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天子,自是最尊贵的。”
容厉爵不紧不慢轻松应对,手指在桌上轻点,疑惑反问:“可本王不是在提醒萧王注重名声?怎会是羞辱?”
他好似格外无辜,把自己说得尽是为萧家着想。
但他方才的言下之意,萧恒怎会听不出?
明明就是在当面看热闹!简直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萧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上心头失了理智:“厉王,我还斗胆想问上一句,为何我好好的女儿随着你们上了次船就成了那副样子!为何你们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只有我琪儿如此凄惨?!”
他一声比一声激动愤懑,脚步也越发的近,容厉爵眸色微凛,手上敲击的动作停了下来,身后肖鹤立即会意,豁然上前一脚便踢了过去。
尽管肖鹤收敛了力道,动作却依旧又快又狠,萧恒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承受这一脚,痛苦闷哼出声,直接倒飞出去好几步,狼狈跌坐到地上。
“王爷!”
门外随他而来的几名小厮急忙冲进来,手忙脚乱搀扶他的胳膊,惊惧的目光小心翼翼偷瞥向主位上波澜不惊的男人,一个字也不敢说。
“唉哟……哎哟我的腰……”
萧恒痛苦哀嚎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尾巴骨,完全没了刚才的气焰。
追云忍着笑意,只觉得这一幕分外解气。
主仆三人静静看着,直到萧恒在几名小厮的努力下艰难支撑起身子,兴师问罪的目光看过来,即将开口之际。
“肖鹤。”
容厉爵淡淡开口训斥道:“本王说过多少次,做事不要太过冲动,即便萧王犯了失心疯,也该好好规劝才是。”
“主子说的是,属下逾越了!”
肖鹤果断跪下认错,萧恒手指颤抖,就这?他堂堂异姓王被一个狗奴才踹了!这般轻飘飘说一句就算了?!
“厉……”
“本王的手下疏于管教,冒犯了萧王。”
容厉爵再次打断他的话,深邃的眉眼间满是诚恳:“本王这就派人做上桌满汉全席,强迫他吃完,撑到他长记性。”
什么?!
“你!”
萧恒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气到心口针扎般的疼痛,再绷不住怒火:“容厉爵!你分明就是在戏耍我!”
“大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追云怒斥出声,一声令下,房外的侍卫当即带刀冲了进来,将萧恒主仆几人团团包围。
小厮们被吓得惊叫连连,看这懦弱的样子别说对阵了,护住自己都是大问题。
萧恒自然看明白了这点,脸色铁青着不敢再言语。
主位上,男人依旧如同无事发生一般,甚至悠然饮了口茶。
“看来萧王,对本王的处理很是不满。”
萧恒气得说不出来话,这不是废话吗!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摆明是糊弄的处罚,怎能令他满意!
“对了。”
容厉爵好像想起什么,饶有兴致看向他:“听萧王方才的意思,看到我们安然无恙,你很是不甘?”
萧恒心头一颤,哽住喉咙,“我绝无此意!”
“是么?”
容厉爵眼底泛着冷意,“可本王认为萧王居心叵测,稍后便会进宫,将今日之事如实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