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闺房中的迷迭香非寻常喷雾之属,乃是以精致瓷瓶承载,散逸出一抹幽然古意。
此外,在那护理事处,皮公子亦觅得一本诡秘护师长的琐忆札记。
其中记载繁多,日子细碎如珠。
颇堪玩味者,乃是近月札记内,那护师长笔墨间尽显拮据之态。
怨言诸如牛肉米粉已成奢望,衣裳唯捡粗鄙低廉,乃至无银果腹云云。
身为整容医馆之主母,兼为医馆中唯一之护师及护师长,竟也落得如此清寒?
思来想去,此情此景倒也寻常。医馆之中,除却皮公子外,再无他患,院长、护师长乃至洒扫仆役,皆赖其一人生计。
医馆若能财源广进,反倒是咄咄怪事。
“不应如此……”皮公子眉峰轻蹙,自语低喃。
原以为能于此寻得何副院与那诡秘护师长间某些隐秘交集之证据,未料竟一无所获。
“难道这对叔嫂真个无甚瓜葛……?编事者竟如此正派乎……?”皮公子心中暗自揣度。
(编事者:吾等正派?非也!吾辈实则放浪形骸!君未得其门而入矣~~)
转身离了护理事处,步入对门那静待病患的大堂。
于那大堂之内,皮公子又发现一件奇异之物。
即为千羽鹤,寓意吉祥,置于医馆倒不足为奇。
然此物惯常应送至病室才是,何故放置于候诊之所?
是否其中藏有何种密语?或情愫之书?
此念忽现于皮公子脑海,皆因往昔读书之时,曾有女子借千羽鹤传递情书于他。
于是,皮公子逐一拆解那些千羽鹤。
“吾似真心倾慕那位小护师矣!”
“是否该向她表白心迹?”
“未曾想她身上竟有诸多优点!”
“又让兄长占了先机!”
“难道吾命中注定不及兄长?”
“心绪难平……”
“哈哈!何副院与那护师长之间果然有端倪!!情网纠葛!兄长夺爱!所爱之人遭人横刀,又是一段绿帽悲歌!”
“此事自始便已注定,正如那何痴情一般~~”皮公子言道。
“倒数十息!”
皮公子急忙取出米粒手机,将这拆开的千羽鹤一一摄录。
诚哉斯言,正是借助那小巧玲珑之手机。
探案大家终得资助,自此无需再用那笨拙且画质欠佳之即时成像相机。
“请退出现场!”
第二拨宾客步入现场搜证之际,白探长细理死者与其他嫌犯之关系。
“死者为整容医馆之馆主,首当其冲者乃那诡秘护师长!”
“身为馆主夫人,生活竟朴素至极,其札记所述,连食饱穿暖皆成难题,衣物皆购自贱价。吾深感诧异,其夫妇之情状究竟如何!”
“继而何副院,彼与死者同为手足,然此仅为表面之谊。”
“实则,何副院心怀妒意,欲取兄长之位代之!故此兄弟情深,实则疑云密布!”
“撒先生与死者,利字当头,共创整容医馆,其间是否存有利益冲突,尚不明朗!”
“吾辈皮患者与死者,则是医患关系!身为明星,本已俊美,欲微整容,未料遭其手而破相。”
“故而皮患者心中难免含恨,恨意深浅,还需详查!”
“至于K洒扫,表面仅是医馆仆役,实则生活优渥。”
“室内陈设皆为奢华之物,且其日常装扮亦十分雅致、摩登!拥有如此条件,为何屈尊为医馆洒扫?”
“皮患者与K洒扫之间,似有隐秘情事,此是否她栖身医馆之因?”
“另有一对,何副院与诡秘护师,亦可能牵涉情愫,然证据未显,目前尚无法定论!”白探长于黑板上梳理道。
“余所发现之线索仅能解析至此,故,请嫌犯诸君现身!”白探长言毕。
适逢第二拨搜证完毕,众人一同步入会议厅。
“好矣!吾等首轮搜证已然结束,此刻且分享各自所得之证据!”
“首先,诡秘护师,汝先展示汝之发现!”白探长道。
“好!”诡秘护师长持手机所摄之照,步至黑板前。
“首揭何副院与撒先生!二者频繁书信往来,敢问何副院与撒先生,私交何以如此紧密?”诡秘护师长询道。
“吾等本为合伙人,常有联络,岂不寻常!”撒先生答道。
“吾所欲知者,乃是尔等通信之意!”诡秘护师强调。
“此事需分二面观之。其一,吾向撒先生陈词,自认于医馆尽力颇多,欲得更多重任!”
“医馆之内,无论股权抑或地位,吾皆不及兄长远甚,故而恳请撒先生给予更多机遇!”何副院言道。
“然吾更赏识其兄,故回函劝其勿急躁,婉拒其请!”撒先生接言。
“另一事,则为去年,甄馆主失踪之时,吾意欲关闭医馆。”撒先生续道。
“吾自是不愿医馆就此消逝,遂恳求撒先生勿弃之,誓以全力使之重现辉煌!”何副院接话。
“一年已逝,医馆独余吾一患,撒先生未提尔为馆主,明智之举也~~”皮公子漠然言道。
“善!下一件,吾于何副院橱柜中得一札记!”诡秘护师长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