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温总的话需要多少钱?”
听着她问出这个问题。温钰辞蹙眉,看起来很认真的在思考。
最终他终于开口:“舒总给多少,我就值多少。”
“万一我把公司败没了呢?”舒挽宁抬眸问他。
“不会,我相信你。”
他是见过她处理工作的,细心,大胆,果断,很有天赋。
他满眼柔光去牵她的手,低声道:“晚上还要上课的,温太太别忘了。”
回到浅月湾,温钰辞看着桌上的小猫水杯,忍不住摇头失笑。
舒挽宁推开书房门的时候还穿着前一天那件吊带睡裙,只不过外面披了件同款式的外套。
她将头发束起,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看他,像个求知的三好学生。
他突然觉得...她和那个水杯上面的小猫很像。
皮肤雪白,软软的,眨着干净的眼睛看他,像极了高贵的小猫。
只是这小猫有的时候脾气不好,伸出爪子的时候,挠人不是一般的疼。
他收起那些胡思乱想的心思,打开文件夹给她讲述团队管理和市场营销。
她学的认真,书房的窗户大开 ,晚风吹地她发丝轻动。
温钰辞只觉她像是画里出来的美人。
眉宇间那股清冷感浓重 ,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还有点凶。
他弯唇露出笑意又迅速收起,触及到她迷茫的目光时耐心解释。
深夜,舒挽宁摸了摸肚子,还未开口,温钰辞就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几袋小面包递给她。
舒挽宁:“怎么会有这些?”
“免得你还要出去拿。”
他太温柔了。
无论在外身份多么尊贵,做事怎么狠厉,面对她时一向是温柔有礼。
甚至是小心翼翼。
舒挽宁撕开小面包的包装袋,微微垂眸,面对这样的人,她很难不沦陷。
她也想过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这样的感情,可就算是玩玩,他也付出了足够多的认真。
更何况,他不是玩玩。
她吃了两个小面包,看他认真工作,视线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白天他已经很忙了,晚上还要给她补课,她不忍心。
忽地,她打了个哈欠看他:“温钰辞,我困了。”
闻言他立马关闭电脑起身:“走,回去睡觉。”
他将人送到门口,还没等说话,舒挽宁就主动踮起脚亲了下他:“温先生晚安。”
带着好心情入睡格外香甜,第二天舒挽宁穿了套黑色的职业套装。
下楼的时候小梅看了她一眼,而后将黑色红底的高跟鞋放在门口。
温钰辞已经坐在餐桌旁,他正在看报纸,听见脚步声后将报纸随手放在一旁。
他笑:“舒民已经在准备庆功宴了。”
舒挽宁咂舌:“可惜了,吃不到了。”
舒氏会议室内。
舒民坐在主位上忍不住搓手,等得着急,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
几位股东坐在一起,见此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来了来了!”秘书跑回来喊了一声。
接着就见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戴着墨镜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秘书和保镖。
舒民连忙起身堆起笑脸迎接,伸手过去打招呼:“白总您好。”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太过于年轻,心里忍不住冷笑,年轻才容易上当受骗。
男人只瞥了他一眼,就略过他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开口:“舒总客气了,我们今天是来签合同的。”
他的秘书将合同递给舒民,舒民翻看了两页,主位上的男人开始不满:
“舒总检查的这么仔细,是觉得我们没有诚意?”
“怎么会,我马上签。”
舒民签上名字后将合同推给男人,男人没接签字笔,而是皱了皱眉:
“做生意,除了看能力,人品也很重要。”
“我这两天听说舒总虐待养女,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
闻言舒民面色一僵,连忙解释:“那都是传言,我给她找了门好亲事,她不想嫁就离家出走了。”
“是吗?”
男人懒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我怎么听说吴氏被毁,就和你的养女有关系呢?”
“怎么可能有关系呢!”舒民反驳道。
墨镜下的眼睛死死盯着舒民,心中隐隐有股怒火。
沈清辰很少出席宴会,就算是出席也是习惯坐在角落里,因此很多人不认识他。
他缓缓摘下墨镜,冲着舒民抬了抬下巴笑:“继续编,我看你能给我编出点什么。”
“沈少爷!”
股东中有人一声惊呼,沈清辰瞪了他们一眼:“安静点,免得引火烧身。”
后来过了很久沈清辰还能想到舒民当时的表情,很精彩,五彩斑斓的精彩。
他抬手,撕毁了舒民刚刚签字的,那期盼了很久的合同,脸上满是不羁的笑。
他摊了摊手,淡声道:“我就是想耍你玩玩,没想到舒总当真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沈少爷!是舒挽宁教你这么做的是吗!”
他生气了,脸色涨红。
沈清辰示意保镖按住他,他将撕碎的合同扔在他的脸上轻嘲:
“就你?还配让我嫂子费心思?”
沈家少爷脾气不好人人皆知,他起身踹了一脚舒民,虽不解气,但是看他憋屈的样子只觉有趣。
他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将墨镜架在头顶,起身将主位的椅子摆正。
舒挽宁踩着高跟鞋进门,站在舒民面前露出一抹笑:“这么热闹?”
她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坐在主位上,沈清辰站在一旁,和刚刚的样子大不相同。
舒民眼眶里已经有了泪,咬着牙看舒挽宁:“舒挽宁,你想毁了舒家!”
舒挽宁诚实的点点头:“确实是挺想的。”
她接过严河递来的文件翻了翻,抬眸道:“可是我懒得对你费心思。”
一旁的沈清辰将话接过去继续道:“舒总最近因投资不顺是不是挺生气的?
没关系,因为那些人都是我找的。”
他笑了下,继续问:“现在有没有更生气?”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他喘着粗气,可惜只有一身狼狈。
舒挽宁弯唇一笑,眼底却满是淡漠。
她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如舒总给大家解释解释,为什么漏交了那么多的税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