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山寨,青书的竹楼之中,
此刻的青书却并未在庭院之中,而是静静双腿盘坐于房间之内,显然是在温养空窍,
空窍之中,翠绿色的真元海足有七成高,此时在意志的调动下,不断化为浪潮拍向四周的空窍壁,
翠绿色的真元浪潮每袭向空窍壁一次便又消融一分,足有七成高的真元海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不过半晌,真元海便彻底枯竭,然而青书却并没要停止的意思,
左手拿起一捧元石,静静吸收元石中的元气化为空窍中的真元,待到真元回满.便再次开始温养空窍,
就这样,不断重复,而古月族长,古月博此刻也正钻在不远处,看着眉宇紧皱的青书,
“嘴角扯起了一丝轻笑,呵呵~,班头这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啊!无论是天资好坏,心智终究尚不成熟,者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
“只要稍稍用权利轻轻诱惑,便会轻松上钩了,一旦贪恋上权利的味道,那可就再也无法离开权利了,呵呵呵~”
“即便是青书也不例外啊,恐怕整个学堂的少年少女们都在为着这一个班头名号而努力修行吧!”
古月博作为古月一族的族长,实力与手段皆是人中翘楚,简简单单用一个班头的名号便能把无数文青年俊杰拉入体制之中,手段当真是高明。
“古月凝尘,上次第一个炼化蛊虫是你运气好,但这一次,可就是实实在在资源与资质的比拼了,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赢 而且还要赢得漂亮,赢得干脆,赢得彻底!”
青书自从上一次第一个炼化蛊虫的名份被凝尘夺去之后,心底便一直都不是很服气,
凭什么你一个丙等因为运气能快过我这个乙等太不公平了!
而这一次,青书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赢,这是一次只关乎资质与底蕴的比拼,绝不可能再次出现上一次的运气因素,
但是青书还不知道的是,他早已陷进了体制的漩涡之中,
赤脉府邸中,
廊房缦回,松柏影叠,
赤山木讷地端坐于自己房问,双眼紧闭,鼻息平缓,气息内敛至极,
空窍之中,六成余分高的翠绿真元海面不断桓向四周的光膜,赤山也在温养空窍,
“赤山少主,该吃午...”
一旁的家奴看着门房外逐渐冰凉的饭菜,主动提醒赤山,可说了一半,一只大手却重重落在了家奴的肩膀上,示意叶他禁声,
那家奴扭过头去,定睛一看,赫然是赤脉家主,赤练,
“家主.…嘘~”
家奴刚想问安家主,便被赤练嘘声禁言,赤练轻声道,
“你走吧,让赤山安心修行吧。”
语气虽然温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名家奴也只得离开,待那家奴离之开之后,
赤练又驻足观望了赤山片刻才缓缓离去,坐在办公处的桌案前,端起茶盏润化了一下干燥的咽喉,一长叹悠悠而出,心中颇为感叹,
“我那痴儿也去争那班头之位了啊!不过也并不算坏事,成了能压一压古月博那老东西的气焰,不成也能让我那痴儿明白资质的参差,沉沉心境。”
赤练口中轻声呢喃,语气之中透着一种关怀,他是一名家老,他还是一位父亲。
试问,哪个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呢?
漠脉府邸中,
屋檐对垒,柳枝依风
“ 你觉得我能夺得班头吗?爷爷。”
漠颜此刻汗布满面,空窍中一丝真元也没有,瘫在椅子上,而她口中的爷爷便是坐在主座上,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漠颜,你自己觉得能成为班头吗?”
语气无比柔和,让人很难与当今漠脉的家主古月漠尘联想到一起,
“这么说嘛,我并不认为我可以夺得班头,那青书本来资质就比我好,又得到了族长大人的栽培,他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快,也是最有可能成为班头的,
当然,事无定论,这班头之名,我也未尝不可!”
漠颜明媚一笑,透出无限的自信,三言两语便道出了最有可能成为班头的人选以及原因,
漠尘闻言,笑的更欢,眼中尽是对漠颜的宠溺,
“哈哈哈哈,你很聪明漠颜,既然如此,爷爷也不要求你成为班头,只要成为一个副班头便足已。”
“爷爷这是没看好我啊,看我拿个班头灭下那青书的威风!”
“好好好,我家小漠颜最厉害了。”
言语声最终消弥爷女之问的笑声之中,像这般景象不止发生在青书,漠颜和赤山身上,
而是几乎发生在每一个学堂中的少年少女身上,每位男女心中都对这班头之位势在必得,他们为了获得这一个浅薄的虚名,却好似能付出一切!
当真是无比可笑啊!
茶香氤氲,炉火暖人,
竹楼之中,两位容貌足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相对而坐,
一位目光幽深如夜中幽潭,另一位眼神之中却透着几分欲言又止,正是凝尘与凝川,
他们此时相对而坐,中间则是面象棋棋盘,旁边则沏有一壶茶,二人的杯盏之中也满是茶水,
“怎么,想那么多干嘛,有话就说。”
凝川闻言面色一滞,抬头看向凝尘,入目的却是凝尘的侧脸,
凝尘将头扭向一边,视线飘进窗外的冬日山川之景,
“唉,果然还是瞒不过哥哥你啊,行吧那我说了。”
凝川看着凝尘的侧脸,叹出一口长叹,无奈地笑了一下,
没办法,他在这个哥哥面前,总是没有任何心事可言啊。
“其实我挺好奇的,我听说现在学堂之中好像要根据谁第一个突破到一转中阶来立一个班头。”
“我看那些和你年龄相仿的人者在刻苦修行,以至于不废废寝忘食,不眠不休。”
“而哥哥你,却没有一丝慌乱,甚至有闲情逸致在此与我品茗对弈,赏雪观山,好像.…好像你根本不在乎这班头一样,但是我想应该没有人不想成为班头吧?”
凝川将心中疑问一并泻出,顿感舌燥,饮下一口茶水这才缓和,看向凝尘,双眼带着渴求,
“呵呵呵~该你下了,凝川。”
凝尘闻言先是一阵意味不明的轻笑,随后竟也不正面回答,而是提醒凝川该落子了,
“凝川啊,你与我生活多年,你对我兴许还不清楚,但是我对你可谓是了如指掌啊!”
凝川听闻此言,落子的动作一滞,心中思绪闪过:我好像从来都不曾曾了解过哥哥,
“凝川,你早慧过人,对什么都看得很全面,的确很不错,但是你虽然早慧却从来不运用,整日贪图享乐,对所有事情都难以上心,这便是坏处了。”
凝尘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对凝川而言却犹如数把尖锐的匕首,刺入他的内心,不由得低下头去了。
“凝川,你不必羞愧,我是你的兄长,自然要包容自己的弟弟,既然你一向聪慧,不妨猜猜我为何不争夺这班头的位置,答案很简单,你刚才有一句其实说对了。”
凝尘语气之中隐含对于凝川的训斥,但并无喝骂,轻笑几声后反而向凝川发问,
凝川听闻此言,仰起头来,脑海中思绪万千,心中也不禁泛起疑问,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搞不懂我这个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