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强忍着情绪,努力镇定下来,试图寻找出一条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思路,
他略显激动地询问道:“那个针孔摄像头拍摄出来的人,真的确确实实就是我?”
面对余天的提问,黄飞强似乎觉得有些吃惊,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尽管画面并未清晰地展示出你的脸部特征,然而根据身高体态以及受害者当时的状况综合分析,我们有理由相信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就是你。”
“怎么?难道你还想要继续为自己辩护吗?”
此刻的余天内心几乎已彻底崩塌,他近乎疯狂地喊叫道:
“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更没有杀害她!我们那天确实发生了争吵,但我所说的话不过是气头上的胡言乱语罢了,我绝对没有杀人!”
此时的余天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他仿佛突然间灵光一闪,他大声说道:“不可能!如果我真的是凶手,那么为何我不立即处理掉尸体?”
“为何我会采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去杀害自己的女友?”
“为何我要故意留下如此之多的线索等待警方前来逮捕我,而非选择逃之夭夭呢?”
“再者,那通匿名报警电话,为何不是拨打至报案中心,反而直截了当地打给了你们公安局的刑侦支队呢?”
听到这里,黄飞强沉稳地回答:“因为你同样身为警察,自然对我们的办案流程了如指掌。”
“至于那通报警电话为何会直接打给刑警支队,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无法改变所有证据都指向你的事实!”
“实际上啊,你到底开口说还是保持沉默,都没啥太大意义。原因呢,就在于我们在案发现场还提取出了一枚神秘的鞋印,然后经过一番对比,这枚鞋印尺寸和你脚上的那双鞋子完全吻合,都是标准的 42码!”
正当黄飞强讲到这里时,他示意警员们把余天带离现场。
余天一边被强行拉扯上车,一边大声疾呼:“我是无辜的,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然而就在这时,黄飞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接起电话后,那边传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急促的声音:
“黄队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2月 4号那天的报警中心监控录像竟然被人为地破坏并删除了,完全无法恢复。”
“更糟糕的是,所有的接警录音也都被一扫而空。而且今天这个余天确实接到了同一个号码的多次来电,电脑定位显示的位置正是案发地点。”
“我觉得这个案件肯定有猫腻,也许真正的罪犯并非余天!”
听到这些,黄飞强眉头一皱,准备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来自警车后方的一声沉闷的枪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黄飞强赶紧挂掉电话,冲向警车旁。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余天手中正握着一支手枪,而负责看押他的两名队员已经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黄飞强愤怒地吼道:“余天,你给我清醒一点儿,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余天面色严峻地盯着他,坚定地回答:“我不能跟你们回去,我必须亲自查清这个案子。我也是从刑侦学院毕业的,我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黄飞强紧接着追问:“等等,这个案子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我只想问你一句,今晚给你打电话报案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余天犹豫片刻后,果断地回答:“我会自己去查明真相,用不着你操心!”
话音未落,余天便朝黄飞强开了一枪。
就在黄飞强闪避的刹那间,余天已经迅速转身,向着马路对面狂奔而去。
黄飞强高声警告:“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袭击警察、抢夺武器可是重罪!”
突然,黄飞强怒喝道:“你最好搞明白你此刻所做之事的严重性,袭击警方,夺取武器,这是你心知肚明的犯罪行为!”
他的这番话仿佛让余天恍然大悟,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手中紧握的手枪。
片刻之后,他转过头来,再次朝着黄飞强走来,坚定地说道:
“你说得对,我若离去,便是真正的凶手。我愿意跟你们走,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够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之中。”
黄飞强沉默不语,从腰间掏出手铐的钥匙为他打开,随后问道:
“你刚才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的那两位同事可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败在了你的手下?”
余天轻轻摇头,勉强露出一丝苦笑回答道:“我在警校毕业时,格斗技能曾获得满分。”
“我了解过你的个人信息,你毕业于刑事侦查专业,体能、射击、格斗、近身搏击、反跟踪、犯罪心理学分析等各项成绩均为满分。如果你真是凶手,恐怕我们也要费些力气才能将你绳之以法。”
黄飞强感慨万分地说道。
“我能否见她最后一面?”余天的眼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奈。
“稍作等待。”黄飞强说完,伸出手示意。
余天心领神会地将手枪交还给他,只见黄飞强走到两名昏迷不醒的同事身旁,唤醒了他们。
两人艰难地睁开双眼,忍受着后脑勺传来的剧烈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不远处的余天,立刻想要上前动手,却被黄飞强及时阻止。
看到黄飞强的举动,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不再言语。
黄飞强回到余天身边,轻声说道:“尸体仍在现场,你作为犯罪心理学专家,不妨谈谈你对此案的看法。”
余天惊讶地望向黄飞强,疑惑地问道:“你为何选择信任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过去,如果我是凶手,那么我的行为完全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