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煊的到来,让牌局更加热闹了些。
在嘈杂的环境中,几人像是形成了一道屏障,慢悠悠的打牌,像是公园里下棋的大爷们。
舒挽宁的牌不够,已经快要输了。
这一局她和邱悦容是队友,感受到胳膊被人碰了下,紧接着邱悦容就借着衣服遮挡,将牌传给了她。
翟煊没看到,但温钰辞看到了,头往旁边偏移,看到了也当没看到。
翟煊:“不对啊,挽宁你怎么还有牌?”
温钰辞踢了下他的小腿:“挽宁是你叫的?”
舒挽宁云淡风轻的点头:“确实有牌啊。”
看着一脸淡然的两个姑娘,翟煊有些怀疑自己的脑子。
那边还在唱歌,沈清辰拿着麦克风唱的不太认真,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
温钰明趁机往他脸上抹了块奶油,怕被报复,连忙跑到温钰辞身后躲着 。
“哥,嫂子,救我!”
舒挽宁往旁边挪了挪,挽着邱悦容的胳膊摇头:“我不打算参与。”
此时的沈清辰已经拿了一大块蛋糕,正冲着温钰明招手:“过来,给哥拍一下。”
温钰辞看了眼揪着自己衣服的人,嫌弃的将人推出去。
一块蛋糕就这样拍在温钰明的脸上。
沈清辰的几个朋友陆陆续续离开,他拿着纸巾擦拭脸上的奶油,看着狼狈的温钰明笑得开怀。
温钰明:“你们啊,就是欺负我最小。”
岑佑点点头:“有个弟弟,不欺负欺负可惜了。”
忽地,门外有人敲门,沈清辰应了声,接着门外的人抱了一大束玫瑰花进门。
“沈少,您的花。”
“谁送的?”
送花的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沈清辰疑惑的看他:“说啊。”
“下单人说.....说是.....你大爷。”
温钰明在他身后,脸上的奶油还没有擦干净,将脑袋伸过去问:“谁大爷?”
沈清辰接过那束花,随手放在沙发上。
另一边的五个人,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眼里是满满的好奇探究。
邱悦容笑着问他:“清辰,哪个大爷啊?”
沈清辰的脸上带着点囧态,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舒挽宁故意问他。
邱悦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使眼色:“哎呀清辰现在不想说。”
温钰辞收回笑意,接过舒挽宁递给他的橘子,非常自觉地开始剥皮。
看着他的动作,翟煊也拿了一个,动作极快的剥开递给了舒挽宁。
在几人的注视中,温钰辞将他的手拍到一边,满眼嫌弃:“你不合格。”
他将橘络一点点撕干净,在翟煊嫉妒的目光下递给舒挽宁。
邱悦容看不下去, 趴在岑佑的肩膀上,小声和他说:“这两个人在这争宠呢?”
岑佑:“挺热闹。”
舒挽宁分了一半的橘子给温钰辞,气的翟煊一下子将手中的橘子全塞进嘴里。
温钰辞抬手看了眼腕表,侧头看他:“很晚了,翟少该回去了。”
舒挽宁低头露出一抹笑,包间内这么暗,那腕表哪里能看清。
知道他在下逐客令,冲着几人简单道别后,翟煊打开门准备离开。
在他开门的时候,楼下响起桌椅推倒的声音。
沈清辰跑出去看,回到包间讲述:“楼下有点情况,包间隔音听不到。”
邱悦容推了推一脸淡然的舒挽宁:“走啊?出去看个热闹?”
舒挽宁的‘不’马上就要蹦出来,就被人拉起来往外走。
岑佑和温钰辞也跟上去,六个人站在走廊上往楼下看。
沈清辰找了个保镖问情况,他站在一旁恭敬回道:“有个人撞了服务生,反咬一口让服务生赔钱。
那人脾气不好,好几个服务生吃了亏。”
几人看着楼下,满地狼藉,人群中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女孩子,身体有些抖。
她在争辩 ,可惜太远了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只是那身形,让舒挽宁心中升起一抹疑惑。
“有点眼熟。”
她小声说着。
她拉着温钰辞示意他下楼,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听见了那女孩子的话。
“这位先生,我没有撞到你,这钱不应该我赔。”
“我说你赔就得你赔,在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隔着人群,舒挽宁看清了那个女孩子的样貌。
她伸手唤来其他的服务生,低声问:“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叫何悠。”
看她情绪有些不对,温钰辞低头问:“认识她?”
舒挽宁点点头,示意服务生过去将人带过来。
服务生穿过人群,低声在何悠面前说了句话,准备将人带走的时候被那富家子弟拦下。
服务生伸手指向楼梯的方向,那富家子弟连忙低头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人走近,舒挽宁微微偏头,辨别着她是否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女孩子抬起头,看见舒挽宁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问:“舒...挽宁?”
“何悠?”
她点点头,带着欣喜看舒挽宁:“真的是你,你的变化好大,快要认不出了。”
一旁的温钰辞满腹疑惑,楼上的几个人也和他同样的心思。
舒挽宁看了眼那边,温钰辞明白她的意思,沉声道:“收拾干净,人,我们带走了。”
舒挽宁指了指楼上:“走吧,我们上楼说。”
包间内,何悠看着面前几个陌生的人,拘谨的捏着自己的衣服。
舒挽宁:“要不然......你们往旁边坐一坐?”
这五个人全部挨着她坐,都在好奇何悠的身份,以及她为什么破天荒的主动救人。
温钰辞:“她是谁?”
她给何悠倒了杯温水,而后向几个人解释:“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同寝室,帮助过我。”
闻言,几个人慢慢往旁边挪了挪,保持安静,听着她们的对话。
何悠怯生生的抬眼看几个人,她都不认识。
她隔着桌子,悄悄靠近舒挽宁,用手遮挡着嘴巴,不让其他人看。
她问:“他们是谁啊?”
顿了下她继续问:“我听说舒家没了,你现在怎么样啊?”
她瞄了眼那边,缩了缩脖子又问:“那个戴眼镜的帅哥是谁啊?他一直盯着我们这边,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