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的这个时间里,季常明和江清漓已经打道回府,途经偏房的时候,看着两人争论不休,没一会就开始面红耳赤起来。
季常明害怕她俩打起来,到时候秋然吃亏,毕竟季紫汐向来骄纵,她撇下身侧的江清漓就大步走了进去。
被扔在原地江清漓的当时就愣住了,回来的路上她们可不是这么说。
“三皇兄你回来了?”季紫汐停下和秋然的争论,规规矩矩地站好。
“嗯。”季常明极为冷淡的开口。
季紫汐看她不先问自己,反而扯着秋然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越来越觉得秋然不简单,竟然捕获了她三皇兄的心。
季紫汐还想问问在问问什么时,眼睛扫到门口站立的人,她拂了拂袖子,露出一抹极为难看地笑容来。
心里暗叹一声糟糕,再看看毫无察觉的三皇兄,季紫汐只觉得自己天塌了,前有太子后有靖王,天底下的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三皇兄。”季紫汐喊着季常明的称呼,想要提醒她一声,三皇嫂似乎生气了。
“嗯?”季常明的回答却是很不耐烦。
季紫汐跟着委屈上冷哼一声。
季常明又把目光移到季紫汐的身上:“你又怎么了?”
这一个个的就没一个人让她省心。
“三皇兄还是忙着照顾美人就好,不用管我这个妹妹的死活。”
说完季紫汐就去江清漓了。
“她这是发什么疯?”
看着发生的一切季常明是一头雾水,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王爷,还是去看看公主,民女不打紧。”秋然拂开季常明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紫汐那儿不要紧,本王有事找你。”
季常明见对方推开自己的手,她一脸严肃的看着秋然。
秋然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季常明是什么意思。
“不知王爷有什么事?”秋然小心翼翼地问。
“本王该叫你闵秋然还是唤你一声妹妹。”季常明的脸色微变,直截了当的问她。
季常明的语气充满火气,听得出其中的怒意,秋然害怕地跪在地上:“民女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说你想让本王把你交给太子?”
“王爷~”秋然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毫无恶意的人,也会开口威胁。
“本王的时间有限,一柱香的时间,你若是什么都不说,本王绝对会把你交给太子。”季常明眯着眼睛不容拒绝地开口。
秋然跪在地上酝酿了许久,迫于无奈的她只能选择相信季常明这个人。
把自己的身世说给了季常明听,说到一些事情时,还下意识的抹泪。
“这一次没骗本王了?”
有了上一回的缘由,季常明这次很小心,甚至在听完后,还特别问了一遍。
“民女从未说过假话。”
“你说的这些事情本王自然会去求证,至于那个骊骏山,本王也说给父皇听了。”
说到这里秋然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高高吊起,她又季常明那儿问到一些细节,好在季常明没有对圣上提起她的名字。
两人又继续说了一些事情,或许是太过投入,让季常明没有注意到时辰,等到她身子泛酸时,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间,发现外面灰蒙蒙一片,还以为天黑不久。
捶着自己的肩颈走出了偏房,路上陆陆续续遇见府中的下人。
“见过王爷。”
……
一路走来全是些问好的声音,季常明心里纳闷地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府的这些下人喜欢夜间出行了。
穿过小道,季常明便站在主院的门口,双儿就在那儿急的打转,见她出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心里担忧地问。
“王爷,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怎一夜未归?”
“什么?”季常明大惊失色,她不过是说了一些话,怎么就成了一夜未归,“现在是何时辰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咋还失忆记不得时间了?”双儿伸出手在季常明的眼前晃了晃,像是在试探什么。
“你刚才说本王一夜未归?”
“可不嘛,奴婢在这儿等了你一夜,手里的汤婆子是换了又换。”
季常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昨日与她一同回来的江清漓,被自己遗忘在偏房,担心那人出事,忙着问。
“王妃呢?”
“王妃刚睡下。”双儿望了望天空。
季常明心里疑惑:“刚睡下?你不是说这已经一夜过去了吗?”
“一个时辰前,王妃才由梨落搀扶着回到房间。”
双儿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王妃半边身子的重量,几乎是全压在了梨落的身上,在视线极为不好的情况下,她清楚看见梨落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子,江清漓更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她想过去帮忙,结果被梨落一掌推开,什么都不说,进了屋子就把房门给关上。
清楚地听见门闩落下的声音。
“王妃她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王妃她回来之后就进了屋子,不让奴婢进去。”双儿委屈道。
“让开。”
听到双儿的形容季常明的心里一紧,再也顾不上什么庄严肃穆,急匆匆地去开门。
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
季常明的眉头拧得死死,满是疑惑地看向双儿:这是什么情况。
“王妃她一回来,就从里面落了门闩。”双儿眼睛一闭梗着脖子回答。
“怎么不早说,浪费本王的时间。”季常明怒喝一声,“这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双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季常明的眼神给劝退,咬了咬嘴唇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院子。
院子里很快就剩季常明一个人,她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拍了拍门:“王妃,你在里面吗?”
拍一下门就将耳朵放在门前,细听里面的动静。
结果里面静悄悄地什么响动都没有。
“王妃?”季常明又提高了一些音量。
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季常明的心宛如被什么东西死死揪住,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更加担心起江清漓的安危来。
双儿说她面色惨白,是被人扶着回到屋子。而自己并不知道江清漓在这几个时辰里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把那个落落大方地自己搞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