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还能有渊源!”
“幼时我们举家来京,同国功夫又交好,更是得陛下恩宠,掌管三军,是名震一方的将军府。能与我们匹敌的便是国公府、康王府与丞相府了。”
“康王爷姬妾众多,嫡夫人却未诞下麟儿。你、阿宁还有昭阳公主,那时偏偏都是家中唯一的嫡女。长辈们谈笑间也会乱点鸳鸯谱。”
“可阿宁痴迷习武,谁都不敢惹他,也不敢扰她。公主虽高贵却十分跋扈。唯有你美丽乖巧,温婉大方。”
什么意思?就江月黎一个人是软柿子。
还有,这位哥不会是对你亲妹妹有什么滤镜吧?这和江月黎在别的地方听到的评价可不太一样。
不管江月黎疑惑的表情,江月枫回忆不停:“大皇子初见我们是就心仪你,便在一次宴会上说出了娶你的玩笑话,当日真是好笑,父亲脸都吓白了。连忙在皇上开口前说了配不上皇子之话。又谎称你幼时顽皮粗鄙,便搪塞了过去,此后父亲就再不许你去宫中。”
“但我知道你们几个私底下时常在国公府碰面玩耍。”
看了眼自己妹妹,江月枫起了玩笑之意:“或许是因为这样你便有了心仪之人。”
江月黎笑着:“往事不可追,还好我记不得了。”
“你能这样想便很好。”
“其实当时皇上真起了赐婚之意,几次暗示父亲,父亲已经打算把你送回银州或者带着你出征了。可大皇子却在这时生了病,赐婚之事便搁下了。”
这么说,该不会是这赐婚导致的大皇子被害吧。毕竟那些人哪能容忍竞争对手和兵权扯上关系。
“若是有我的部分原因话,大皇子不会恨我吗?”江月黎觉得还是提醒一下兄长,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什么傻话呢?你那时还是个孩子,何况求娶之言也是他先提的,和你有何关系。”
江月枫还是心疼她把罪往自己身上揽,完全没明白江月黎是在提醒他这种情况有可能会发生。
“兄长,我只是觉得人心难测,既如此看别人时就多往恶想。”江月黎这是把话说明了。
没想到他还安慰起江月黎来了:“阿黎不用担心,兄长会护好你的。想必你也不记得大皇子病体好转之后,便开始放出消息。说当日只是玩笑话而已。”
既然话到如此了,江月黎也不多说什么,但愿那大皇子是个好的。
可但愿这种说法还是站不住脚的。
很快两兄妹又恢复从前那般忙碌得几天碰不到头了。
与从前不一样的是每次碰面或者江月枫陪她用饭时,江月黎都会问问兄长的暗查情况。
虽然自己不参与,但知道内情也方便她防范。
只是没想到矛头都指向了与江家交好多年的国公府和萧贵妃。
江月黎不想去碰这些权力的旋涡,可能是因为自己不擅长,让她抗拒这些。
倒是她的生意越做越好,山泉阁也准备开业,经营方式她也早已熟能生巧了。
天气渐暖,襄州南边的草场泛起了盈盈的绿意,那些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便开始举办马球会了。
襄州更热闹了,但江月黎就更不敢出门了。她还是怕遇到熟人,出门时身上都穿的男装。
后来又觉得男装风险也很大,万一有人对她印象深刻呢?
便自己做了个面具戴着,她就不相信还有人能认出她。
面具做的很质朴,没有做得多么华丽花哨,最重要的是掩盖身份。
“小姐,这样倒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雪羽提醒着江月黎。
那便往面具盖不住的边缘用胭脂画了几条疤痕,暗示别人自己戴面具的原因。江月黎这样露着大脸出去真是极其没有安全感,反正这面具她必须要戴。
等夏天就换上围帽,围帽里面再带个面纱,双层防护。
雪羽和百灵自然是由着江月黎早起晨练完就在自己精致的脸上蹂躏。
若是没有出去的必要她的脸就可以休息一天。
这日江月黎要出去给书肆递交新的话本子,起初掌柜并没有认出她。直到掏出了她刻有名字的玉佩才敢相认。
江月黎便谎称是替不便出门的姐姐办事,方才顺利交接。
说到这独特能用来当身份的玉佩,还得感谢陆榆,真是好用极了。
她正准备喜滋滋地带着上回的话本子分成离开,却被一人抓住手腕。
吓得她一个手刀斩了那人的手腕。
只见他手松后,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江月黎死死盯着面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心中却暗想这人还挺能忍,她刚刚可下了死手竟然没嗷嗷叫。
便见那人缓缓行礼:“无意冒犯公子,只是觉得方才那玉佩十分眼熟,可否借我观摩一二。”
“不行。”
江月黎干脆拒绝,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暗示了百灵不用担心,她自己能解决。
没想到他不死心,派小厮小跑上前拦住了江月黎。
江月黎不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动手,因为她的身份只适合躲在暗处,更不能让人围观。
便无奈的回头,用对方只能看到的眼睛询问他想干什么?
“公子,多有得罪,我只是刚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也知他寓意不凡,心中不免好奇。”
江月黎朝他的腰间看了看,确实有一块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玉佩。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一个然字,江月黎依稀记得当时百灵查到的陆家大公子的妻子就叫许什么然......许舒然。
这不会是陆榆大哥吧。
见江月黎愣住,他开口问道:“公子?可否借我看看?若是不嫌弃,我也可将玉佩给公子观摩一二。”
“若是要看玉佩,您可愿先告知您的名讳,或是姓氏?”
不知为何江月黎的第六感已经给他代入了好朋友兄长的身份,言辞也变得和缓了些。
闻言他不怒反笑:“公子请!此处不宜赏玉。”
“既然您这般热情,地方便由我选可好?”
他没有反驳,倒是身边的小厮担心的小声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