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平给高玉丽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张三川找她的情况。
陈少平知道张三川弟弟的事儿,但没想到竟然和高玉丽有关。
“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陈少平也忍不住好奇地问。
“当年的事……”高玉丽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张三明精神出了问题是心理健康问题,当年的事其实只是很小的一个插曲,而且事情过去了十多年……”
“以我对张三川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陈少平说。
“我知道,我知道!”高玉丽有些无奈地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选择不说。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对方不是他惹得起的人,他现在是很成功的企业家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让过去的就过去吧!”
这倒让陈少平好奇起来,但如今他已经是一市之长,并未控制不住好奇直接向高玉丽询问。
按照高玉丽对陈少平百依百顺的性格,只要陈少平问,高玉丽多半不会隐瞒。
气呼呼的刘宇轩回到了公司,没有就此善罢甘休的意思。
“将这个张三川,这个张三川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老子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他了!”
的刘宇轩安排阮大鹏去调查。
以如今金川集团的名气,调查起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阮大鹏很快就将金川集团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打听了清楚。
其中,在靖城市运作的物流园,是金川集团名下的一大经济板块。
将阮大鹏将调查的情况跟刘宇轩汇报完后,刘宇轩用一分钟就做出了决定:“就拿这个物流园试试手!”
说完,刘宇轩就给靖城市的朋友打了招呼。
负责靖城市物流园运作的人是老奎,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物流园每天都有极高的利润。
突然就被查了,然后突然就被封了。
老奎在晋城市各方运作,寻找了很多关系,最终找到了原因:是有人故意刁难,目标指向了副省长刘洋。
消息很快传到了金川集团总部,不用猜就知道是刘宇轩在其中搞鬼。
“刘宇轩这个杂种!”
老奎了解到了张三川与刘宇轩前不久的冲突,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奎哥,省城这边有没有过硬的关系变通一下?”金林问老奎。
省城的物流中心一旦关停,是一笔巨大的损失,每天都是五位数的亏损。
“之前的关系都随着高明跟的垮台全部倒台,新的关系还没有建立!”老奎忍不住抱怨。
“张董,这次恐怕要你出力了!”老奎对张三川说。
他知道张三川和陈少平、李易祥等人的关系。
只要这两个人中任意一个出来帮忙说句话,事情就不会有问题。
李易祥是姚达的亲信,陈少平是李振邦的女婿!
张三川并不着急解决物流园的问题,他要弄清楚刘宇轩和弟弟张三明当年遇到的事是否有关。
如果有关,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金林了解张三川的心思,见张三川不回答,就在一旁说:“现在江丽市市委市政府也是暗流涌动,事情不大好处理!”
老奎听金林这么说,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回省城多方打点打点,尽量争取早日解封!”老奎有些不满意地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张三川和金林。
金林有些烦躁地点燃了一支烟,“他妈的,姓刘的杂种先动手了!”
张三川依旧沉默着。
“三川,咱们要不要也弄出来点动静?”金林问。
张三川摇摇头,站了起来,对金林说:“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金林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话。
物流园被查封,一个月将会亏损七位数,怎么能够当作没有发生过呢?
再说了,金林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老奎呢?在物流园合伙的其他股东呢?
现在的张三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石场小老板了,整个金川集团所有产业里的员工加起来上千人了。
从情感角度来说,金林是支持张三川报仇,他把张三明也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但做生意毕竟要追求利益最大化,和刘宇轩这些权贵二代硬碰硬不是一个明智的商人应该做的。
郭玉堂又来金川集团找张三川了。
这个江丽市常务副市长被市长陈少平当众要求辞职已经一个星期了。
他是既没有写辞职报告,也不去上班,乐得做个闲人。
反正他的老情人已经答应帮忙了。
张三川去了省城,金林负责招呼郭玉堂。
郭玉堂是金川集团的贵宾,他来自然是最高标准的接待。
郭玉堂喜欢喝酒,但酒量确实一般,喝多了还狂妄。
“在江丽市,陈少平奈何不了我,李易祥不可能对付我,看着吧,我只会升不会降……”
金林喝得伶仃大醉,对金林吹嘘:“陈少平跟我作对,他这个市长就当不久!”
“这个话我跟你们老板三川说过,金林,我在你面前也这样说,等着吧,以后咱们有的是合作的机会!”
“郭市长,我也希望你往上走,走得越高越好,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受欺负!实不相瞒,你知道三川为什么去省城吗?妈的,在江丽市一个叫刘宇轩的家伙托关系将我们省城的物流园给封掉了,狗日的!”
金林见张三川既不去找李易祥帮忙,也不和陈少平沟通,心中焦急,故意将这件事说过郭玉堂听,本意也是希望郭玉堂能够帮忙。
“刘宇轩,这小子我知道!他爸是刘洋,副省长刘洋……”
“不过嘛,一个没有进省委常委的副省长嘛,充其量也就是比市委书记高一级,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金林听郭玉堂这么问,立即就说:“郭市长,你能给我们帮忙疏通一下关系吗?我们都是老朋友,也不瞒你,三川不愿意去找陈少平或李易祥帮忙,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郭玉堂听到“张三川不愿意去找陈少平帮忙”顿时就有些兴奋了起来。
“这个事情得看时机,时机对,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