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近日去哪发财了?”江月黎调侃道。
“忙些家事。”陆榆有些不顾形象的躺在靠椅上,手中还端着茶。
江月黎震惊:“家事,你不是离开陆家了吗?”
“已经在准备回去了。”陆榆坐起,“你放心吗,过几天就能没人来闹事了,因为......有更大的事要闹一闹了。”
“你要回去掀翻陆家再夺权?”陆榆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深邃,江月黎此刻感受到了他心底的阴暗与算计。
“江黎,你小子聪明得像个奸细。”
“多谢夸奖!”答案不是已经摆在江月黎面前了吗。
陆榆又躺了,他像是累极了,此刻倒是泄了气:“哎!该回了,祭祀茶祖的日子快到了。”
江月黎没太在意,毕竟也不太想掺和别人的家事,只是想起自己的话本子快要写完了,还需要求助一下她这位兄台。
“陆兄,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好像这是江月黎第一次在这个时代求人,话说得有点嗫嚅。
“说说看。”陆榆倒是漫不经心。
“ 话本子我写好了,可否引荐一下你兄长的朋友。”江月黎殷切的看着自己的财主。
闻言陆榆立刻端坐起来,怔愣的看着他:“你还真写了,你今日不是在忙生意上的事吗?”
江月黎笑看他:“你也在做生意,不也去忙其他事了吗?”笑语中还有暗示。
沉默片刻,陆榆开口:“如今我不便露面。”
“那兄台何时方便呢?”
“祭祀茶祖后吧。”
江月黎知道了,原来他是准备回家参加祭茶祖,最近这么忙恐怕是在准备“打扫”家中了。但是自己并不想等,钱财越早进自己口袋越好,若是这行赚不到钱也好分出心思去做别的事。
“那给我一个你的贴身信物吧,我就说我是你昔日好友, 你多久没见他了。”
“有半年了吧。”
“那我便说你半年前承诺我写话本可以去找他。他叫什么名字?”
“李玉词,不过我通常叫他玉词哥。”
“那给我你的信物吧。最好他也见过。”
见江月黎伸手,陆榆才在刚才的快问快答中抽回神来,自己何时答应要给他信物了?
正想着,江月黎又打断:“你想食言?”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陆榆只好掏出随身的玉佩递给他,一见这玉佩江月黎很是高兴,老熟人了。
又满脸堆笑着问他:“陆兄,你不会见着个人就送玉佩吧,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拿到它了。”
“不要就拿回来。”陆榆准备抽回玉佩,江月黎却立即护住收入囊中。
“这玉佩只此一块,记得还回来,以后要和我未来夫人交换的。”
这话一出江月黎便觉得这玉佩拿着不太心安了,但是还是没忍住心中疑惑:“你有心仪之人否?”
“我心仪的?那便多了,只要好看我都喜欢。”说着还吃上了桌上的葡萄。
江月黎心中默念渣男,但面上却不显露。继续问道:“那你喜欢的人没有玉佩,你也要交换吗?”
“规矩如此。”陆榆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家中没这样安排吗?”
“我父母早亡,无人说起此事。”
陆榆点头,笑道:“若她没有也不是难事,我可命人打造一枚玉佩给她。”
江月黎朝他竖大拇指赞道:“豪!”
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放心吧陆兄,我一定早日归还你的定情信物。这便回家整理好话本。”
“等会儿,把你话本拿来我给你把把关。”陆榆想看这小子的文采如何。
江月黎已经起身了就不打算坐下:“你还是花钱来书肆买着看吧,为小弟的写话本之路做些贡献。”说完便学着那些书院学生般鞠躬退下了。
第二日江月黎来到了这热闹的书肆“玉词书肆”,这名字还挺直接明了的,直接把掌柜名字放里边了。里面有不少人在买书,江月黎来到钱柜面前,打量了一下,这人不太像是自己预期的那般模样。感觉不像个读书人。
“公子,想买什么书?”
他一开口,江月黎就肯定不是他了。读书人不会这么谄媚的说话。江月黎开门见山:“我找李玉......玉词哥。”
“不知小哥儿找我们掌柜何事?”
“我有一位姓陆的故友让我来找他的。”江月黎低语道,怕旁边的人听到了拖累陆榆。
店小二听到陆姓,当即就上了二楼,没一会儿就下来请江月黎上去了。
进了房间就见到一位儒雅之士正在左右手对弈棋局,那人抬头又继续。江月黎也不好打扰,就站着不动,她不想得罪这些人。江月黎此刻已经把自己代入从前的谨小慎微的角色了。
哪知那人见他没坐,便头也没抬的开口了:“小兄弟在害怕什么?坐下喝茶稍等我片刻就好,不用拘谨。”
江月黎坐下,没有说话,吃起了茶点,自顾自地看起了窗外的风景,得出来结论,这里的风景没有草木间的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江月黎耳边传来儒雅的声音:“小兄弟可愿对弈一局?”
“我不会。”江月黎诚实开口,倒是把李玉词一惊。
“没想到槿兄那样老陈的人会有你这般年纪的朋友。”李玉词只好转移话题缓解尴尬。
江月黎听了心中感觉不太妙,但还是诚实的拿出玉佩摆在桌上:“我想您是误会了。”
李玉词看到了玉佩上刻的字,顿时失笑:“哈哈哈,看来是我先入为主了,若是木榆的朋友我便能想象道了。只不过......\"
“木鱼”江月黎心底在嘲笑这个外号,真是意外之喜,回去定好好嘲笑他一番。江月黎还没高兴太久,就看见李玉词满脸愁容。
“怎么了?”
“他何时给了你这玉佩?”江月黎不知道的是,李玉词正在担心陆榆是不是好男风,有断袖之癖。
“半年前。”这是之前就对好的,江月黎答得很顺畅。
李玉词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你可知这玉有何含义?”
江月黎假装好奇道:“您知道吗?”
“他兄长也有一块儿,如今在他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