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办公室内。
肖媚懒洋洋地环抱着徐雷,她见超市大门口。
高启强连摇摇车都弄出来了,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是你让高启强这么干的?”
“摇摇车是我让唐小龙定制的,但把它搬出去,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高启强的骚操作,不仅震惊了肖媚。
同时也将徐雷,雷了一个外焦里嫩。
你说游戏厅那么多摇摇车,你拿几个唱歌的出来不行吗?
还特么爸爸的爸爸是爷爷...丢人不?!
面对着肖媚的质疑,徐雷赶忙摆手。
这锅,他可不背!
“徐雷,你猜猜,今天的营业额,能有多少?”
肖媚松开了徐雷的腰肢,坐回了老板椅上,点起了一根女士烟吸吮。
“不知道,这刚开门,你就惦记着营业额了?”
“滴滴滴~”
徐雷点起一个烟吧嗒着,单手插兜。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他翻开手机看了看电话号码,是陈舒婷。
“喂,陈大美女这么早打给我,想我了?”
“听闻你今天开业,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一会记得签收。”
电话里,陈舒婷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
“哦?什么礼物?”
徐雷闻言,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他翘起了二郎腿,朝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礼物,要自己拆开才有意义。”
“我刚得到消息,刑警队指控安欣的证据不足,他被无罪释放了。”
“原因是,有人爆出他在白江波死之前,配枪就已经丢了。”
“案发时,那把枪不在他手里,自然无法证明是安欣杀了白江波。”
“安欣成功脱罪,却因为丢枪被贬职了,现在在京华路路口当交警呢。”
“如此结果,徐少可满意?”
“嗯,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就算背后有人罩着他,短时间内他是爬不上去了,不足为虑。”
听到安欣成了交警,徐雷脸上浮现出笑容。
安欣除了强大的靠山以外。
他本身在刑警队里,除了几个捧哏的,其人缘并不好。
一个白江波,换来了安欣沦为交警,怎么都不亏。
只要安欣不在刑警队,他就不会来徐家的麻烦,或许徐雷会放他一马。
如果他再来找徐江的麻烦,一个jiao警,怎么都比一个xing警好对付。
“哼,你太年轻,想得也太简单了。”
“安欣是贬职了,他的老师,他的死党可还在刑警队。”
“一旦他们调查出,是你们徐家栽赃陷害的安欣,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做?”
“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可以置安欣于死地的好办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电话中,陈舒婷冷哼了一声。
忽然笑了,笑得很阴森。
“哼哼~你长得美,就别想得太美了。”
“感谢你送给我的消息,有空请你吃饭。”
徐雷挂断了电话,掐灭了烟头。
随手将手机丢到一旁,轻轻揉着太阳穴。
“切,跟你合作?让你抓把柄吗?想得挺好!”
办公桌后的肖媚见状,走到徐雷的身边,接替了揉太阳穴的工作。
她那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触碰着徐雷的太阳穴。
冰冰凉的,很舒服。
临近上午十点,唐小虎送来了一份快递。
徐雷拆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优盘?
徐雷坐在电脑前,准备把优盘插进数据口,忽然玩味地瞥了瞥一旁的肖媚。
肖媚见状,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今年多大?”
“我今年二十八。”
“嗯,你的样子可不像二十八岁,过来坐。”
“……”
当优盘被读写,里面是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不长,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却涵盖了很多信息。
徐雷听完录音,脸色阴沉似水。
他万万没想到,陈舒婷口中的礼物,竟然是黄翠翠的录音?
“这个录音笔,不应该在市政府信访办的邮箱里吗?最后落到了赵立冬手中。”
“这东西可是尚方宝剑,是怎么落到陈舒婷手里的呢?”
“会不会是泰叔那老家伙给她的?!”
“应该不会,有这等好东西,泰叔一定会自己留着!”
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心悸安稳下来。
徐雷靠在了椅背上,点燃了一根烟。
他想了想,拨通了陈舒婷的电话。
“礼物收到了?”
电话接通,陈舒婷的轻笑声响起,令徐雷多了一丝忌惮。
“开个价吧。”
“这可是能治你徐家于死地的东西,无价!”
电话中,陈舒婷果断拒绝了徐雷的提议。
“能告诉我,你在哪找到的它吗?”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就算没有白江波,你陈舒婷依然是陈舒婷,佩服!”
徐雷早就猜出来,陈舒婷一定不会让出这把尚方宝剑。
只是他真的很好奇,陈舒婷到底是怎么把录音笔给弄回来的?
“怎么找的你别管,小屁孩,现在你还打算跟我讨价还价吗?”
电话那头,陈舒婷似乎很开心。
她的笑声一直不间断,就跟疯魔一样。
“你也不希望跟我徐家鱼死网破吧?”
徐雷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拳头不由得握出声响,他动了杀意。
如果陈舒婷敢威胁他,他徐雷发誓,明年的今天,就是陈舒婷的忌日!
“我呢,只是一个渴望安全的女人,以前有白江波,我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
“可你爹徐江,硬生生将我这原本美好的生活打破。”
“你呢,还逼着我去给我死去的男人做假证词,去指证一个无辜的人!”
“徐雷啊,你们徐家人,一家子心都是黑的。”
“如果我说,录音笔已经被我交出去了,你会怎么想?”
电话这头,陈舒婷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和徐雷通着话。
她是笑着的,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阴寒。
就在她面前的茶几桌上,正摆放着一只灰白色的录音笔。
而陈舒婷本人,却并没有在那支录音笔上,多停留目光。
她听着电话中,徐雷那不断粗重的喘息声。
眼睛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点起了一根香烟。
“如果你把录音笔交出去了,我会很荣幸地告诉你。”
“你和白晓晨,一个都活不了。”
“但你是陈舒婷,你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这支录音笔藏得好好的,用来辖制徐家。”
“但你终究不是我,你能把优盘送到我的面前,就证明我们有生意可谈。”
“天下利来,皆为利往,说出的想法,我们讨价还价!”
徐雷掐灭了烟头,在老板椅上坐直了身体。
“你比徐江,更令我忌惮。”
“买卖买卖,有买有卖!”
“等你想好了等价交换的时候,再打给我!”
“嘟嘟嘟~”电话挂断。
“我他妈!”
徐雷听着电话中的忙音,气得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在办公室内不断踱着步,今天原本开业的喜悦,彻底荡然无存!
待到暴怒减缓,徐雷似乎猜出了陈舒婷的用意。
她想用这个录音笔当护身符,换她和她儿子,母子平安。
这个事情并不难,难就难在,陈舒婷现在不变卦,以后会不会改主意。
这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感觉,真的让徐雷恨不得发狂!
“陈舒婷,既然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