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谁能料到,他们因近期遭受克苏鲁邪神的侵袭,那份源自灵魂的恐惧已深深刻画,担忧邪神再现世间,择东瀛为栖,毕竟坊间笑谈,无论何方巨兽,偏爱东瀛为戏。
网民议论纷纷之际,天际真龙悄然而至,轻启覆银须之唇,吐露无言密语。
语毕,那尊超凡脱俗的烛龙缓缓苏醒,万丈之尾曳于云端,朝汉城轻轻挥落。
观此景者,不觉阖眼掩耳。前次撼动天地之一击,众人仍心有余悸,而此次烛龙之举,寂无声息。
庞大之尾无声劈下,将时光倒流中的汉城一分为二,一半携蠕动混沌奈亚拉托提普之影,封存于时空某处,另一半则回归当下的洪流。
转瞬之间,逝者复生,立于面目全非的汉城废墟之上,茫然无措。
吾之汉城,何故化为深渊?
随后,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死亡之瞬,重生之时……一幕幕,历历在目。
静默的画卷悄然落幕,觉醒的国民先是一愣,继而欣喜若狂,最终泪如雨下,他们以嘶吼相拥,无论是亲朋亦或陌路,泪光闪烁,庆幸重生。
忽有一人跪倒在地,向着天空中的烛龙顶礼膜拜,此举唤醒了欢笑中的众人,仿佛受其感染,众人纷纷效仿,跪拜于地,化为最虔诚的信徒,以各种信仰习得的祝祷,向烛龙倾诉。
不论昔日信仰何方,不论教义如何,此刻,皆为烛龙之忠实信徒。
全城回荡着杂乱无章的祈愿,恍若烛龙治下的人间仙境。
泰岳之巅,箕子负手而立,淡然言道:“终结矣……”
一言既出,四座心安。
虽见邪神之影已被剥离,但鉴于此前邪神突现所带来的惊骇,众人不敢妄断其消亡。箕子之言,方为定心丸。
箕子不顾众人神色,续道:“……烛龙尊神将邪神封于时光之内,然邪神不灭,凡人心念其名,行祭祀之事,邪神便能汲取力量,冲破束缚,再临世间。”
“归去之后,尔等需严禁提及邪神之名,禁止祭祀邪神。”
众人先是一惊,旋即连连点头,誓称必行,只求老祖勿离。
箕子摆手示意勿语,转向神秘力量管理处之长:“吾去后,此辈后人,望君多加照拂,非求父慈子孝,唯愿灾劫之时,引他们进入神州,九鼎之下,得保平安。”
委身华夏人照料?
闻此言,泰岳之上的宇宙国民略感郁结,吾辈非稚子,宇宙国亦非弱国,岂需依附他国?
汉城虽毁,人心尚存,若无意外,重建汉城,数年可期。
然虽不悦,亦不得不深思。箕子为祖,孝顺之心虽有,但更因米国在邪神侵袭中所显无情与无力,使他们心生疑虑,此datui已不再坚挺。
投靠,自当选强者,华夏恰如其分。
管理处之长心绪难平,区区组长,一国之托,何以承之?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此冠太过沉重,吾实难负荷。
沉吟片刻,忽忆及箕子言中九鼎,
“九鼎?敢问老先生可有九鼎之所在?”
问罢,组长心如鹿撞。
九鼎,古之王权象征,天下一统之吉兆。夏、商、周皆以九鼎为国之瑰宝,与后世传国玉玺并重。
《史记·封禅书》有云:“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亨鬺上帝鬼神。遭圣则兴,鼎迁于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
九鼎不仅象征王权,更有镇压九州、拒妖魔于门外之说,古籍虽未载其详,仅民间流传与野史偶提,然上次天神欲重启宇宙,九鼎再现,证此说不虚,盖因某些缘由,记载失落罢了。
九鼎重现后,管理处寻觅未果,访遍古籍所载,真伪难辨,唯几件仿制品。
若能自箕子口中得九鼎之秘,必成大功,飞黄腾达可期。
欲借吾口探九鼎?箕子笑而不语,“大禹以九州之金,集九州气运,铸九鼎而成,九鼎遂自隐于神州大地之下,非我之力所能知,即便天庭神只,除却数位帝君与上古神明,无人能晓其踪。”
组长闻此言,心生遗憾。
“九鼎非但为王权象征,更兼具超凡压制与沟通上古神祗之力,使其外神邪灵,难踏九州之地,以防域外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