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言一下扑进陆澄的怀里,陆澄想轻轻的推开她,越推叶温言抱的越紧。
陆澄轻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叶温言的眼里还含着泪:“让我抱抱你,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陆澄心想经过今晚这一闹,叶温言肯定会被抓到丞相府问话,说不定还会见到叶景淮,也说不准到时候她会想起点以前的记忆,倒不如自己先告诉她真相,等她恢复了身份,自己也就不和她有什么来往了,再说了,得罪了叶成修,叶景淮大概也不会放过自己。
陆澄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好了,不要哭了,有一个人或许能救我”。
叶温言松开他擦干眼泪问道:“你说谁能救你”。
陆澄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是你”。
叶温言面露难色:“即便是我去求他,什么都听他的,要是这样他还是不放过你呢”。
陆澄说道:“当今丞相有一个女儿,在八年前就失踪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找到”。
叶温言不解:“你说这个干什么,和能救你有什么关系吗”。
陆澄顿了一下:“明天你到丞相府,就说你知道她女儿的下落”。
叶温言皱起眉头:“可是我不知道啊,他要是问我,我该怎么说啊”。
陆澄拉起她的手:“你把手镯给他看,他就会明白的”。
叶温言心有疑惑:“手镯?”。
陆澄安抚她:“明天你就知道了…你会没事的”。
停留了片刻,陆澄开口:“我得走了…”。
叶温言不舍的说:“你别走,我害怕,万一他又带人过来呢,你就在这好不好”。
陆澄想了一下她说的也对,搞不好叶成修晚上就会带人过来报复,思索再三:“好吧,我在这里陪你”。
叶温言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韩香云有些坐立不安,看着叶温言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她准备去看看。
叶温言听到了敲门声,她的心提了起来:“谁啊”。
韩香云在门外说:“是我”。
叶温言听到是她,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打开门后:“你怎么来了”。
韩香云看着陆澄,脸色有些不好看:“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还有功夫闲聊,在这里你得罪了丞相的儿子,万一连累到我可怎么办呢”。
陆澄平静的说:“得罪他的是我,你害怕什么”。
韩香云还是有些不安:“虽然如此,可是他是在我这里受的伤,纤舞又是我这里的舞姬,事情又是因她而起,我会不会受牵连啊”,言语间都是惶恐。
陆澄一脸镇定:“你就放宽心吧,不会连累到你的”。
韩香云撇撇嘴:“你官都没他们大,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保证不会连累到我”。
陆澄淡然的说:“既然你都已经认清形势,还说这些做什么”。
叶温言看着韩香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韩香云听后愁眉不展:“你们的心态可真好”,转身准备开门出去。
陆澄喊了一声:“等一下”。
韩香云心烦意躁:“又怎么了”。
陆澄:“我今晚住这里,你给我安排一间房吧”。
韩香云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们都是那种关系了,还要分房睡吗”。
陆澄有些尴尬的说:“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韩香云明显不相信:“你和她不是那种关系,你会为了她去得罪丞相的儿子,今天晚上因为你们的事,来这的客人钱也没给就都走了,还有你们打架毁坏的东西,我一下损失了好多钱,现在还要我给你准备房间”。
叶温言给了韩香云一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陆澄没好气的说:“她不给我找,我自己去找”。
叶温言打趣道:“外面的房间都是有姑娘们住的,再说了,来这的男人都是来找姑娘的,这又不是客栈,哪有什么空余的房间啊”。
陆澄一时语塞。
叶温言轻声的说:“你就留在这吧”。
陆澄有些害怕和她独处一室,只好说:“我就在这桌子趴着睡会”。
叶温言指着桌子:“在这趴着睡,怎么能休息好啊”。
陆澄一脸凝重:“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无心休息,你赶紧去躺下睡吧”。
叶温言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忧心忡忡,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叶成修回到家里,对下人喊道:“快去把府医叫来”。
何湘兰听到儿子回来了,嘴里还说着要找府医,出来看了一下,一看见叶成修现在的样子,惊叫了一声:“哎呀,成修你怎么受伤了,这是谁干的…”。
叶成修声音有些颤抖:“是一个校尉”。
何湘兰大怒:“区区一个校尉,竟然敢伤你,你有没有说出你的身份”。
叶成修捂着脖子:“我说了,他还是拿刀伤了我的脖子”。
府医被叫来了,给叶成修看了一下,给他包扎好伤口:“伤口不是太深,没有什么大碍,每日换药就可以了,不出几天就会结痂了”。
大夫走后叶景淮就来了,看着叶成修的样子,质问他:“你是怎么弄的”。
叶成修低头不敢看父亲:“是一个校尉伤的”。
叶景淮眉头一皱:“一个校尉?他是怎么会伤你的,如实说来”。
叶成修说道:“今晚我在潇湘楼喝酒,让一个舞姬陪我,那个舞姬不肯,我就打了她一巴掌,一不会一个男子过来的,是她的相好,看见她陪我们喝酒,就起了争执,打了起来,后来中郎将在城中巡逻,进来看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北衙校尉…”。
何湘兰心疼儿子吃了亏,受了伤,对叶景淮说:“丞相,成修都已经说了是你的儿子,可他还是伤了成修,这明摆着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叶景淮冷哼一声:“我还没见过有人敢跟我明着作对的,他叫什么名字”。
叶成修咬牙切齿的说:“他叫陆澄”。
叶景淮看着他,虽然叶成修有些不学无术,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出口指责道:“你是我叶景淮的儿子,出门在外竟然连个校尉都对付不了,还有当时中郎将在场,你就不能命令他将陆澄抓起来吗”。
叶成修见父亲指责自己,捂着脖子说:“我说了,可是那中郎将说他是天子护卫,要请示了皇上才能抓他”。
叶景淮斥责一声:“真是无能,就算是你当场杀了他,谁又能把你怎么样”。
叶成修有些支支吾吾:“可是他功夫很好,我打不过他”。
叶景淮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还想指责两句,被何湘兰出口拦住了:“好了丞相,儿子都受伤了,你也不要指责他了,赶紧把那个陆澄杀了好给成修出气”。
叶景淮没好脸色的看着她:“你儿子都是你惯的,平时不学无术,竟然连个校尉都对付不了,我叶景淮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叶成修看见父亲训斥自己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