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郎君!”鬼魅般的侍婢正色而言。
“呵!怎就断定是面瘫?怕不是甄院长暗中易容改貌哩!”轻佻病患接口道。
“若真论及易容,我倒觉得此刻端坐的沙使臣嫌疑更大些。”
“皆因其富甲一方,线索累累,难掩其豪。”
“甄 若要取而代之,既得替罪羔羊,又可承继那十亿身家,一石二鸟。”何副院沉声道。
“此言差矣,贫病如我,财资亦不在少数,同样难逃嫌疑。”病患辩解。
“若变身为病患,家财唾手可得,兼得万众瞩目的地位,岂不两全?”沙使臣言之凿凿。
“非也,甄院长与我不甚相熟,以其人之智,重塑我貌,繁琐至极,生活细处恐难圆其说。”病患摇头道。
“若甄院长果真意图化身于我们中间一人,必先详尽查探,或许他失踪的那些时日,正是用以探究其人之时。”沙使臣推测道。
“且慢,此仅臆测,尚无实证支撑,莫让奇思谬想迷了心窍。”何副院提醒众人。
“恰如吾之所见!”言毕,病患归座。
“善,由我来梳理一番!”白探长起身,踱至黑板之前。
“首谈K保洁,君乃表里不一之辈!平日风采翩翩,腰缠万贯,生活优渥,何故屈尊于医院,做一介杂役?”白探长质问道。
“我乃网红,于网络享有‘绝美保洁’之誉,借此名望,金银自至。唯于医院持续扮演此角,方能维系声名。”K保洁坦然答道。
“再者,病患于院长室内所见半瓶酒,此事颇为蹊跷。”
“人迹罕至之地,何来突现半瓶佳酿?我赞同病患推断,此酒或是凶器,助火吞噬甄院长之用!”白探长续道,“且我于沙使臣居所,发现诸多酒品,敢问那半瓶是否出自你手?”
“非我也。”沙使臣摇头否认。
“明白,此乃你之说辞。另,对于死者是否确为甄院长,我亦抱持疑惑,此事需深入探究。”白探长沉吟道。
“然证据尚嫌不足,难以验证此大胆猜想之真伪。”
“空谈无益,不如直接进入首轮票选!”白探长从旁拾起票签。
“首轮票决确是难题,尤以证据寥寥,唯有依心而行。”白探长言道。
“无妨,但凭探长直觉即可。”K保洁宽慰道。
“探长,再提供一思路,谁的杀机最为迫切?我等皆有动机,却非人人都急于除甄院长而后快。”沙使臣提醒道。
“我若要下手,早已在一年前为之。”
“病患将愈,无需此时动手。”
“K保洁,若窃盗之事被院长知晓,或存即刻行凶之念。”
“何副院与鬼侍婢,两者间关系微妙,院长归来,其隐秘恐难再掩。”
“最不愿院长归来的,实为何副院,如此他不仅能问鼎院长之位,更脱去兄长之阴影。”沙使臣分析道。
“故而,你意指何副院为凶手?”白探长问。
“当下嫌疑最大。”沙使臣回道。
“探长,我心知自身清白,沙使臣投票前夕,骤然指我,反令我对彼生疑。”何副院道。
“若换颜之说成立,沙使臣倒是兄长眼中最佳人选。”何副院又言。
“罢了,无须多言,我将随心而投!”白探长执票走向票箱。
票落沙使臣之箱,后者摊手苦笑。
“我首票沙使臣,一则其线索有限,二者换颜假设下,他恰为甄院长最合适的替代。”白探长解释。
“探长,此票非也!无妨,尚有机会扭转乾坤。”沙使臣从容道。
“下轮搜证,便验证我等猜想正误,若有偏差,及时修正犹未晚矣。”
“第二轮搜证,即刻开始!”白探长下令。
“加油!”K保洁鼓舞道。
众人正欲分散搜证,却被白探长召回。
“且慢!搜证前,我需先行搜身,险些遗忘!”白探长忽道。
“先搜谁?”鬼侍婢问。
“你为先!我疑你与何副院关系非比寻常!”白探长正色道。
“偏不让你搜!”鬼侍婢急忙捂紧衣兜。
“拒搜即是凶手!”白探长道。
“非也,我非杀人者!”鬼侍婢辩解。
“那就乖乖让我搜!”
“我不愿~!”
“鬼侍婢,让他搜吧,事已至此。”何副院劝道。
“罢,你看便是!”鬼侍婢掏出一手机与一纸张。
“哟!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上有女子签字、捺印,男方空白。这是何故?”白探长问向鬼侍婢。
“婚配之后,夫君在外沾花惹草,我心已凉,欲与其分道扬镳。”
“故此备下协议,签名待他,欲理清这段孽缘……”鬼侍婢言未尽,情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