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其余人实在听不下去他这堆歪理,江亦宁忍无可忍地斥道。
“简直胡说八道,不知所谓,难怪兮儿成了如今这模样,怕不是都是受你这些歪理影响的吧!”
林兆然本刚想顶回去,但见是江亦宁,他嬉皮笑脸地拱手道:“岳父大人所言甚是,小胥受教了。”
江亦宁被他这句岳父大人气得脸色青紫,最后也只憋出一句:“没脸没皮。”
江承兮嗔了林兆然一眼,皱眉道:“还不快走。”
林兆然耷拉下脸,悻悻道:“那我走了。”
然,还没走几步,范府的几位公子就带着人打了进来,江府这边的家丁拦都拦不住。
众人闻声,忙出了屋,范玉看着刚出来江承兮,恶狠狠道:“你个淫妇,你将我妹妹藏在哪里去了?
识相的话,就赶紧交出来,否则我今日就将你的丑事公之于众。”
江承兮眼神伶俐地盯着他,勾唇笑道:“阿兆,杀了他。”
江府众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兮儿?”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平时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现在却笑着让林兆然杀人,这还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兮儿吗?”
范玉闻言,顿时指着江承兮骂道:“你这个毒妇,你敢动本少爷试试”
林兆然眼中闪过杀意,对范玉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范玉面前,手中的剑猛地刺向范玉的喉咙。
范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兆然的剑刺进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范玉瞪着双眼,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形成一片猩红。
众人都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到,范府几位公子更是吓得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林兆然神情冷漠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言罢,他手起刀落,将剩余几人全都抹了脖子。
江承兮看着满地尸体,眼中无波无澜,林兆然说得对,范府之人并不无辜,她绝不能给他们报复自己的机会,那只有他们都去死了。
江承兮冷漠道:“范府公子公然在江府行刺太子殿下,罪无可恕,现已全部诛杀,劳烦林将军将去唤锦衣卫前来处理此事。”
林兆然闻言,望向江在渊,拱手道:“江侍郎,本将军这就前去唤锦衣卫的兄弟们过来,稍后还望江侍郎好好配合才是。”
江在渊靠在江亦文身上,唇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虚弱地应道:“好……”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他的疲惫和无力。
林兆然走后,江亦宁痛心疾首地对江承兮道:“你可是刺杀太子殿下是多大的罪,你怎可给范府扣这么大个帽子。”言语间满是失望。
江承兮回身反驳:“爹爹,我有何错?
我若不杀他们,他们迟早会杀我,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言罢,她气冲冲地走了,她再也不想再装什么乖乖女了,她要做她自己。
江亦宁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我的兮儿何时变得如此陌生?竟让我觉得可怕。”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
江亦步亦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兮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终归要长大,往后我们慢慢适应就是。”
他语气虽平和,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忧虑。
江亦宁闻言,心中仍然是不安。
江承轩突然用力地扇了自己两巴掌,自责悔恨道:“我早该想到的,那日他们三人同时离席,本就蹊跷。
都怪我,我就不该带她去诗会,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都怪我……”
江承彦忙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继续自虐,焦急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即便没有那一次,也会有下一次。
你怎能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自己身上啊!”
江承轩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像丢了魂一般,拖着疲惫地身躯缓缓走向书房。口中喃喃道:“练字,我去练字,练字可静心…………”
江承泽想追上去,江承彦拦住他道:“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是夜,江承兮在熟睡中被重物压醒,浓重地的酒味熏得她直皱眉。
杨墨冉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含笑道:“醒了。”
江承兮双手吃力地抵着他,含糊道:“表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杨墨冉见她脸都憋红了,翻身侧躺在一侧,温声道:“方才见表哥一人在书房喝闷酒,便陪他多喝了几杯。”
江承'撑起身子,担忧道:“不行,嫂嫂与娘亲都不在府中,我得去看看。”
说着,她准备跨过杨墨冉下榻去,杨墨冉一把将她扯林他怀里,柔声道:“不必去了,他已歇下,我已命丫鬟好生看顾。”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面上,江承兮满脸通红,羞涩唤道:“表…表哥。”
杨墨冉抚着她的脸颊,戏谑道:“表妹先前承诺无论何事都会与我说,如今表妹既已食言,那便当罚。”
“罚?罚什么?”江承兮双眸微微睁大,回想起幼时因没练好字时,被打的手板,她试探道:“罚打手板吗?”
“表妹一会便知。”
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拳头大的金色铃铛,尾部还系着根红绳。
江承兮满脸困惑“这是?”
片刻后……
江承兮靠在杨墨冉怀里忍不住哭出来声,声音发颤道:“表哥,换个惩罚吧!这……这个……我……”
杨墨冉目光炙热,贴近她耳畔道:“可还敢有下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杨墨冉嗅着她的发丝,戏谑:“可还有事瞒着我,想清楚在答。”
江承兮在他怀里难奈不已,强撑着泪:“还有……还有…齐容之事也是我与林兆然做的。”
言罢,她又颤声将秦岭之事也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屋内烛火摇曳,江承兮泪水涟涟地哀求至卯时。
云雨停歇,杨墨冉将她抱进浴桶中,温柔地擦拭,仿佛方才发疯的人不是他一般。
江承兮瑟缩着往后躲去,身体仍在水中颤抖。
杨墨冉抚着她的头安抚:“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下次就不罚你了。”
江承兮怯怯点头,杨墨冉又嘱咐道:“周辉之事,待范府之事了结再同他算账,你不可再去找林兆然。”
“都…都听表哥。”
待她睡下,林兆然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却在院门口遇见一身官袍地江亦宁,从容拱手道:“姑父。”
“你……你…你怎会……”他气愤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