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慌!”百灵扶起想要起身的江月黎,“我们被官府的人搭救了,如今门外都是他们的人呢!”
“什么?我们被抓了!”什么莫慌,江月黎更慌了。声音也随着百灵开始放小。
“公子,我们是被救了。”
原来百灵把江月黎带出来后,就开始给她喂些吃食,她之前就听过大夫的诊断,说江月黎时常晕倒是饥饱痨之症。一边喂食还呼喊江月黎,没成想人没喊醒却招来了一队人马。带头男子说他们是禹州府衙的人奉命来查看这密林中的瘴气,看是否有方法清理。看到江月黎如何也喊不醒的样子便判断是中了瘴气之毒,说随行有大夫,百灵也心急便同意了。
最后大夫也说江月黎有饥饱痨,还中了瘴气之毒,就在这一行人暂住的院子里住下治病了。
“那你可安好,有没有中毒?”
“公子放心,我自小灌药,普通毒物对我伤害不大。”
“还有这样的操作,那些药你可还有?我这么大喝可还有用?”
江月黎说出来的话可把百灵惊住了,不解她的主子为何上赶着找罪受,解毒的方法明明有很多。只是傻愣愣地摇着脑袋:“不......不知,我们只管喝,不知是何药。”
见江月黎苦恼的样子,百灵掏出小瓶江月黎自制的锅底灰。
“公子,我刚才见你冒汗给你擦了脸,快抹些灰吧!”
·江月黎把脸伸过去,现在她觉得有个人陪着真好,至少晕倒了有人救,生病了有人管。或许可以试着结交一些古代人。
“百灵,有你真好。我都不担心被暴露。”江月黎有感而发。
“放心吧公子,只要我活着,无论你流泪还是流汗,我都会一直给您抹灰的,绝不让您的绝世容颜露出来。” 百灵抹个灰还兴奋起来了。
“谢谢你啊!”江月黎觉得这话听着不太舒适,应了一声。
灰抹完了,就起身去感谢一下救命的官爷吧!感谢完就该告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公子醒了?”
一推门一个魁梧的大头兵就乐呵呵的打了招呼,站在门口,看着是来看她们的。
“是啊,多谢您们搭救,不知你家大人可在,我想当面道谢一番,可方便?”江月黎双手抱拳作揖,一副谦逊懂礼的好市民模样。
大头兵也抱拳回道:“我家大人勘察地形去了,请公子等到黄昏就可以见到我家大人了。”
江月黎听闻立马故作着急,继续问道:“可我家中还有急事,不知可否告知大人姓名,我改日定登门拜访。”
“公子想要离开吗?”大头兵忽然正色。
江月黎瞧着他们模样想:怎么了,不让离开。真当犯人了。
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
大头兵没等江月黎开口就说道:“我家主子说了,若他不在时你醒了就请公子等他回来。”
见江月黎皱眉又继续说到:“主子说想问问公子关于密林瘴气之事。”
“这......,可我家中也是事急,也罢就当我还昏迷未醒吧,今日就等等你家大人。”江月黎为难的答应下来,看来又要浪费光阴了。那就当做是休假吧,她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发生吧。
“公子勿怪,大人也是除瘴心切。你昏迷这段时日大人也是问过你家随从的,奈何这小子嘴太严,就一个劲的摇脑袋看着你。要不是那日听见他喊你,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劳烦官爷们了,我家江林怕生。”江月黎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心中却更喜欢如此嘴严的百灵了。
“原来,他叫江林呀!我们问他名字他也不说,还真是怕生得很。”
最严到这个地步了?江月黎笑着看了百灵一眼,百灵直直的看着大头兵,好像不太喜欢他。
尴尬的转头,岔开话题:“在下江黎,不知官爷可愿告知姓名。”
“我叫方石,大家都叫我石头,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方石大大咧咧的。
只是江月黎感觉这么称呼官爷好像有些不妥,但也不好驳了人家一片热忱,只好叫道:“石头哥,多谢照料!”
“客气,客气。都是听从主人吩咐的。”方石听到这么称呼他还挺高兴,“你在休息片刻吧,主人很快就回来了。”
江月黎应了声,就和百灵来到院前一块空地处坐着看夕阳了。
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见四周无人,江月黎小声嘀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百灵看着远处的菜地小声应道:“没有官架子。”
“恐怕他主子不是禹州官府的人。”江月黎抬手遮阳。
“公子怎知?”百灵还是盯着菜地。
“主子不是对上司的称呼呀!一会儿主子,一会随我们说大人的。”江月黎又侧身捡石子。
“那是什么身份?”百灵依旧盯着菜地。
“不知呀!或许是哪家有权有势的少爷,静观其变吧,猜不准呀!”江月黎丢出石子。
其实她内心想说的是,想是剧离大反派的狗腿子,就会这么称呼“主子”。
江月黎开始闭目养神,直到院内传来声响。
方石提前出去迎接,小声嘀咕了一会儿,多半是在汇报家里的情况。
“公子久等了。”中气十足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这放在现代一定是个声优大佬。
江月黎作揖行礼:“是我......是小民该感谢大人救命之恩,大人为民奔波辛苦了。”
一顿猛夸,差点忘了说古代称呼,江月黎被一股气势所压,不敢抬头。心中暗想,数三秒,要是不说话,就自己抬头。三!
“到我房中来吧!”
江月黎抬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身边经过,透着一股暗香和满身的荷尔蒙。没看清脸,江月黎就觉得,男子就该长这样英气、硬汉。
原来他后面还跟着许多人,但是江月黎,见着有几个穿着与方石们不是一个体系的,江月黎猜测这一队人可能是府衙里面的人。那个男子或许是上头派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