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绿色的藤蔓快速地攀上柳元白的手,藤蔓亲昵的蹭着他两下以示友好,柳元白没感觉到恶意,就任由藤蔓缠住自己。
其他的藤蔓也快速地朝着白凤之和李玉白缠去,他们见柳元白没抵触,自然也任由藤蔓在身上缠绕。
绿色的藤蔓瞬间将三人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柳元白心中大喜。白道友果然厉害,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都有保命的技能,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
好像还是用他的藤蔓使出来的技能,不知道他有没有可能偷个师?
冰蓝色的剑气快速地朝藤蔓砍去,一招冰封万里将整片藤蔓给冻住了。柳眉心中突突直跳,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还不等她劈开藤蔓来看个究竟,李长河就率先拦住了她的动作。
“不用了,藤蔓里面是空的,是传送阵,他们已经消失了。”
李长河能使用空间属性,所以对空间里的一切都很敏感,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白茯苓他们几个人已经消失在这片空间里了。
李长河目眦欲裂,没想到又让他们给逃了,可恶。
“长老。”李长河转头叫老张。
是老张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对天门宗的三个人出手,最终才导致这个结果的,所以老张要负一定的责任。
老张比李长河还生气呢。这算什么,他本就不善与人交际,刚才忍着不适与李长河周旋,甚至都答应亲自跑一趟明月宗,为的就是确保那个小丫头的安全,可这群小兔崽子居然跑了!跑了!
这让他怎么和掌门交代?
李长河老张满脸怒意,趁机说道,“长老,看来咱们都叫人给骗了。咱们都说好了要等他们天门宗的一位长老过来了,眼看着他们天门宗的长老都过来了,可他们却跑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以弟子所见,他们的身份十分可疑,是不是天门宗的都不一定。”
李老头轻嗤了一声,心说,好个混小子,是个会颠倒黑白、落井下石的。你刚才什么时候答应了?分明是在从中阻挠好吗?真当我老头子瞎了!
老张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信没信。
李长河又接着道,“就算那个天字脉令牌是真的,也不能证明白道友的身份就是真的。道宏真尊闭关多年,都不曾外出,这在修真界又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天字脉的弟子有两个至今都没找回尸骨,您说他们尸骨都没了,他们令牌现在又在何处?会不会落在了什么地方,又被什么人机缘巧合地捡到呢?”
老张心想,也不无这种可能,不然怎么解释他们逃跑一说。
若他们真的是天门宗的亲传弟子,怎么不敢见天门宗的长老呢。
柳眉这时开口道,“或许他们刚才只是在拖延时间,并不会真的有天门宗的长老过来。”
“师妹说的对。连他们天门宗弟子的身份都是假的,又怎么叫得来天门宗的长老。”李长河趁机附和。
李长河甚至提议,“长老,他们这样打着天门宗弟子的身份招摇撞骗,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必须去一趟天门宗,告知一下才行,不然天门宗的名声都要被他们给败坏了。”
李长河跟柳眉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三言两语就把柳元白他们伪装天门宗弟子一事给坐实了。
李老头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眼里冒着精光,他欢快的像只猴子一样来回蹦跶,止不住的夸赞道,“厉害厉害!老头子我都看走眼了!小丫头不简单呀!整片空间都让你小子动了手脚,她还能建立传送阵!”
李长河一脸尴尬,不知道李老头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李老头点评的正起劲呢,突然手上的藤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毒蘑菇。
李老头连忙丢出去,又施了几次清洁术,这才作罢。
“这小秃子?竟然敢耍我老头子!”李老头气的磨牙。
李长河知道一种术法,据说一般修为高的修士,都可以通过阵法上残存的气息,找到刚传送出这片空间的人。
但李长河摸不准老张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施展此术,只好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长老,怎么办?现在让他们跑了。回去怎么跟掌门交代。”
这最后一句,成功地勾起了老张的责任心和愧疚心。
老张怪自己心志不坚,上了一群小娃娃的当。
一片真心喂了狗不说,还把掌门交代的任务给搞砸了。
要是他当时抓了人,直接就走,哪会有后边这么多事。修仙界的琐事,果然是不能随便沾染。
老张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
只见老张左手一推,右手一抓,身上被一股灰白之气笼罩起来,整个空间像是被封闭了一样,静寂无声,一股无形的气压随之蔓延。
李长河的眼中是难掩的激动,修为高的大能出手,对他们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学习机会。
虽然李长河看不到老张眼中的世界,但随着老张左手的缓缓推出,他还是凭借着空间之力,察觉到了空间气息的变化。
李长河立刻握紧了柳眉的手,难得的学习机会,他可不想让柳眉错过。
俩人指尖相扣,灵力互通,柳眉立刻感受到了李长河感受到的一切。
老张右手捏起一团残存的灵力,灵力瞬间化作丝线,一头缠在老张指尖,一头朝他左手刚开辟的路上飞去。
而白茯苓他们此刻也并不好过。白茯苓刚离开这就虚脱了,李玉白见她是精神力消耗太大,立刻给她喂了几颗补充精神力的药丸。
柳元白施展了一道治愈术,帮助白茯苓恢复身体。
没一会,白茯苓就在他们的照顾下悠悠转醒。
白茯苓刚醒就冷的打了个寒颤,怎么那么冷呢?还黑不溜秋的,影响观感呀!
“这是哪?”白茯苓吸了一鼻子,忍不住问道。
柳元白三个人同时傻眼了,“你不知道?我们可是跟你一起过来的,你居然不知道这是哪?”
白茯苓被三双眼睛盯得尴尬不已,呼叫了两声青禾没得到回应,只好硬着头皮讪笑两声,找补道,“随机传送,随即传送……”
三个人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结果,跟着白茯苓一起走。
白茯苓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阴冷的气息像潮水一样,迎面扑来。
“白道友,这地怎么阴森森的,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呀!”
柳元白拿藤条戳了戳白茯苓,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
白茯苓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呢,就觉得脚脖子冰冰凉凉的,又有东西缠上来。
“柳道友,你能不能别闹了!这样的场合下,是会吓死人的好吗?”
白茯苓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但他扭头看到柳元白的时候,心中顿时升起强烈的不安来。
柳元白此刻就站在她两米以外的地方,手上空空的,哪有什么藤蔓。
“白道友。”柳元白指着白茯苓的脚,脸上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有紧张,有担心,甚至还带着几分同情。
同情?
“怎怎怎么了?”白茯苓不受控制的结巴起来。
心里有些猜想,但又不确定,她一边安抚自己别害怕,一边踌躇着低下头,当看清楚脚上的东西时,当场就吓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