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宁回到正院,想起刚刚看到了那一幕,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她看到陆澄和叶温言抱着吻在一起,甚至陆澄的手都伸进了叶温言的衣服中…
她突然想到,是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她们也这样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她吩咐寒香:“把床上的被褥全都换了”,她甚至想把床都换了。
寒香有些不解,不是昨天刚刚换过吗?不过公主吩咐了,自己只好照做。
叶温言嘟着嘴对陆澄说道:“我的膝盖现在还会时不时的疼呢”。
陆澄语气温和:“我听春巧说你跪了一天一夜…”。
其实已经不疼了,只是淤青还没有消完。
叶温言轻声的说:“你要不要看一下”。
陆澄婉拒了:“看的话还得脱衣呢”。
叶温言只好嘟了嘟嘴。
春巧又等了一会,还不见叶温言出来,她只好在门外喊了一声:“小姐…”。
她知道春巧是在提醒自己,她的眉心蹙了蹙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不舍:“我该走了…”。
陆澄唇角微微抿紧,顾虑到李希宁,她试探的说了一句:“你这么频繁的过来你母亲会不会不高兴,要不你这几天先不要过来了”。
叶温言脸色一凝,嘴都快噘起来了。
陆澄赶紧解释:“我手臂的伤好多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听到陆澄这么说,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嘴角微微翘起:“好吧…”。
陆澄把她送到公主府门口才回来。
春巧问道:“今日怎么这么长时间,小姐回去就不怕夫人不高兴吗”。
叶温言眉头微微皱起:“我一不小心耽搁的时间就长了,明日我暂时就不来了”。
陆澄来到正院。
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被寒香和梅香拦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陆澄愣了一下,而且她们的手中还端着茶。
寒香问道:“驸马是要进去吗”。
陆澄“啧”了一声,“我不进去难道在外面站着吗”。
寒香在他面前将茶盘端起。
陆澄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公主要喝茶你应该端进去”。
寒香好像有些知道李希宁的用意:“这茶不是用来喝的,公主吩咐了,驸马要进去,必须漱了口才行,这茶水是公主让你用来漱口的”。
陆澄后退一步,这几天生病受伤没有沐浴,难道身上有了异味吗。
她仔细的闻了闻,好像是有一些味道,不过应该不要紧。
前两天发烧,出了一些汗,因为有伤在身不能沐浴,但是她每天的衣物都是换过的,而且口中好像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异味。
刚刚和叶温言那么亲密,也没听她说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啊,看来今晚得好好沐浴一下了。
陆澄端起茶杯漱了口,准备进去。
寒香依然挡在门前。
陆澄不解的看着她:“不是漱口了吗,怎么还拦着”。
寒香回答:“公主说了,要把这些茶水全部漱完才能进去”。
陆澄看见一下,三壶茶水呢。
她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现在她确定,自己的口中都是茶香味。
陆澄进来后,看见李希宁端坐在床边。
她走上前也在床边坐下。
看见陆澄坐下,李希宁突然往旁边挪了一下,离她远了一些。
陆澄顿时感到尴尬,她站起身来吩咐寒香:“你让人去准备一下热水,我要沐浴”。
李希宁听后眉头一拧,关心的说:“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完全康复,最好不要沾水”。
陆澄闻言感觉李希宁好像又关心自己,又嫌弃自己,她的眼中带着疑惑:“我都十几天没有沐浴了”。
脸上转而带着一丝尴尬:“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有别的味道啊,所以还是洗一下比较好,伤口已经结痂,碰些水应该也是不要紧的”。
她继续吩咐寒香:“你让人去准备,我一会就过去”。
李希宁心中暗自腹诽,看来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刚刚是嫌弃她,但只是嫌弃她和叶温言太过亲近了。
叶温言一连出去好几天,赵含霜本想说她一下,可是见她每次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就也没有再去太过约束她。
陆澄沐浴的时候连头发都仔细的洗了一遍。
等到头发干的时候重新束了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不一会就到晚膳的时间了。
用膳的时候,陆澄觉得李希宁的态度又莫名的冷了下来,就好像当时叶温言刚住进公主府的时候,那种冷淡一样。
看来自己好像又惹到她了。
陆澄向她示好,主动给她夹菜。
但是李希宁的反应看起来依然平淡。
陆澄心中暗想,这几天还是少说话吧,不说话,总不会惹到她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冷了下来。
陆澄的沉默,让李希宁的心更加烦躁,她把筷子放下,往卧房里去了。
留下陆澄一人坐在桌前,顿觉尴尬的她轻轻的放下筷子,心里在纠结要不要去问问她。
她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算了。
晚上李希宁躺在床上无法入睡,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又看了看旁边的人,睡的还挺好。
李希宁咬了咬下唇,真的很想打她一顿。
自己在生闷气,她也不关心一下自己。
第二天吃过早膳,陆澄主动找话给李希宁说:“我今日去宫中一趟,要不要一起去”。
李希宁淡淡的说:“去宫中?叶姑娘今天不来找你吗”,她的语气里还是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
陆澄抿了抿唇角:“我昨日和她说了,这几日先不让她过来”。
李希宁听后眸光微动,沉默了一下。
陆澄小心的说:“我觉得她是不是惹到你了,你才不高兴”。
李希宁手心握紧,掩饰自己语气里的不满:“我何时说她惹到我了”。
陆澄上前一步看着她,话中带着一丝笑意:“那就是我惹到你了”。
李希宁移开视线,微微垂眸,她的心事被说中了,顿时感觉有些扭捏,甚至脸都开始微微泛红…
陆澄的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轻咳了一声,“皇上不是想派我去边境一趟吗,现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该问问皇上启程的时间了”。
李希宁怔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是啊,父皇想派她去边境,说不定过几天就要走了,她在府中也待不了几天了,自己不该和她生闷气的。
李希宁平复了一下情绪,唇角微微翘起:“好,我和你一起进宫”。
冷下来的气氛,总算在这几句话中无形的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