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昊来去匆匆,舒挽宁关掉无聊的电视节目。
端了杯温水上楼,推开温钰辞房门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扯着自己的衬衫。
扣子被他扯开了两枚,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腹肌的线条也在若有若无地勾人。
舒挽宁的目光落上去,眉头轻动,这个人的身材是真的不错。
她将水杯放在床头,温钰辞抬眸看她,眼尾因喝酒泛着红,眸中少了些他平时的冷漠。
舒挽宁站着,低头与他对视了半天,将他此时此刻的模样欣赏了一遍后才转身出门。
走出房间门,舒挽宁呼了口气,在那样密闭的房间内,一直盯着温钰辞,可真令人有些遐想。
窗外月光如水,繁星似锦,舒挽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将近一点的时候,舒挽宁从床上坐起,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下楼的时候,她看见温钰辞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有半杯未喝完的酒。她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而后慢慢地走过去,放轻声音问:“怎么还在喝?”
温钰辞其实在她一打开门的时候就知道她会下楼,他抬起头,眼神平淡地问:“一起喝吗?”
“不了。”
舒挽宁拐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没有给她留的食物,她才想起给她留食物的人请假回家了。
她抿了下唇,关闭冰箱门,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温钰辞站在厨房门口问:“饿了?”
舒挽宁摇摇头,准备离开的时候,温钰辞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穿了身黑色的家居服,脚步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意面开口:“我有点饿,一起吃点?”
有人主动做吃的,舒挽宁没拒绝,在架子上随手拿了个橘子靠在墙边剥皮。
她将橘子皮剥开,又一点一点将白色的橘络撕扯干净,认真的像是在给橘子做皮肤管理。
正在煮面的温钰辞偏头看了她一眼,问出了他一直都在疑问的问题:
“舒挽宁,你为什么每天这个时间就会下楼找吃的?”
舒挽宁将手中的橘子皮扔进垃圾桶,将橘子一分为二。
递给温钰辞的同时看他道:“温先生,喜欢打探别人的秘密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温钰辞接过那一半橘子放入口中,没接她的话,继续翻动着锅中的意面。
见他拿出了番茄,舒挽宁站直了身体问道:“我可以申请吃黑椒的吗?”
温钰辞放下番茄,找到了黑椒后看了眼靠在墙边的舒挽宁轻笑:
“要求还不少,就不怕我给你扔出去?”
舒挽宁紧盯着温钰辞,开口道:“温先生,如果你的记性还不错的话。
应该记得我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那又如何?”温钰辞淡淡反问她:“如果我的新婚妻子不慎坠楼呢?”
舒挽宁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第一次觉得他没有看上去那么斯文。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温钰辞哑然失笑,然后从柜子中取出盘子放在桌子上并看向舒挽宁问:“那如果是车祸呢?”
舒挽宁再次认真点头:“都可以。”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温钰辞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瞥了她一眼,端起面从她身边路过走向餐厅。
舒挽宁拿了两个叉子,坐在餐桌旁,她悄悄瞟了眼温钰辞,却不想恰好与他对视。
温钰辞:“明天让人在你的房间里做个零食柜,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吃。”
“不了吧,很麻烦。”
“不麻烦。”
“那谢谢。”
温钰辞应了声,可后来的他无比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面的分量不算多,能吃饱又不会吃撑。
舒挽宁原本想着既然温钰辞做了饭,那她就应该主动洗碗。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温钰辞就强势的带走她的餐具。
温钰辞:“我还不至于无耻到让我的新婚太太洗碗。”
不过他自己也没打算洗碗,只是将餐具放在了洗碗池中。
舒挽宁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他之前喝的酒上面。
她踩着拖鞋从酒柜中又拿出一个酒杯,在温钰辞的注视下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温钰辞微眯起双眸,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之前他确实是喝醉了,但洗了个澡,酒已经醒了大半,此时脑子一片清明。
舒挽宁的酒半杯接着半杯,直到瓶中只剩下最后一点酒,她略带期盼的目光看向他。
温钰辞:“还想喝?”
见她点头,他问:“酒量怎么样?”
舒挽宁歪头思索了一会开口道:“不知道,但喝多了应该不打人。”
温钰辞像是从鼻腔中溢出一丝笑意,他从酒柜中又挑选了一瓶酒打开。
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看向舒挽宁道:“我有件事和你说。”
“什么事?”
“这个月的十五号是我母亲的忌日,你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吗?”
舒挽宁喝了口酒诧异道:“我?以你妻子的身份?”
见他点头,舒挽宁继续道:“可是我们是协议结婚,以后怎么办?你怎么交代?”
温钰辞无所谓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道:“那就说我喝醉的时候老婆跑了。”
舒挽宁:…………
她抿了口酒 ,而后点头:“那我和你一起。”
她的脸逐渐开始因喝酒而泛红,往日清明的一双眼睛也像是逐渐染上了迷雾。
一瓶酒喝了大半,舒挽宁有些醉了,只是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酒杯。
她斜靠在沙发山,身上披着的披肩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慢吞吞的扭头看向温钰辞呢喃道:“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她起身,往他的位置挪了挪,可惜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
温钰辞扶住她的胳膊,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有趣,平日里她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淡淡的模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动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能把你的衣服扣子解开给我看看吗?谢谢。”
舒挽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温钰辞哭笑不得,抢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他钳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坐在沙发上,轻笑着看她:“真没想到你喝多了还耍起流氓了。”
舒挽宁摇头:“我没有耍流氓。”
见他不为所动,舒挽宁又往他旁边凑了凑,趁他分神,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拉扯他的睡衣领口。
“舒挽宁你别乱动。”
温钰辞将她的手拉下去,舒挽宁歪头看他,疑惑着问:“为什么不给看?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吗?”
她看起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不要自卑,你的身材还是很好的。”
他黑着脸将人扛在肩上上楼,把人扔在床上裹进被子里之后大步出了门,只留舒挽宁自己在被子里探索出口。
回到房间的温钰辞止不住笑意,舒挽宁真是……酒量不错,酒品…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