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我看你的年岁,也就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但咱俩投缘,我就管你叫老弟了。”
“多谢你今天捧场,干。”
“我说兄弟几个,你们都是跟小雷来的,想喝什么自己点,别客气。”
兰桂坊内灯光缭乱,放着兔子舞,一群年轻人在舞池内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尽情释放着青春活力。
就在一处最接近舞池的卡座内,郭富,徐雷,陈金默,田永昌四人落座,一边闲聊一边喝酒。
严格来说,是郭富和徐雷一边喝一边聊,陈金默抱着肩膀靠在沙发上,像个木头,田永昌则抱着果盘,嘴不停。
席间,郭富尽显老大哥风范,主动挑着话题,跟徐雷聊着俄罗斯和帝都的趣事,二人相谈甚欢。
举起酒杯,徐雷与郭富连连碰杯,瞥着身边妖娆的舞姿,笑道。
“郭哥,老弟我在京海上湾区有家夜总会。”
“不是吹,在京海,你想找漂亮妞,除了我家的白金瀚,你再找不到第二家,有空你去京海,老弟招待你。”
徐雷指了指身边跳舞的少女,眼眸中不屑,落在郭富的眼中,令他来了一丝兴趣。
“白金瀚,我去过啊,那你家开的?”
“哦对,白金瀚的老板也姓徐,你是徐老哥的儿子,这不是缘分了吗!”
“徐老哥在京海可是这个”郭富对着徐雷伸出大拇指,又亲热的拍着徐雷的肩膀道:“难怪我看老弟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老哥敬你。”
“你认识我爹?”徐雷拿过酒杯跟郭富碰了碰,来了一丝疑惑,没想到这郭富不仅去俄罗斯做生意,还去过京海?
郭富闻言,陷入了回忆,笑道:“那是几年前吧,我去京海见个皮草商,那皮草商请老哥喝酒,就去的白金瀚,我跟徐哥聊过几句,不多。”
“说起白金瀚,那里面的妞,啧啧,不管老哥离开京海多久,对白金瀚还是念念不忘。”
抹了抹嘴角的酒水,郭富露出一丝尴尬:“没想到小雷是徐哥的儿子,早知道不带你来酒吧了,咱直接去吃饭多好。”
“老弟啊,说实在的,老哥对你的那个雷霆网络,很看好。”
“之前你说在网上卖皮草,你是怎么想的,跟哥哥透个底,咱们有钱一起赚嘛。”
徐雷用牙签插了一块西瓜咀嚼着,斟酌了一下措辞,道:“老哥手里,男女皮草,价格在多少,给我个上下浮动的区间。”
郭富眼珠子一转,瞥了瞥四周,拉过徐雷的手,在他的手里划了几个数字:“这是女”,又划了几个数字:“这是男。”
“老弟放心,老哥告诉你的都是低价,我往来俄罗斯这么多年,手里的皮子都是好皮子,老毛子的东西你还不知道吗,抗造。”
见徐雷面露沉思之色,郭富拿过皮包,取出了几个照片递给徐雷,徐雷打量着,微微皱眉。
酒吧昏暗,灯光阑珊,徐雷只能将照片贴在眼前仔细打量着,能确认照片上的皮草很厚实,但样子太老了,完全是八九十年代的风格。
将照片不断翻阅,徐雷把照片还给了郭富,问道:“你这皮草能改吗,老弟没把你当外人,咱有啥说啥,你这款式,不论男女,太老了。”
郭富一拍大腿,拿过酒杯跟徐雷碰了一下,露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模样,点头道:“小雷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病根了。”
“老哥也知道有些库存样式太老,但皮草这个东西吧,主打的就是压货,这里很多库存,还是以前我卖给老毛子,剩下的。”
“皮衣能改,老哥手里就有几个老裁缝,那改皮子的手段是祖传的,唯一闹心的是,他们不会创新,你明白吧?!”
“这次老哥回帝都,就是准备找几个服装行业的高材生,看看能不能推出一些新款式。”
“嗯,要是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她的穿搭,绝对走在时尚前沿。”
徐雷将西瓜皮丢下,拿过手帕擦了擦手,若论穿搭,谁有陈舒婷穿的时髦?!
“哦,那老弟什么时候能把那个人带来给老哥看看?”
郭富闻言,略带狐疑的审视着徐雷,见徐雷不像是吹嘘的模样,来了一丝好奇。
徐雷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拍了拍郭富的手背:“这不急,皮衣风格什么时候都能设计,但前提是,你要为什么而设计?!”
徐雷从皮包里拿出几张传奇的人物剧照,放在了郭富的手中,
郭富皱眉打量着,将皮衣照片与传奇人物剧照放在一起对比,隐隐猜出了徐雷的想法,不由得眼神一亮。
他将两份照片合二为一收到皮包里,拿起酒杯跟徐雷敬了一杯酒饮尽:“老弟,我去趟厕所,你们先喝着。”
拍了拍徐雷的肩膀,郭富起身没入人群中,去厕所了。
舞池内弥虹闪烁,徐雷随着兔子舞的劲爆乐曲,不自觉的扭动着身躯,
他见陈金默面无表情的杵在原地,酒不喝,果盘不吃,调侃道:“老墨,你当门神来了?”
陈金默瞥了瞥徐雷,冷冷道:“喝酒误事,这里很乱,我得看着你。”
“得了吧,来这里都是玩的,我这么大个人用你看着?!”
他拉起了陈金默,推到了舞池内:“别一天天绷着脸,笑,跳,嗨起来。”
丢给田永昌一根雪茄,徐雷用雪茄钳剪掉了雪茄屁股,点燃吸了一口,翘起了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帅哥,一个人吗?”
舞池内,陈金默僵硬的表情,尴尬的舞姿,很快就吸引了一名少女的注意。
她凑到陈金默的身边,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笑着问道。
陈金默皱了皱眉,转过身不去搭理少女,令少女浮现出错愕的神色。
她生平头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绕道陈金默的面前:“男人,你是在欲拒还迎吗?!”
沙发上,徐雷盯着舞池中的陈金默跳舞,见他跟个大蛤蟆似的,都要笑喷了。
见有女人主动搭讪,这家伙竟然怂了,无奈的挠了挠眉毛,用脚踢了正在吃瓜的田永昌。
田永昌一愣,连忙放下西瓜皮擦了擦手,拿着雪茄钻进了舞池,在陈金默和少女身边跳着机械舞。
还别说,味道真正。
“小姐,我兄弟就是块木头,跟我去喝一杯,你想要什么消息,我全告诉你。”
田永昌指了指一旁的卡座,少女望去,只见徐雷举起酒杯示意,令女子多了一丝不屑,转身没入舞池内。
田永昌对着徐雷一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只能在陈金默冷漠的眼神中,灰溜溜的回到了卡座。
“老板,我尽力了,人家不搭理我。”
徐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抬头,就看到调戏陈金默的少女拎着一瓶洋酒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少女坐到了徐雷的身边,起开洋酒,给徐雷和田永昌各自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主动举杯,道:
“我这个人在外从不喝别人的酒,你刚才不是说跟你喝一杯酒,就给我说说他的讯息吗,说吧。”
徐雷眼角泛着古怪,抿了一口酒,将雪茄丢到了烟灰缸里,掰着手指头说道。
“他叫陈金默,京海人,有牢狱前科,有个女儿在读幼儿园,现在单身,你还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