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尘静静俯视着这名身高不过堪堪可及自己腰间的孩童，
黑眸深邃，幽若寒冰，其中的深邃幽暗令这孩童心中生出几分不安，但是看到凝尘这副打扮，依旧壮着胆子开口，
“蛊师大人，求您赏给我们点...”
“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元石？”
凝尘吐出的话语犹如寒冰，不带有一丝人情，
这孩童抬头望向凝尘，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够听了他们母子的经历后还不为之动摇！
当然仔细一想，凝尘说的的确不错，凝尘为什么要给他们元石？
就凭他们身世悲惨，就凭凝尘听了他母亲演奏的一曲？
孩童嘴唇嗫嚅，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凝尘见状也不多言，缓步离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人家活的那么艰难，你给他们点元石能怎么样嘛？”
“几块元石穷不了你，也富不了她们，给她们又能怎样？”
然而，凝尘正欲离去，颇为闹心的谴责声便是落入了他的耳中，
原来是方才围观演奏的其他人，他们此刻并未散去，而是聚在了凝尘身边，面上带着鄙夷，口中唾弃不已，
然而凝尘并未在意，任由他们在身后谴责自己，悠然离去，
而那孩童在听见有如此多的人谴责凝尘，登时心中便是升起一股勇气，
匆匆跑向凝尘，一把抱住了凝尘的大腿，低声抽泣，
“呜呜...求您了，蛊师大人，给我们两块元石就行，就两块！”
这番景象落入了凝尘的眼中，却是让凝尘心中生出无边的烦躁，
这番童真的模样在凝尘的眼中却是那般恶心丑陋，
是，诚然，几块元石对于凝尘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但是他为什么要去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就因为她们身世悲惨，所以就需要给她们元石？
寻常人可能会同情她们的经历，可能会给上一两块，
而凝尘可是一代魔头，来围观也只是单纯觉得琵琶弹得不错罢了，至于同情她们和帮助她们的想法则是从来没有在他心中出现过，
“给他两块吧！”
“给两块你也死不了！”
一旁的谴责更加强烈，甚至带上了几丝命令的味道，
而他们那道貌岸然的模样亦是全部落入了凝尘的眼中，
凝尘环顾着他们的模样，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
“看来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随即，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一把电光大作的长刀，猛然斩向四周，
啊！！！
谴责声化为了惨叫声，几条形态各异的胳膊被这随手一击斩了下来，
其中有男有女，而凝尘却并不在意劈到了谁，毕竟只是一群凡人罢了，
“清醒了嘛？各位？”
凝尘掌心之中电刀消散，面带微笑环顾四周，
“啊啊啊！！！”
而回应凝尘的只有痛呼声，他们此刻或许才想起来眼前之人和他们不一样，是蛊师...
而那孩童也是愣在了原地，他只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着一抹湿润，伸手一抹，摸到了一手的血迹，
他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凝尘敢如此大胆，大庭广目之下肆意伤人！
登时，一股无边的寒意便开始蔓延在了他的心中，
“聪儿！”
而那女子听到这一阵阵痛呼之声后也是连忙向着孩童跑来，
一把将孩童抱在了怀中，好像是生怕凝尘伤害到他，
而凝尘见状眼底却是有了几分玩味的笑意，明知故问，
“刚才你从那里跑过来，一下停顿都没有，也就是说...”
“你没有瞎对吧。”
在场之人听闻此言，皆是愣在了原地，
而那女子闻言更是呆住了，随后便是娇躯剧颤，抬起头来望着凝尘，
而凝尘此刻也才看清了这女子的模样，
面容清丽，白发如雪，唇不点而润，眉不描而婉，
美中不足的则是双眼却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布，但却有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凝尘虽然看不见她的双眼，但可以肯定她此刻的双眼尽是恐惧，
这女子嘴唇嗫嚅，好似是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对...对不起，我不该骗您，我们...只是太穷了...”
“求...您原谅...我们...”
而凝尘见状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面上带着微笑，
“无事无事，我虽然给不了你元石，不过却可以给你一条致富的法子！”
“你听不听？”
“听！多谢蛊师大人！”
那女子闻言登时便好似重获新生般，连忙向着凝尘道谢，
凝尘却是缓缓将她眼睛之上的纱布去了下来，见得了她的全容，不明所以的叹了一声，
“哎～的确是个美人啊！”
“谢大人赞...啊！！！”
凝尘静静抚摸着她的面庞，而不等她说完话，便是一把扣出了她的两颗眼睛，而她亦是惨叫连连，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嘭～凝尘将手中眼球捏碎，只剩缕缕肉渣，涓涓鲜血顺着指缝而流，面上却是笑意更盛，
“你看，这样你真的瞎了，你以后再去卖艺赚的钱肯定就更多了！”
“啊！！！你该死啊！”
女子原本清丽的面庞之上此刻却是被有着两行血泪，那双美眸此刻却也成了两个黑洞，无比摄人！
“娘亲！！！”
“你这个畜生啊！！！”
那孩童见得自己母亲如此惨状亦是对着凝尘怒骂不已，
而凝尘见状面色却有了几分委屈，两手一摊，
“哎～我明明给了你们生财之道，你们还要骂我唉～”
“但是我的娘亲瞎了！！！”
孩童的脸上满是愤恨，双眼好似要喷出火焰来，而凝尘也是恍然大悟，
“哦～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没事我还能治好。”
“真的吗？那你...啊！！！”
那孩童面上亦是流下了两行血泪，凝尘亦是扣下了他的眼球，
“把你的眼球给你的娘亲就好了啊！”
凝尘面上笑意更浓，拿着两颗眼球，捧住女子的面庞，用力向着那黑洞的眼眶摁去，
这般粗暴的手段自然是令她疼痛难忍，尖叫出声，
“啊！！！疼疼疼！！！”
“别急，马上就治好了！”
而众人看着失去眼睛的母子二人，心中一时亦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