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挽宁出院后,温钰辞原本的焦虑总算是缓解了不少。
整日跟在静姨身后,学习怎么给孩子换尿不湿喂奶粉。
这天他正在给孩子换尿不湿,听着夏天咿咿呀呀的声音他笑:“孩子不怎么喜欢笑,还挺高冷。”
“咿呀...啊咿...”
他哼哼唧唧的,大概是觉得温钰辞的动作太慢,他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
“嘶...敢踢我?”
温钰辞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眼角满是笑意,哪里还有一点总裁的样子。
舒挽宁原本还在工作,听到声音她看过去,忍不住调侃他:“温先生你的家庭地位呢?”
他将孩子抱在怀里,走到她面前,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笑:“地位有什么用,也不能当饭吃。”
舒挽宁收起电脑,靠在沙发上看他:“这都半个月了,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柔声开口:“温泽栩。”
“温润而泽,栩栩如生。希望他长大后待人温润,但性子不失活泼。”
舒挽宁低声呢喃这三个字,片刻后轻抚孩子的小手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忽地他怀中的孩子挥手冲两人笑起来,像是在告诉两人他很满意这个名字。
自从夏天回到浅月湾,温钰明恨不得一天三次往这边跑。
说来也怪,孩子很喜欢让他抱着,两人相处的异常愉快。
这天夜里,孩子睡着以后,温钰辞躺在床边,轻抚舒挽宁的头发笑:“还好,夏天晚上不喜欢哭闹。”
舒挽宁:“这一点像你,静姨说你小时候就不怎么哭。”
可惜小朋友经不起夸奖,在一旁的婴儿床上哼哼唧唧的哭出声来,像是做了噩梦一般。
舒挽宁刚想要起身,温钰辞将她按住,自己下床坐在婴儿床边,轻拍他柔软的肚皮安抚。
“不哭,爸爸给你讲故事听。”
见他拿出幼儿故事的那本书,舒挽宁伸手想要接过:“我来吧,你上班已经很辛苦了。”
“我不累,你躺着,一起听。”
一大一小眼巴巴看他,翻开书,听见他低沉温柔的嗓音,读着最简单的儿童故事。
夏天还没有睡着,舒挽宁就已经睡着了。
当温钰辞放下故事书时,放轻脚步上床,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间,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身体健健康康,他提着的心终于开始放下。
然而,在夏天刚刚满月的时候,原本准备好的满月宴取消,因为他突然间开始发烧了。
医院内,邱悦容抱着孩子去找儿科医生做检查,舒挽宁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双眼含着泪,揪着温钰辞的衣袖。
“怎么哭了。”
他蹲下身,拿出纸巾擦拭她眼角的泪,心疼的拉住她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会导致夏天身体也不好?”
舒挽宁低声问他,自责的眼泪颗颗往下掉。
“怎么会。孩子还小免疫力差,生病是正常的现象。”
他起身将人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乱想,一会就会出结果的。”
当检查结果出来时,邱悦容抱着孩子从诊室走出,看见舒挽宁微红的双眼,大概明白是为了什么。
她将孩子递给温钰辞,自己坐在她的身边安抚:“没事,医生说了,就是一场流感,不严重,吃了药就好了。”
闻言,舒挽宁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回家的时候,温钰明已经等的着急,见人回来,他立马上前去问:“怎么样怎么样?严重吗?”
见到人,夏天伸出手想要他抱着,小脸因发烧红扑扑的,看着比平时乖几分。
温钰辞:“看看能不能把他哄睡,他刚吃了药需要睡一觉。”
温钰明抱着夏天,在院中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当他回到客厅时,忍不住调侃自己:“我可能有催眠的作用,我一抱夏天,他就想睡觉。”
将孩子放回婴儿床,他不放心离开,而是下楼去帮静姨做烧麦。
温钰辞两人守在床边,低声聊天,时不时伸手去探温度,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舒挽宁困得靠在温钰辞怀里睡着了,手还放在婴儿床边不肯收回。
温钰辞拿着体温枪又测了几次,看到温度逐渐降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将人抱回床上,舒挽宁迷迷糊糊惊醒问他:“退烧了吗?”
“退烧了,放心睡吧。”
他靠在床边补眠,听到孩子的声音后立马睁开眼睛,将孩子抱起,轻轻关上卧室的门。
他抱着人下楼,沈清辰正在沙发旁和温钰明下棋。
见人下楼,沈清辰起身去抱夏天,问:“退烧了吗?”
温钰辞点头看他:“你怎么来了?不陪老婆孩子?”
“她们去佑哥家找满满玩了,我来有正事和你们商量。”
想到什么,温钰辞问:“婚礼?”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他坐在沙发上,淡声道:“你嘴里的正事,不都和笙然有关?”
沈清辰抱着夏天逗他玩,眉眼间带着难有的温柔点头:“怀孕是意外,婚礼我要补给她。”
温钰明:“可我之前听笙然嫂子说她不想办婚礼啊。”
“她嘴硬。”沈清辰笑:“就喜欢说反话。”
三人在客厅内低声讨论,待舒挽宁醒的时候,沈清辰已经离开了浅月湾。
温钰辞站在楼梯口,握着夏天的手冲她挥手:“夏天妈妈,下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