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的温奶奶突然笑了几声。
“想起来了,宴会后那丫头好像就被送走了,清辰,那都是八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你也就十四五岁,那么小你就记着人家漂亮?”
面对温奶奶的目光沈清辰突然笑了下:“当时院子里不少的孩子都在玩,我就在一旁看热闹。
我记得她当时和人下棋,我眼看着她要输了,结果她偷拿了对面好几个棋子。
对面的人还没发现,我想提醒来着。
结果她还威胁我,我就记住了。”
好奇如温钰明,他立马凑过去问:“谁啊谁啊?谁这么傻被偷了棋子都不知道啊?”
面对几人探究的目光,沈清辰叹了口气。
他缓缓拍了拍温钰明 ,‘忍痛’点头:“是你。”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偷我的棋子!”
温钰辞:“你那个时候才十一岁,有什么不可能。”
听了温钰辞的话,他挠了挠头双眼疑惑:“我小时候这么笨?”
一旁的四个人各自端了一杯茶,听到这话后,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全部都在低头吹热茶。
温奶奶佯装淡定,放下茶杯后说着:“我要去睡一会,你们都快回家吧。”
沈清辰迅速将手中的茶水喝完,放下杯子后起身:“钰辞哥我先走了!”
他拿上外套跑出门,舒挽宁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拉温钰辞:“我困了,回去吧。”
短短几分钟,热闹的庭院只剩下孤单的一个人。
温钰明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忙,大家都忙。”
车内,温钰辞拉着舒挽宁的手问:“明天去舒家公司?”
“好。”
回到浅月湾,静姨见两人进门,连忙上前说着:“少夫人,房间修好了。”
舒挽宁看向一旁的温钰辞,只见他露出笑示意:“上去看看?”
她点头,上楼后站在门口,发现整个屋子修复的和原来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之前的房间是她重新布置过的,她没想到温钰辞会记得这么清楚。
温钰辞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低声笑道:“知道你住习惯了,所以不敢给你改。”
“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
听到她的疑问,温钰辞垂眸满眼柔光,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她进门。
走到床头,舒挽宁注意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新的小兔子夜灯。
她欣喜地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两个夜灯,转头问:“你在哪里买的?”
小夜灯坏了以后她想要重新买一个的,但是那商家已经倒闭了。
温钰辞柔声回应:“找商家买的。”
“温钰辞你撒谎。”
舒挽宁坐在床边,清澈的双眸直勾勾望向温钰辞,看的他一阵心虚。
他的目光闪躲,如实回答:“找到了厂家,发现倒闭了之后就找到了厂内的生产工人。”
他两句话概括了寻找的辛苦,舒挽宁拿起那个新的夜灯在手中轻抚。
见她沉默,温钰辞弯弯唇,俯身,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脸颊。
舒挽宁发现他特别喜欢这个动作。
他说:“因为觉得它对你很重要。”
舒挽宁点点头:“这是那个阿姨送我的,知道我怕黑之后,她偷偷送我的。”
她起身将新旧两个小兔子摆放在床头两侧,眉眼弯弯,像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孩子。
忽地她回头,冲着温钰辞勾勾手指,语气温软:“温钰辞我想亲你一下。”
他从未听过她如此温柔的声音,眉眼似乎染上放肆的笑意。
他抬手摘下眼镜扔在一旁,带着极具攻击性的目光逼近她。
却在她的面前突然停下,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此时他还不知道,后来的舒挽宁,每一次柔声喊他,他都心尖一颤。
舒挽宁看他期待的目光,双手不太安分,解开他的西装扣子 ,又解开他腹部的两枚扣子。
她的手灵巧的钻进他的衣服里,摸了摸他的腹肌,满意的眨了下眼睛。
她抬眸看他滚动的喉结,没忍住,抬头亲了亲他的唇。
两人的视线像是拉了丝,看她扬起了头,某人主动低下头靠近。
像是小猫的爪子轻轻去碰她的唇,心尖一下一下的触碰,惹的人忍不住战栗。
舒挽宁睁着眼睛 ,看他深情吻她时的眉眼。
却不想他突然睁开眼睛,而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舒挽宁只觉腿软的站不住,不自觉抓着他的衣服。
却不想他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
他的唇上沾染了她的口红,他用指腹擦了擦,俯下身又亲了下她的唇角。
舒挽宁抿了抿唇,看向他的衬衫小声开口:“身材不错。”
“解开看看?”他带着蛊惑问她。
舒挽宁咽了下口水,略带遗憾的看他:“温钰辞,我生理期。”
他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从胸腔里溢出一声笑来: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胸肌,温太太又在乱想些什么?”
他起身,将舒挽宁拉起来,笑着问她:“要把你的东西搬回来吗?”
“要的。”
她点头,刚走出几步就听见温钰辞的手机响了几声。
温钰辞看了眼手机,柔声问他:“岑佑找我出去喝酒,一起?”
“不去,我要写存稿。”
温钰辞到达半醒的时候,屋内只有岑佑和沈清辰。
岑佑:“这么慢,被老婆拴住了?”
他故意调侃他,温钰辞瞥了他一眼,脱下外套扔在一旁。
他喝了口酒,怅然一笑:“我倒是想。”
闻言沈清辰问:“和嫂子闹矛盾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
温钰辞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看着确实是挺好的。”
“怎么?”岑佑问。
“亲近归亲近,也胆大了不少,看着一切正常。
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可以有我,也可以没有我。
上一秒和我难舍难分,下一秒就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岑佑在一旁点了下头:“看出来了。”
沈清辰疑惑,接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岑佑:“她那样的身世,不愿相信别人也是情理之中。”
温钰辞喝了口酒,看着杯中缓缓融化的冰块低笑:“慢慢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