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只是很随意的一抓,之后她就被苏祎卿拎着后脖领子去屋外洗手去了,两个虫子被她装进一个小声音提供的小玻璃瓶里。
嗯,好像是景点那种五块一个,十块钱三个的小漂流瓶。
没有了俩小虫子的影响,苏祎卿和她外祖的身体再无异常,苏祎卿那种玉玉的气场也消失无踪了。
甚至,老人都不再痴呆了,认得寨子里的大多数人。
这边寨子里和乐融融的,另一边的王府和镇国将军府却齐齐出事。
王府的白莲花贵妾吐血昏迷了,至今未醒,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镇国将军府的一名老太太也吐血了,虽没有昏迷不醒,但是半身不遂了。
症状嘛,同外祖的一样。
蛊虫反噬?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速速现出原形!”小声音在周冉耳边刷了下存在感。
周冉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道:“我就是一只小妖怪啊,没有品种,也没有原形。”
作者大大设定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个小妖怪啦!
另外,她到底提前多少年醒的哦,大盛朝的历史,存续了三百七十年,现在是哪一年?
小妖怪就是混吃等死的,她不着急知道答案,直到某天,祖祖拉着她翻黄历,才知道年号。
呵呵,还有三年,大盛朝就要灭了,然后再过十一年,华国成立,嗯……
村长爷爷还没出生!
“冉冉啊,你觉得初三这天怎么样,让苏烜和祎卿将婚事办了?”与其说是问周冉意见,不如说祖祖在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苏祎卿前几天刚拿到和离书呢,才带着寨子里的壮劳力去王府搬回了全部嫁妆,寨子的库房从未如此富裕过。
祖祖就说要给苏祎卿和苏烜办婚事,乱点鸳鸯谱的原因是祖祖觉得长得好看的男人不靠谱,比如苏祎卿那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前夫渣男。
长得不好看的男人又影响下一代,总得给冉冉生个配得上她的弟弟妹妹吧?
所以,人选只有一个,苏烜!
要是去掉他脸上那条疤,苏烜也是帅哥好吗,而且是身强力壮,八块腹肌的那种硬汉类型的帅哥,跟苏祎卿前夫完全不同类型的。
脸上的疤而已,不会遗传的,就他了!
祖祖朴素的鸳鸯谱就是这么瞎点的,不过苏祎卿和苏烜之间确实有苗头哦!
被祖祖点破了以后,两人居然都没反对!
啊啊啊,才给自己找了个娘亲,这次又要给自己选个爹啦?
“祖祖,今天是不是初一啊?”周冉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是呀!初三已经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了,咱们家祎卿啊,也不是头婚了,苏烜又愿意当上门女婿,繁文缛节的事情不重要,早点把婚事办了最重要!”
“那……初三的确是个好日子!”周冉点点头,附和道。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的,哎哟,我的这个腿好酸……嗯?咦?”老人中风瘫痪了啊,下半身没有知觉才是,但刚才酥酥麻麻的酸胀感是咋回事?
旁边啃着糖葫芦的小奶娃却一点不惊讶,她可是小妖怪啊,会点医术的小妖怪啊!
虽然是一名骨外科医生,但她最擅长中医正骨,嗯,推拿按摩之术也马马虎虎啦。
祖祖之所以一直瘫痪,跟他身上有蛊虫具有很大关系,现在蛊虫被小妖怪自他体内剥离了,可不就是慢慢恢复了嘛。
就是祖祖年纪到底是大了些,恢复有点儿慢。
要不然周冉为啥老是跟着祖祖啊,不就是为了能够随时给他治疗一下嘛。
妖怪身份不能暴露,但……弄个“福星”人设也不是不可以。
说来也巧,苏祎卿和苏烜办完婚事的第二天,苏大将军和苏夫人就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唯一的女儿被欺负了,他俩也管不了那许多,正好皇帝不是想收回兵权吗?
给他就是了,老苏告老还乡了!
苏大将军进宫“请罪”前,还让两个儿子带亲兵将王府给砸了,他老苏的女儿不能白欺负啊!
这样一来,苏大将军肯定会被弹劾啊,嘿!正好,老苏他不干了!
这大盛朝眼瞅着也没多少气运,留下干啥?
另一边呢,将军府也闹哄哄的,老苏请辞,这镇国将军府的一切,他也还给朝廷了,他自己又没住过一天,爱咋咋滴,自己和老婆抛下一切回了宅子。
“夫人,从今儿起,俺老苏的苏可就是你苏大妞的苏了!”苏大将军没皮没脸的样儿。
苏夫人听见“苏大妞”三字,就一阵脑壳疼,这粗货,咋明知道她不爱听,非要喊她这个名字呢!
瞧她给女儿取的名字,苏祎卿!
多有文化啊!
但名字是老爹取的,苏家族谱里,她连名都没有,就一行字,苏氏女。
按道理是同姓不婚的,可谁让两家未发达之前,一个是军户,一个是山匪,都没啥规矩,看对眼了就结亲呗!
苏烜是战场上捡的孤儿,也跟着苏姓,嗐,早知道那王府不靠谱,一开始就让祎卿嫁给苏烜得了,没得折腾。
“行呢,跟谁姓不是姓啊,一笔还能写出两个苏字不成?”
“那不一定,茴香豆的茴还有五种写法呢!”
“那你给我写呀!”
苏大将军俩口子斗着趣儿,丝毫没有卸甲归田的不适应。
两人早就不想干了,这不是苏祎卿非要嫁进王府嘛,两人不得不在边疆仔干几年,为的是给苏祎卿撑场面。
就算苏祎卿不和离,两人也打算着过阵子提请辞官了。
早晚的事儿啊,说难受吧,肯定有一些的,但什么事能有苏祎卿的幸福重要呢?
两个儿子她们是一直带在身边养着的,儿子皮实啊,在军营里光着屁股都没事儿,祎卿是女孩儿,总不适合在那种糙汉子的地方长大。
嗐!
“爹爹!娘亲!”苏祎卿怯怯地牵着周冉走进堂屋,见了爹娘,她还有些忐忑的。
“祎卿啊,你受委屈啦,来,给爹爹瞧瞧……”
“这是你拐来的那个娃娃吗?”
夫妻俩一同开口,说得却南辕北辙,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