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于云端巍巍矗立的奥林匹斯圣山之上的姜浩,开始无度地挥洒其神只之力,那“心之所向,皆为真实”之威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浩瀚神力如炽热烈焰般急剧燃烧。
烛龙掌中忽现一座铜色日晷,祂轻巧一拨,日晷之盘随之轻旋。
守护于京城之外,因轰鸣之声失聪之人,耳内之血竟逆流而回,沉寂的世界重归喧嚣,万物复苏。
......
再一拨日晷之盘,那支离破碎的城市复原为湖心遗迹,一粒金色珠光冲天而起,湖水逆流而回,穿门而逝,种种怪象之形,渐渐消散于无形。
......
轮盘又转,被浊流吞噬的深潜者重获本形,巨大的地震声渐微至无,震后狼藉重归有序,筑成高楼广厦,地底魔虫亦遁回幽暗深渊。
......
蔓延的暗影悄然退却,青瓦台内的灯火复明,一通电话铃声响起于宇宙国总统文相宇的办公室,他正欲接听的手戛然而止。
......
烛龙每次轻拨日晷之盘,京城便随之而变,一切仿佛倒带之电影,不断回放。若有神只在侧,定能察觉京城之上流逝的时间正缓缓逆流。
\"时光逆转……\"
\"光阴,回溯矣。\"
\"时间非粒子流转乎?若时光倒流,则是粒子回归旧序?人之心智又如何?心智亦为粒子所构成?\"
\"莫以凡人之理推及神只。\"
\"此乃烛龙之能?抑或是神力使然?\"
\"龙,伟哉!赞颂于汝。\"
目睹此神迹,众人皆心潮澎湃,宇宙国人更是欢欣鼓舞,跪地涕零,泪光闪烁,京城归矣,人亦归来,吾之宇宙国。
闻此讯,宇宙国副总统初时欣喜,首都在,军队在,则宇宙国仍是东亚之强,不至于国破家亡。
蓦然间,念及时光回溯,那自寻死路的总统亦重生,而按律法,他初得未暖之权柄须物归原主,一时心绪激荡,心跳似鼓,眼一黑,晕厥而去。
\"神力消耗甚巨。\"
姜浩感受着大肆逆转时光后急剧消耗的神力,沉吟片刻,化出奈亚拉托提普之像,掷入时光倒流的京城中。
正当宇宙国人喜极而泣之际,一缕清脆稚嫩之音响起,
\"时光回溯?……尔等岂不知,凡我存在之时,皆有我之烙印?\"
身着围裙女仆装的小女童虚影突现于正在溯洄的京城之中,轻轻一指,京城之中的倒转戛然而止,如同放映室中按下暂停键,时空静止。
原本欢呼落泪的宇宙国人闻声骤停,四下寂然,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悄然蔓延。
\"奈亚拉托提普?……\"
\"天哪,它竟未死?这邪神未被摧毁?\"
\"切勿直视,勿视……\"
不知何人首倡,寂静被打破,瞬间,京畿之地的宇宙国人惊恐尖叫。
部分人或因情绪剧变不堪重负,或因目睹奈亚拉托提普后心灵受污,捂胸颤抖,痛苦难当。
泰岳之巅,得知消息者匆忙聚于箕子周遭,焦急求策,面对邪神,勇气早已烟消云散。
一侧,神秘力量管理处之首脑并未因此轻蔑宇宙国人,设身而处,若自身为其人,亦唯有求援超凡之途。
邪神,唯有神只可敌。
此念顿生心中。
京城之上,烛龙对奈亚拉托提普之现并不诧异,祂停拨日晷之盘,一张阖目之人面缓缓转向女童,双眸徐徐睁开。
于是,晨曦破晓。
从东至西,无视时差与自转公转,蓝星忽入白昼,无论东京东京抑或纽约,无论正午或子夜,举目皆可见一轮圆日,高悬天际。
\"闭目则夜,启目即昼,古人世界为天圆地方之说,今日方解。神只在世,蓝星自转与否,昼夜轮回依旧。\"
\"若全球陷入黑夜,尚可用未知能量隔绝阳光之说解释,然若全球皆为白昼,岂能以另一侧有未知发光体照明为由?\"
\"此乃神秘乎?现有科学理论难解其力,无怪各国愈加重神学、民俗与宗教学者之地位。\"
\"......\"
会议室中,这好莱坞亦难呈现之景令人震撼,神只展露之威,一再颠覆科学家之既有认知,人类对宇宙之认识仍旧肤浅,诸多奥秘仍未触及。
智者预见,未来神学家、民俗学者与宗教研究者或将与科学家并肩,成为国之瑰宝。
烛龙目开,尾之一摆,龙躯延绵不知几里,强大之力掀起狂风,轰鸣响彻四方,传至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