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公司的员工,加上浅月湾所有的佣人都被放了假,也加了三个月的工资。
严昊知道这件事高兴的睡不着,半夜在房间唱歌,换来了严河的拳脚讨伐。
舒挽宁是被饿醒的,她茫然的坐在床边问:“他们都放假了啊...我饿了。”
温钰辞起身穿上睡衣应声:“我去给你做吃的。”
院中的装饰都还在,舒挽宁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在院中散步,走到草坪上,随手拿了个气球在手里玩。
除了一些容易腐烂的鲜花被收走,剩下的依旧保持原样,她找了把椅子坐下,仰头感受着暖烘烘的太阳。
片刻后,她脸上的太阳被遮挡,没有了热量来源,舒挽宁睁开眼,就看到系着围裙的温钰辞。
他捏了下她的脸,弯唇道:“回家吃饭了。”
这场震惊所有人的婚礼,在京城中流传了许久许久,即便是冬日来临的时候,也依旧会引发热议。
这天天气突然降温,舒挽宁早起去上班的时候,温钰辞拉着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最后给她系上柔软的围巾。
“要注意保暖,今天降温了,一直吹空调会干燥,办公室的加湿器记得用......”
舒挽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真的是越来越唠叨了。
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点头:“放心吧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温钰辞抿唇弹了下她的额头:“又忘了是谁生病了不舒服?”
“平安符带了吗?”他又问。
“带了带了,每天都带着。”
送人上了车,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雪。温钰辞站在院中,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严昊恰好下车,关切地开口:“老板您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只是鼻子有点痒。”
然而两人去公司的路上,温钰辞又打了几个喷嚏,吓得严昊连忙将空调温度调的高一些。
等到开会时,温钰辞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几声,隐隐感觉嗓子有些发炎。
会议结束后,他偏头看向严昊:“去找点感冒药。”
他又咳嗽了几声,渐渐的带上了鼻音,冬季的第一场感冒,降临在他的身上。
他发消息问舒挽宁有没有不舒服,得到答案后松了一口气,而后立马将电话打往浅月湾。
“静姨,麻烦您把我的东西暂时放在客卧。”
闻言静姨吓了一跳:“怎么了?您和少夫人吵架了?”
“是我感冒了,怕传染她。”
挂断电话,严昊带着药匆匆赶回来,一边递给他一边介绍:“这个颗粒是感冒药,胶囊是咳嗽药。”
他看着自家老板的穿着,不解的挠了挠头:“您体质这么好,怎么突然感冒了?”
“可能是昨天洗完澡去厨房做吃的凉到了。”
舒挽宁还不知道他感冒了,下班的时候,一向接她的人变成了严昊,她疑惑的问:“温钰辞还在忙?”
“老板感冒了,已经回浅月湾了。”
“感冒了?那快回去。”.
上车后她才发现,下午她太忙没有注意消息,温钰辞早早的就和她说了他感冒,不能来接她这件事。
浅月湾内,听了静姨的话,舒挽宁敲响客卧的门,紧接着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咳嗽这么严重,吃药了吗?”
温钰辞走到门口处应声:“吃了,最近先不和你一起睡了,免得传染你。”
静姨在此时上楼去拉舒挽宁劝道:“少爷身体一向很好,很快就会痊愈的,先让他自己住两天。”
屋内的温钰辞压着声音不断咳嗽,他喝了点水润嗓子,吐出一口气,心想还好生病的不是自己的老婆。
这场感冒来的太快,又来势汹汹。连续三天他的嗓子都在疼痛,也一个劲的咳嗽。
这天舒挽宁出门,对等在客厅的严昊嘱咐了几句,在对方应下后才放心出门。
待温钰辞上车后,靠在椅背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窗外不是去公司的路。
“去哪?”
严昊转过头,带着底气开口:“夫人说了,让我带您去医院打针。”
刚刚还准备吩咐司机掉头的人安静的靠回椅背上,老婆吩咐的,那就应该乖乖听话。
医院内,他靠在病床边,手中拿着手机看最近的股票动荡,忽地门被推开,舒挽宁戴着口罩站在门口。
他立马放下手机捂住自己的口鼻,蹙着眉看她:“你怎么来了,快出去,会传染的。”
说话的过程中他还咳了一声,眼中满是担心。
舒挽宁将手中的餐盒放在门口的桌子上,柔声回他:“不放心,来看看你。我马上就走,桌上的饭菜记得吃。”
见她出了门,温钰辞才敢放下手咳了几声,看着桌上的餐盒,唇边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吃了药也打了针,然而温钰辞这场感冒,还是持续了将近十天。
彻底痊愈的这天,他命人将他住的客卧仔仔细细消杀,生怕留下病菌。
舒挽宁下班的时候,还未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她惊喜的起身:“是你啊。”
这些天两人没有好好见过几次面,思念化成拥抱,温钰辞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他眼眸微弯,低声笑:“我来接温太太回家吃饭。”
京城的小雪一场接着一场。
临近新年的时候,有一天舒挽宁发现温钰辞不在公司,不在浅月湾,也没有和几个兄弟在一起。
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他只说傍晚的时候会回家,也没有说去了哪里。
严河原本还在开车,红绿灯的时候他看了眼时间,一月二十三日,很熟悉的日子。
他道:“夫人,我知道老板去了哪里。”
傍晚时分,落日余晖带着昏黄的暖光。
祥云寺山下,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那,严昊守在车旁。
温钰辞下山的时候加快了脚步,怕舒挽宁在家等的急了,忽地他急促的脚步停下,目光牢牢地锁定他车旁的那辆宾利。
车门打开,舒挽宁从车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冲他张开手:“我来接你。”
他快步走下楼梯,在周遭一片雪白的景色中将人拥入怀中。
他还未开口,就听怀中的人问:“你当时许了什么愿?”
他弯唇拉着人上车,握着她微凉的手回答:“愿望说出口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