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挽宁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她都穿成这样了他还是没反应。
她挣脱温钰辞的怀抱,将外套扔在他身上后离开。
温钰辞在身后追她,没走几步就将人拉住。
“我们好好谈谈。”
舒挽宁没有理会他的话,挣脱他的手腕,他第一次觉得她的力气这样大。
“舒挽宁。”
喊她,她也还是没有理会他。
他跟上去,她打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在她身后将门关上。
他将人压在门上,托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下去。
怀中的人不配合,抬手用力推他,被他攥住手腕压在门上。
他从来没有这么凶的时候。
舒挽宁的眉头皱着,被他吻的喘不上气,不满的咬了他的下唇。
温钰辞抬起头,摸了摸疼痛的唇,眼中落寞与深情同在。
他低下头,认命的闭上眼睛,哑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应该说出来。 ”
舒挽宁没好气的擦了擦自己的唇,将人推远了些。
“我知道最近太忙了没顾上你,所以来哄你。”
她瞥了他一眼,指责道:“温钰辞你就像个木头。”
闻言温钰辞没忍住笑了声,她是真的敢说。
他轻吐一口气,带着挫败开口:“这些天你一心扑在公司,我才发现原来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无所谓。”
舒挽宁终于抬头看他:“所以你觉得我在远离你?”
温钰辞摇头。
他将那件外套拿起披在她的身上,低声道:“我只是发现,我没有问过,你是否愿意留在我身边。”
“我在想,你拥有了盛安,那你生活的就会轻松许多。
即使你打算提前结束协议,我也尊重你的意见。”
“所以你就开始躲着我?”
面对她的质问,温钰辞回答:“我只是怕面对你,就会舍不得你。”
他现在的模样写满了挫败。
舒挽宁只觉心口像是塞了满满的棉花。
堵的她喘不上气,却好像又能轻易的打破。
是她错了,是她只想着自己,忽略了他的感受。
奶奶的病,温家复杂的关系都在压着他。
她本应该和他一起面对,但她想的不够全面。
她捏着自己单薄的裙摆,上前两步,伸手环住他的腰。
她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温钰辞,对不起。”
“没关系。”他回答的迅速。
她没抬头,继续说:“我不是故意要忽略你。
我只是想让盛安走上正轨,经营顺利。
我不想别人一提起温太太,想到的就是从前舒家的养女。
我想有一天别人提起温太太,能想起盛安,能想到她有自己的名字。”
温钰辞眼中的落寞逐渐被欣喜所取代。
他想要伸手回抱她,环着他的人却将手放开。
她往后退了两步,冲他伸出手。
她精致漂亮的脸上是歉意,还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协议呢?”她问。
还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把协议给我。”
他不懂她要做什么,柔声问:“要协议做什么?”
“你给不给我?”
她倔强的与他对视,温钰辞败下阵来,从床头柜拿出协议递给她。
他的目光忐忑,始终追随着协议,看着她将协议拿出,在手中看了半天。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舒挽宁抬手将协议撕碎。
纸片落了满地,她一股脑将手中的碎片砸在他身上。
她抬头看他,冷冰冰的小脸带着微微的怒意。
她转身打开门就要离开,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说:“我从没说过我要离开,都是你自己乱想的。”
离开的同时她还留下一句话:“真是浪费我今天的衣服。”
看着房门关上,温钰辞低头看着满地的碎片露出笑意。
后知后觉被人训了,但他只觉她今天的裙子真的很美。
回到房间的舒挽宁隐隐带着沮丧。
她坐在窗边,她没有感受过爱意,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爱意。
她承认,自己对温钰辞的感情,大概是没有他那样浓烈。
但离开他这个问题,她确确实实是没有想过的。
温钰辞将协议碎片全部捡起,没舍得扔,找了个文件夹装起来又放在了床头。
他很想去找舒挽宁,但是怕她还是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将时间留给她自己。
两人各怀心思,一夜过后,舒挽宁下楼的时候,他正坐在餐桌旁。
他的心情不错,在人走近的时候将人拉到腿上坐着。
“温太太今天是什么身份?”
“今天是宁秘书。”
她饿坏了,在桌上拿了个核桃包吃着,吃了一半,将剩下的塞进温钰辞的嘴里。
她想了想,说道:“你们的投资太多了,我想试着自己经营。”
沈家和岑家就像是送钱一般投资,这些温钰辞是知道的。
他抱着她,心疼道:“谈合作很辛苦,我明白你的能力,但是我希望你轻松一些。”
舒挽宁点头:“我明白,有你这样的靠山我自然要用,但是你们给的太多了,我不需要那么多。”
“好,那我和他们两个说。”
舒挽宁:“舒氏原来的总经理,人品不错,从前我在他名下的店内打工,他还多给了我不少工资。”
温钰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唇边粘着核桃包的碎渣,他抬手蹭了蹭擦掉。
“舒民被带走以后,他给了我不少关于内部人员的资料 。
我让严河查了他,没什么问题,所以公司有他我也能轻松很多。”
温钰辞满意的点了下头,顿了下他问:“男的女的?多大年纪?”
“男的,四十多岁,儿女双全,家庭幸福。”
听到这个话,温钰辞更满意了。
两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浅月湾门口来了不速之客。
温元国站在大门外,连人带车被乔叔拦下。
温钰辞的车在门口停下,他降下车窗,问:“你来做什么?”
“你奶奶呢?你把她接到哪了?”
温钰辞侧头分了个目光给他:“怎么?没钱花了?”
不等他说话,司机一脚油门离开,只留给他一阵车尾气。
车内温钰辞情绪不太高,他拉着舒挽宁的手开口:“奶奶常说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
可我从来不觉得是奶奶的错,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舒挽宁点头:“她将你和钰明都教育的很好。”
“他会不会去找钰明?”舒挽宁问。
“不会,他向来觉得钰明不听话。”
此时公司内的温钰明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搓了搓鼻子,伸长了脖子问:“谁有感冒药?我好像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