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入内无妨!”何探长一番搜寻未果,遂允皮霸王步入现场。
然则,皮霸王并未远离,反立于侧,静观何探长之搜查行径,心下暗思:或许,这撒文化与白才子身上,亦藏有破解谜题之线索。
其猜度不虚,何探长竟于白才子身上发现伤痕,且搜得一封举报信及数枚游戏铜币。信中言,乃是甄掌柜致函燕大,指控白才子负债不偿且施暴,望校方即刻将其逐出门墙。
“小白,此中真相,可否道来?”何探长目光闪烁,疑云密布,向白才子质询。
“既已被揭穿,吾亦无需再掩。”白才子坦承道,“晚间,吾在家沉浸于《仙剑》之时,欲于戌时三刻至铺中告知母借贷之事,盖因吾独力难偿那二万两。不料,至影音铺,察觉母神色有异,追问之下方知,甄掌柜已将借贷之事告知于母。”
“更甚者,母意欲以铺抵债,甄掌柜竟欲趁机轻薄吾母!怒由心起,吾愤而出走。吾虽言往游戏馆消遣,实则先至杂货铺,欲与甄掌柜理论。”
“甄掌柜直言,若无法偿债,则欲吾母为妻,债务一笔勾销!听闻此言,怒火中烧,欲教训于他,却不敌,反遭重创。”
“其言予吾数日思量,若不从,或未能偿债,便将吾事告之校方。债难偿,力又不逮,无奈游戏半晌,只得出外购酒浇愁。”白才子道。
“那举报信何故在你手中?”何探长追问道。
“后母寻吾归家,吾未随之。待母离去,酒意催行,再至杂货铺。此债乃吾所借,岂能累及母?欲找撒掌柜辩理,吾初借五万,彼却擅自改条,增至二十万!”
“高利贷非法,身为燕大学子,吾必与其理论!吾有权拒还此(嗫嚅之)二十万。”白才子振振有词。
“与那般老江湖论理,徒劳无益!”皮霸王插言。
“彼时酒醉,哪顾得了许多!至铺,惊见甄掌柜已逝,酒醒如泼冷水!”白才子续道,“其尸旁落一纸,拾而视之,竟是举报吾之信!慌忙藏匿,而后方报警。”
“尔隐瞒颇多!”皮霸王斥责。
“彼此彼此,君亦非尽吐实情!”白才子反击。
“够了够了!二位皆有隐情,嫌疑重大!”何探长喝止,“暂退一旁,吾欲搜撒文化!”
“探长,请搜。”撒文化摊手,立于何探长之前。
一番搜检,未有何发现。直至解开撒文化颈间轻纱围巾,一吊坠赫然显现,竟与鬼少女所持翠玉白菜佩饰分毫不差!
“噫!!怎会如此!”何探长瞠目。
“果不其然,吾所猜无误!尔便是那小鬼之父!”皮霸王指摘撒文化。
“诚言,在初轮辩论中,未曾料及尔竟能识破吾乃鬼少女之父,当时确是惊愕不已!”撒文化望向皮霸王。
“何时认出小鬼乃汝女?”何探长又问。
“初逢鬼少女,便已识得,因其容貌与母小芳如出一辙。”
“当时尚未敢笃定,直至窥见其佩戴之翠玉白菜佩,方确认是吾女无疑!”
“七五年知青下放,吾遇单纯村姑小芳,两情相悦。”
“八零年元月,接到返乡书,犹记那懵懂之夜,与小芳一夜露水夫妻!”
“家中有对祖传翠玉白菜佩,吾赠她一枚,自留一枚,誓曰必将归来娶之。”
“八五年归乡,闻小芳于吾离后寻吾,后再无音讯。”撒文化述说。
“八零年初结缘,小鬼生于同年十月二十,确系汝女无疑,非小芳与其他男子所生。”皮霸王言。
“此乃当然!吾非何痴情,头顶怎容他人染指!喜当爹,笑话耳!”撒文化急辩。
“何干于我!勿扯吾入局!”何探长速言。
“吾言何痴情,探长何须紧张?”撒文化笑语。
“冥冥中似觉吾与那何痴情,有不解之缘。”何探长低语。
“且慢且慢!皮霸王,小鬼生辰尔怎得知?”白才子诧异。
“痴情之人,岂会不竭力探寻心上人之点滴!”皮霸王笑道。
“毕竟,小白尚无佳偶。”何探长笑言。
“探长,吾可入内?”撒文化问。
“入吧!速速取证!尔等三人嫌疑最重,若不尽心,凶手便是谁!”何探长指令。
“遵命!”
三人步入现场。
“小鬼,快来爹爹处,拥怀一抱。”撒文化步入,即向鬼少女行去。
“何意?”鬼少女惑然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