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殊哥哥就行,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江月黎没有再听下去,快步离开。心中暗想,能不能在茶里下毒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了。
算了,自己还是操心一下后厨吧。
不过很快就会再次见到他们。
江月枫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国公府的一切罪证即将被揭露。
而中途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契丹王子来大朝求娶王子妃,此时宁荣被封为了和荣郡主。
这暗示不言而喻,恐怕宁荣就要远嫁契丹了。
只是这赐婚的圣旨倒是迟迟未下。
兄长提前告知了她,会在近日行动,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出现在兄妹二人的小院之中,而是提前许久就在京城住下。他怕有人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妹妹,影响她的安危。
这日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在襄州城内引起轩然大波,竟是朝中有人状告国公爷以权谋私,陷害忠良。
据说还有一应证据呈上,还牵扯上了旧时的将军府案,皇上已经命人彻查国公府。
江月黎竖着耳朵听,这寥寥几句确是兄长费尽心机换来的。
江月黎知道,等国公获罪那日便是兄长现身为将军府平反之时。这些明面上以权谋私的案子只是对皇上态度的试探。
从开始查案那日起,兄长就再也没有给江月黎传过信来,她便只能一边等待着一边猜测进度。
大朝的都察院和刑部效率很高,没几日就确认了国公府不少罪行,只是都是些无伤性命的罪证。
听到这个消息江月黎就感觉十分不妙,像是要以小盖大敷衍过去的动作。
果不其然,皇上也很快罚了国公府三年俸禄,无诏不得上朝。
随后下的就是赐婚诏书准了和荣郡主远嫁契丹。
至于旧时的将军府叛国案,皇上只罚了军中几个和国公府有来往的副将。是否是冤案或许根本就没有遣人查探。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江月黎还是没有收到兄长来信,不免担心这位便宜兄长是否死在外面了。
心中也奇怪为何国公府案子下来,宁荣立刻就要和契丹王子结亲。
回想起那如灿烂阳光般的女子,江月黎很好奇此事是她所愿,还是形势所逼的牺牲。
江月黎坐在院子里,看着桌上那柄来自契丹的弯刀,想起那日以武学师傅身份送自己礼物的宁荣。
听到周边鸟雀的叫声,她知道身边有人在护着她的安全。那是兄长给她的安全保障。
最终她还是收起弯刀向暗卫问起兄长的情况是否安全,也告诉他们自己将女扮男装前往京城,需提前告知兄长一声。
当暗卫带回江月枫肯定的答复时,江月黎就知道他还没有暴露身份,短时间也不打算暴露身份。
便穿上男装带上面具出发,这回她把自己的长发编成许多小辫儿高高扎起,这是他知道的异域装扮,襄州和京城都十分常见。
骑马而行很快就到了繁华的京都,习惯了襄州被自然美景包围的模样,见识过汴州繁华的街景,进了京城心中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
只是总觉得比其他地方多了暗潮涌动,阴谋诡计。或许是受自己原主身份的影响。
对自己装扮的高估,也没打算在这里扩展自己的商业版图,江月黎十分清闲的在京城逛了起来。
她在观察哪里比较隐蔽,是住客栈还是和从前一样租一个小院。
最后逛了一天她选择住客栈,感觉这里待久了不安全。
派黑目去传信兄长说自己的位置,黑目带回来的消息是可以约在红螺寺见。具体时间会提前派人传信。
又是寺庙?不会那大皇子也在吧?
早知道兄长会选寺庙就应该告诉他自己和寺庙犯冲。一看见就脑袋疼,这回见完后一定要说。
这几日她就是纯逛,京城是个大地方,她不去打探宁荣的行程还真是碰不到她。
听说了宁荣会同契丹王子一起游湖赏景,江月黎就打算去暗中探查一下两人的情况。
她和宁荣如今算是对立面了,不好暴露身份。她同百灵扮成了船上的小厮。
站在远处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看到宁荣穿着襦裙,坐在甲板的椅子上,端庄大气,不似从前那般活泼可爱。
而契丹王子,则是站着仿佛在说些什么。太远了听不清,又无人上前送些糕点什么的。
这样看着倒挺和谐,只是宁荣那副大家闺秀的姿态绝没有身穿武装时鲜活耀眼,在江月黎眼中就像一把枷锁把她控制住了一样。
她起身往自己这个方向来了,江月黎连忙低头驮背模仿小厮不敢看贵人的模样。
“和荣郡主,你如今高贵的只有这个称号罢了。你终将依附于我。”契丹王子在后面气恼的喊着。
江月黎悄悄抬头,宁荣竟然没有反驳,只是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到了迈步上前回到了船内厢房,最后把门关上。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能拿捏住她,逼她忍气吞声,逼她嫁给这样一个人。
国公府只是受到惩罚而已,还不至于要被羞辱至此吧。
江月黎这下有事干了,开始各种暗查两人,派暗卫蹲守他俩的房梁。
他俩的每次碰面江月黎都会悄悄跟去偷听一番,想从中获取一点信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多亏他们国公府让大朝失去了与我们抗衡的猛将,如今只能让女儿来赎罪了。”
“ 十岁能赢我契丹部下又如何?如今还是只能做我的人,我会好好疼惜她的。 ”
“这大朝可真乱,乱点好,乱点就能造福我们了。”
这是几日下来从契丹那里打听到的。
没想到契丹的王子这么小心眼还记着幼时部下被宁荣打败的事。
更没想到的是他知道大朝的案子内情,那员猛将是谁?正是江月黎的父亲。
而宁荣那边的消息只有她时常的叹气声。
只是暗卫来报说她去过江月黎从前住过的院子,那里已经是片废墟,并未修葺。
这国公府的罪不给继承家业的嫡子偿还,却落在了宁荣身上真是可笑。
那嫡子如今正在无忧无虑的做着驸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