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竟然是害了自己的亲侄子凶手,让自己的亲侄子以后读不了书,明明李星耀已经考上了秀才,还是第八名。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李家村迅速传开,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片震惊与愤怒之中。
村民们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李老四咋能做出这种事儿呢?那可是他亲侄子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痛心疾首地说道,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脸上满是失望。
“就是啊,星耀多有出息啊,考上了秀才,还是第八名呢,李老四真是猪油蒙了心。”妇人脸上露出愤慨的神情。
胡文丽纳着鞋底子道:“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分家吗?”
“为什么?”众人纷纷看着她。
“李老四上次在外赌博欠了五十两,正好让李星耀撞上,要不是李星耀抵了玉佩说三天之内能还上,那些人还能找到村里来,这要是让族长知道了,还怎还不知道怎么严惩李老四呢!”
“原来是这样,那李星耀还救了他一命呢!按族长和族老他们那脾气,又有李娇娇的事,说不定就把李老四赶出村去!”
“是呀是呀。”众人也纷纷议论道。
“唉,咱们李家村咋就出了这么个败类,星耀那孩子多好啊,平时见人就打招呼,又有礼貌又有学问,这下可好了,一次心软到把自己给害了。”
李家。
李星耀听到这个结果,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惊讶之色。
他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天空,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澄澈的蓝天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朵,仿佛也在静静地凝视着他,却猜不透他心中的思绪。
李大盛看着一脸平静的孙子,心里却并不好受。
一脸凝重地将李春华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吴员外家你还记得不?就是他家的闺女吴芳芳,去年的时候找媒人过来说看上了星耀。”
李春花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记得呀,你不是拒绝了吗?星耀他也说暂时不想娶妻,怎么了?”
李大盛神色愈发严肃,继续说道:“你没听县令大人说老四跟吴员外的管家有牵扯,老四哪来那么多钱去雇人?还有,你看看老四家里那么多东西,哪来的钱买的?你说这跟那吴家有没有关系?”
李春花闻言,也陷入了沉思,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那这跟星耀有什么关系?”
李大盛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一声道:“哼,怕是那吴芳芳看上了星耀,但星耀不愿意,这吴家心怀恨意,叫人直接断了星耀的前程,你且看县令怎么审吧。”
李春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起来。
李大盛连忙摆手,说道:“好了,别吵了,事还没定呢,你就不要在这嚷嚷还有星耀在家好好休养,别让他知道烦了他。”
李春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但眼神中依然满是愤懑,嘴里还嘟囔着:“这吴家要是不给个说法,我跟他们没完。”
李老四被带走后,整个家里都笼罩在一片沉闷的氛围之中。
众人的心情犹如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那是心中的愤懑与无奈在以这样的方式宣泄。然而,在被训斥一番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可这平静中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下午。
阳光虽不那么炽热,但依旧带着些许闷热。
小河村的林婶带着林墨,脚步匆匆地来到了李家探望。
林婶一路上都在念叨着李家的遭遇,满脸的关切与焦急。而林墨,神色凝重,眼中满是担忧。
林墨,乃是李星耀的同窗好友,生得眉清目秀,气质儒雅,一身青衫更显其书生风范。
李星玉的婚事李星耀一直放在心上,一次偶然两人见了一面,后面因为其他原因多接触几次,他们二人情愫暗生,彼此倾慕。
李星耀自是支持,他们早已订了亲,原本想着等这次院试结果出来后再举办婚礼。
林墨微微皱着眉头,轻叹一口气说道:“没想到李兄竟遭此变故,实在是令人意外。”
林婶在一旁也是满脸惋惜,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呢。”
“你和他是好友又是同窗,同他妹妹也定了亲,关系不一般,好好安慰安慰。”
“放心,娘我知道的。”
两人的到来,让李家上下自然是十分欢迎。
李星玉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跑出来查看。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林墨的瞬间,一抹羞涩悄然爬上脸颊,她微微低了低头,随即如惊慌的小鹿般又匆匆进了房间。
李春花虽然性子向来跋扈,然而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终究是磨平了她的一些棱角。
面对这未来的亲家,她表现得十分热情,这反倒让林婶有些不太习惯。
对林墨也是夸赞,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甩。
李芳见到未来女婿也是十分热情,赶忙招呼两人坐下,手脚麻利地倒上热茶,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快坐快坐,一路上累了吧?喝点茶解解渴。”
整个屋子倒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多了一些温馨。
林墨自然是十分知礼,面对李家人的热情,他谦逊地回应着,举止得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寒暄过后,他便提到去找李星耀,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与急切。
李芳一听,连忙起身相送,说道:“好,他在后院晒着太阳,你们年轻人之间也有话说,你跟他好好聊聊。”说着,便引着林墨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