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吾所料不差,那场车劫中罹难者,应是令尊令堂吧?”何副院长凝视着撒代表,轻声询问。
“然也。”撒代表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哀色。
“如此说来,君实乃潜龙在渊之巨贾之后裔!”何副院长言罢,眸光闪烁。
撒代表再度点头,神色复杂。
“接下来,观此物证!一则是关乎‘幽灵护师’之细微线索!”何副院长指向一幅日记册的影像,缓缓道来。
“其上记载何事?”撒代表探询道。
“书云:奈何!近来食牛腩粉亦觉力有未逮!此记于一七年六月一矣。”何副院长话语间,带有一丝叹惋。
“自此而后,所有笔墨,皆绕不开贫寒与饥饿之话题!”何副院长续言。
“院眷竟至于此般境地?”K仆疑问道。
“吾乃院中唯一病患,尔等尚能维持三职工生计,实乃奇迹!”皮患者坦诚言之。
“故,此乃医疗失误之后,医馆门庭冷落,致君囊中羞涩乎?”何副院长追问道。
“确然!薪酬已减半,贫寒至此,非虚言也。”幽灵护师语气沉重。
“最后一图,乃护师台内之麻药剂也!拍摄之意,在于揭示吾院为整容之所,不仅吾室,处处皆备麻药。凶手欲取之,易如反掌。”何副院长言简意赅。
“副院心中可有嫌疑之人?”白探长追问。
“暂无定论,但愿众人共思二问。”
“首问,皮患者与K仆情愫,果真单纯若斯?此情缘,乃激起K仆杀心,抑或加重皮患者之杀机?”
“再问,则关乎撒代表。据现有凭证,撒代表财势双全,且性多情。”
“多情之人,岂会因一当红超模之医疗悲剧,而迟至一年方行狠辣之事?”
“至于巨资,非诱人杀伐之由,反令其身处危殆!”何副院长分析道。
“如此,吾杀人动机,并不强烈。”撒代表淡然一笑。
“或是甄院长意欲除之,反遭不测?”另一声音提出疑问。
“望各位于后续查案中,深思此二问。”何副院长言毕,复归原位。
“下一位,撒代表登场!”白探长高声呼唤。
“善哉,终轮至吾矣。”撒代表手持数幅图片,步至黑板前。
“首证于此!于院长室所得!”撒代表展示一图,乃是皮患者的整容记录。
“人皆望貌美,独彼自俊逸向鄙陋而改!皮患者现今心态,吾甚感好奇。”撒代表目光投向皮患者。
“吾复何言,内心亦苦楚万分!谁愿沦为面无表情之人?”皮患者苦笑以对。
“身为红星,面庞遭损。此足以令皮患者对甄院长怀恨于心。”撒代表剖析道。
“不错,初时情景确如汝言。然,经年累月,幸有何副院长屡施妙手,吾颜已渐复,何需置前程、事业不顾,而谋害失踪之人?”皮患者辩解道。
“好!此为君之言,继而观次一线索!吾于候诊厅发现诸多千纸鹤,尽皆拆解。”撒代表又揭一图。
“尔等道尽吾之发现!”皮患者苦笑不已。
“非吾等之过,乃探长吩咐,吾辈先行言之。”何副院长笑言。
“住口!无礼之小叔!”皮患者斥责道。
“休得胡言,无凭无据之事,切莫妄断!”何副院长正色道。
“片中即为证也!”撒代表反驳。
“纸鹤内书:今日院中新来一小护,名唤小鬼,呆萌可人;吾心似乎被其俘获;该当表白与否?”
“身为小叔,钟情于嫂,岂非事实!”撒代表追问。
“诸君细看时日,二零一五,吾与兄皆心仪幽灵护师,终是兄先行动。”何副院长澄清。
“今兄长失踪一年,汝等之间,真无半缕瓜葛?”皮患者目光灼灼,逼视何副院长。
“......”
“哼,尔等并未握有实证!”何副院长侧首,冷哼一声。
“且纸鹤内又云:吾生,是否注定为兄所败?”
“此与何副院日记互为映照!他长年居于兄长光芒之下,渴望摆脱兄长之阴影!”撒代表一针见血。
“故,情感与事业两端,何副院长对其兄,均有深切仇怨。”撒代表总结道。
“然,仅此为仇,不足以证罪。”何副院长冷静回应。
“转至下一关键证物!于清扫车内发现之打火机!”撒代表再展一图。
“纵火必先有引燃之器,K仆,此物作何用途?”撒代表质问K仆。
“仅供点燃厕中檀香耳。”K仆解释。
“明矣!另于汝室发现诸多名牌手袋、奢侈品,日常装扮亦甚时尚。一介仆役,财富何来?”撒代表追问,眉宇间疑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