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明亮的光亮,连忙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出去迎接。就在此时,刘全等人也来到了门口。
“大人,幸不辱命!人都带回来了!”
刘全几人脸上布满了疲惫的神色,然而却难以遮掩那欣喜若狂之色。
“好好好!辛苦诸位了!将人押入大牢,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各位的功劳我都记下了!”
县令拍了拍刘全的肩膀,眼里全是满意,看着众人赞赏道。
“是,大人!”众人领命!然后散去。
人都走后,县令看向王鸣谦,满含热泪:“小舅子!”
“姐夫!”
县令紧紧地握住王鸣谦的手,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有没有哪里受伤?”关切地问道,目光中满是忧虑与紧张。
王鸣谦摇头,神色略显疲惫却坚定地回答:“让姐夫担心了,有墨竹护着我,没有受伤。那群土匪将我们抓上山这两天,就将我们关在地牢里,也没有人审问我们。”
县令听闻,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稍有缓解,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已让人备着酒菜,你和墨竹吃点,然后洗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王鸣谦自然是点头,顺从道:“一切听姐夫的。”
书童墨竹也连忙鞠躬道:“多谢大人体恤!”
第二天一早,县令就派人去大河村传陆斯年和李星尧两人。
到了办公时间,县令审问完此次案件的相关人员,然后该流放的流放,该押入京城都押入京城,尘埃落定后,便论功行赏。
县衙大堂内,县令满脸欣慰地看着以刘全为首的十名捕快,高声说道:“此次剿匪,诸位英勇无畏,功不可没。刘全,你带领众人冲锋在前,当赏一百两白银!其余九位捕快,根据功劳大小,分别奖赏五十两和三十两白银!”
刘全等人激动地跪地谢恩:“多谢大人赏赐,我等定当继续为大人效力,保一方平安!”
县令又看向李星尧、陆斯年,目光中满是赞赏:“李星尧、陆斯年,你们二人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色,李星尧奖励白银百两,陆斯年五十两!”
李星尧和陆斯年赶忙上前谢恩,:“能为大人办事,是我等的荣幸。”
李星尧和陆斯年准备回去时,县令叫住了两人,他看陆斯年谈吐不凡,便询问道:“陆斯年,我见你谈吐气质不凡,之前可是读过书,可有科举入仕的打算?”
陆斯年回答道:“回大人,学生确实读过,准备参加今年的县试。”
县令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缓声问道:“你是在哪家书院学习?夫子又叫什么名字?”
陆斯年轻轻摇头,神色平静道:“大人,学生之前已学过相关的内容,然因一些缘故才未能参加县试。不过学生对此次县试确有几分信心,且已打算,考上秀才,便去书院里学习。”
县令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挑了挑眉,嘴角上扬,饶有兴致地说道:“你这番倒是信心十足,那不如我考校你一番如何?”
陆斯年闻言,脸上毫无惧色,目光炯炯,作揖朗声道:“学生求之不得,请先生赐教!”
这一声“先生”,让县令不禁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畅快,“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求之不得!”
“走,去书房!”
一旁的王鸣谦也被吸引,原本只是在旁随意站立,此刻脸上满是感兴趣的神情,跟着几人一起去了书房,准备旁听这场考校。
县令看着陆斯年问道:“《论语》有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你对此句有何见解?”
陆斯年略作思索,拱手答道:“大人,学生以为此句强调了学习需时常温习,方能巩固所学,且在温习中不断有新的领悟,从而心生喜悦。这既是对学习方法的阐述,也是对学习态度的要求。”
县令又问:“那‘仁’之一字,在儒家思想中至关重要,你如何理解?”
陆斯年不慌不忙道:“大人,‘仁’乃儒家核心观念,是一种关爱他人、推己及人的道德准则,体现在对亲人之孝悌,对朋友之忠信,对众人之仁爱。”
县令接着出题:“以‘春景’为题,你即刻作一首诗来。”
陆斯年稍作沉吟,便吟诵道:“春风拂柳绿,花苞欲吐鲜。燕舞晴空里,芳菲映碧川。”
县令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中庸》里的‘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你又作何理解?”
陆斯年从容应答:“大人,学生认为这是为学的几个递进阶段,广泛学习,详细询问,慎重思考,清晰分辨,笃定践行,缺一不可。”
“《大学》开篇有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你对此有何见解?”
陆斯年稍作沉思,拱手答道:“大人,学生以为,此句阐明了大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在于使人弃旧图新,在于使人达到最完善的境界。明明德乃是修身之本,通过自省与学…………
县令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又道:“若让你以此即兴作一篇文章。”
陆斯年略作思考,便提笔挥毫,不多时,一篇文采斐然的文章便呈现在县令面前。
县令不禁频频点头,面露赞赏之色,随后递给王鸣谦:“你也看看。”
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你对为官之道可有思考?”
陆斯年郑重答道:“大人,学生以为为官当以民为本,心系百姓之苦乐,公正廉明,依法行事,不可徇私舞弊。且应积极作为,为地方谋发展,兴教育、促农桑,使百姓安居乐业。”
县令追问道:“若遇权贵施压,要求你违背原则行事,你当如何?”
陆斯年目光坚定:“大人,学生定当坚守正道,不为权势所屈。以律法和良心为准则,据理力争,维护公正。”
县令抚须而笑,接着说道:“那咱们再来说说这科举制度。你觉得科举之重要意义在于何处?”
陆斯年稍作思考后回答:“大人,学生认为科举乃为国家选拔人才之重要途径,使天下有识之士皆有机会一展抱负,为国效力。它打破了门第之限,凭真才实学论高低,促进了社会之流动与公平。”
县令又问:“那科举之弊端,你可曾想过?”
陆斯年答道:“大人,学生以为科举考试内容或有局限,过于侧重经义文章,有时难以全面考察人才之实际能力与创新思维。且应试之压力,或使部分学子死读书而不知变通。”
“好好好!”
县令点头看着陆斯年的目光极为欣赏:“不错不错,若能一直秉持此心,日后必有所成,待你考试结束,我亲自推荐你去书院!”
言语间已经认可陆斯年的才能,此次秀才功名如探囊取物。
陆斯年再次行礼:“多谢大人教诲,学生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大人期望。”
王鸣谦也看完了文章,不禁点头同意,才思敏捷,见解独到,看向陆斯年的目光满是欣赏。
李星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陆斯年,是那样的自豪和喜爱。
“斯年,这是我小舅子王鸣谦,他已经取得秀才功名,会参加明年的秋闱,你们平日里可以探讨一下学问。以你的学识,参加明年的秋闱未尝不可!”
陆斯年闻言,连忙拱手作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说道:“王兄青年才俊,如此年轻便取得秀才功名,能与王兄探讨学问,实乃斯年之幸。”
王鸣谦亦是回礼,谦逊地说道:“陆兄过奖,小弟不过是略通文墨,陆兄虽未考取功名,但才思敏捷,见解独到,不是等凡之辈,以后还望陆兄多多指教。”
陆斯年谦虚道:“王兄此言差矣,您能取得秀才功名,足见学识渊博,我还需向您多多学习才是。”
王鸣谦微笑着说道:“陆兄切莫如此自谦,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咱们相互切磋,共同进步。”
陆斯年点头应道:“王兄所言极是,能与王兄相识,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县令见二人如此投缘,心中甚是欢喜,说道:“如此甚好,你们皆是年轻才俊,定要相互激励,争取在科举之路上有所斩获。”
两人齐声应道:“谨遵教诲。”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也在为这一场相遇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