚?”
“儿臣为父皇请来了一位神医,为父皇检查身体。。”卫凌慕解释着。
“哦?那便上前吧。”武帝略带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是不打算落他面子。
罢了,想看病就看病吧,让他图个心安也好。
洪婧文将丝巾放在武帝手腕上,认真地诊断着。
她把脉时,脑中也会飞快地旋转。
正如卫凌慕信中所说,武帝的脉搏稳健,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疾病。
洪婧文递给卫凌慕一个眼色,卫凌慕微皱眉头。
“你先退下吧,朕和慕王还有要事相谈。”武帝说。
待洪婧文离开后,武帝忍不住说:“不过是一个普通伤寒,何必这么担心?”
卫凌慕心下疑惑,面上不显:“总得有备无患,不是吗?”
“是,朕说不过你。你难得入宫,不如和朕一起去凤仪宫,和你母后一同用膳。”武帝眼底带着探究,不等卫凌慕表态,强硬地说,“这次你说什么朕都不听,走吧,来人,摆驾凤仪宫。”
卫凌慕垂眸,跟在武帝身后,没有说话。
出了殿门,他看了洪婧文一眼,洪婧文会意,回到贤妃寝宫,换回了常服。
“今日,多谢贤妃娘娘。”
她对贤妃说。
贤妃弯唇而笑:“洪小姐不必客气,左右不过是一件小事,慕王信你,本宫自然也会信你。”
洪婧文感激地朝着贤妃笑了笑。
“时候不早了,臣女先行回府了。”
待洪婧文离开后,贤妃看向养心殿的方向,微微叹气。
洪婧文跟着宫女途经御花园,迎面撞见了一身花衣的卫凌彦。
“哟,洪小姐。”
卫凌彦扬起一抹笑容,主动打招呼。
“安王殿下。”洪婧文和宫女一同行礼。
卫凌彦自来熟地问:“洪小姐是要出宫吗?正好本王也要出去,不如一起?”
“……”洪婧文一时无语。
卫凌彦也没想过她能回答,对宫女说:“你就在后面跟着,本王和洪小姐有些话要说。”
“是。”卫凌彦提出的要求并不为难,宫女自觉落后两步。
洪婧文原本以为卫凌彦会追问入宫一事,她的草稿都打好了。
“你应当知道温璟那孩子的来历了吧。”
“唉?”
“还好那孩子是个好的,但凡他心机深的,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卫凌彦打了个哈欠,继续说。
洪婧文瞥了他一眼,问:
“你早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
后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