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善良。
温钰辞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辛苦,她还是这么善良。
可是他不善良。
晚饭后舒挽宁在写书,温钰辞在院子里偷偷见了严河。
严河:“查清楚了,白月荷家中是杨漫找的人,药也是她弄的。”
“那药都吃了会是什么状态?”温钰辞问。
“邱医生说会持续发烧,一直烧到身体器官受损。”
温钰辞很想将那药全部还给杨漫,可是他不能。
他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低声吩咐:“别给她吃太多,让她病几天就行。”
严河早就感受到了,老板的处事风格温和了许多。
从前就算是有钰明少爷,他对杨漫也是只有两分心软,如今......可能是有了夫人的缘故。
温钰辞强制性给舒挽宁放了几天假,严河每天将盛安的工作汇报给她。
有温钰辞在背后推波助澜,盛安的发展比舒挽宁计划的还要顺利一些。
心理上很舒适,可身体上雪上加霜。
舒挽宁躺在床上,感冒的同时,生理期如期而至。
温钰辞陪在一旁,好在邱悦容给她配了药,使她生理期的疼痛减轻了大半。
此时她正抱着电脑看读者评论,渐渐的,她开始捂唇遮掩自己的笑意。
“笑什么呢?”
听见他的疑问,她将电脑屏幕转向他,指着读者评论给他看。
“小粉丝说,我以前写的吻都是一笔带过,现在写的更详细了。”
“她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温钰辞看到她给那位读者点了赞,笑着问她:“要回复她吗?”
“不要,保持神秘。”
她的读者不是很多,但是评论区的氛围很和谐。
她弯了弯唇,和他说:“很多读者都是从我刚刚写书的时候就在陪伴我,我很珍惜他们。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泛着柔光,温钰辞看着她的屏幕问了一个问题。
他问:“会有人不喜欢你而语言攻击你吗?”
舒挽宁点头:“会有,但是我遇到的只有几个。”
闻言温钰辞稍稍放心,他很怕在网络上有人谩骂她。
趁着她在看评论,他下楼去厨房,再上楼的时候端了碗海鲜面。
“嗯,好香。”
他刚一进门,舒挽宁就闻到了味道,立马将电脑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温钰辞:“你晚上吃的太少,再吃点面。”
舒挽宁踩着拖鞋坐在桌旁,抬眸看他用手比了下碗的尺寸。
“太多了我吃不完。”
“剩下的我吃。”
“那怎么行。”舒挽宁小声调侃:“怎么能让我们的太子爷吃剩饭。”
她拿勺子喝了点面汤,满足的舔舔唇:“温先生厨艺不错。”
他将她有些乱的桌子整理干净,窗外淅淅沥沥开始下雨。
夏天,雷雨多。
隐约听见轰隆隆的雷声,闪电在眼前划过,温钰辞伸手拉上了窗帘。
“今晚用我陪你吗?”
他问出这句话,又怕她想的太多,连忙解释:“只是给你暖肚子。”
“好啊。”
舒挽宁吃了半碗面,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看他:“饱了。”
他应了一声,坐在桌旁用着她用过的筷子。
他吃饭的速度不快,慢条斯理,腮帮子一动一动,舒挽宁看得认真。
自这天起,舒挽宁发现自己休养的几天,竟然都没有见到温钰明。
这天傍晚,她拉着温钰辞在院中散步,和他提起了这件事。
温钰辞迟疑的点了下头:“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不上班的时候就会过来。”
杨漫已经住了院,但是听说温钰明只去看过一次。
沈清辰去玩赛车,他也没有跟着去。
这些天,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温钰辞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另一边没接,他心里隐隐开始担心。
舒挽宁挽住他的胳膊,猜测道:“会不会是他知道了杨漫做的事,不好意思见我们?”
温钰辞:“但是这件事我们都在瞒着他。”
两人怀揣疑惑一路走到花园,盛夏时节,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
舒挽宁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些花了,才注意到眼前的花又多了许多品种。
她的目光被墙边的几棵树苗吸引。
“那是什么花?”她问。
“红梅。”温钰辞弯唇回她。
他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你不是说冬天没有花吗?现在有了。”
春夏秋冬的花,他都让人栽了个遍。
“温先生记性这么好......”
她很小声的说着,伸手在花园里摘了朵红色的玫瑰花,轻轻去掉花茎上的刺。
她转身面对温钰辞,抬手将玫瑰花别在他的耳朵上。
“好看。”她夸奖道。
他低眸看她,弯腰轻轻蹭了蹭她的唇瓣,看了眼她挽起的头发。
随后学着她的样子,摘了红玫瑰去了刺,动作轻柔的插进她的发丝。
“哎呀哎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
温钰明的声音突然出现。
两人同步侧头,就见温钰明双手拎着礼盒站在不远处。
“什么时候来的?”温钰辞问。
“在你摘玫瑰花的时候。”
“这些天怎么没过来?”
面对哥哥的疑问,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回答道:“只是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客厅内,他向舒挽宁介绍着自己买的东西,嘿嘿笑了两声说:“悦容嫂子说这些对皮肤好,嫂子你要多用!”
话落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请柬,递给温钰辞的同时解释:“邱家爷爷寿宴,悦容嫂子和你们说了吧?”
温钰辞摇头,舒挽宁在一旁点头:“她昨天告诉我了。”
面对温钰辞询问的目光,她心虚的快速眨了几下眼睛。
“我忘记和你说了。”
看着两人恩爱,温钰明松了口气,但他一反常态的安静还是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他走后,温钰辞站在舒挽宁身旁低声道:“他一向是最吵人的那个。”
舒挽宁抬头看他,看他眉目间的愁容,心中渐渐冒出一个想法。
很多事,他这个哥哥不太适合出面去说。
她想,在两兄弟之间,她可以是那个调节的纽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