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可冰棺不是……”话到一半,白茯苓就及时的住了嘴。
差点说漏嘴,万一被灭口了咋办?
可是连接冰棺,她不会又要被冰冻吧。这次又是冻几天?她这是跟冰块杠上了吗?
关键是,这次她还不敢顶嘴反驳,真憋屈!
白茯苓决定了,以后她都不吃冰棍了!看见带冰的东西也都绕着走!
白茯苓放出一丝精神力,尝试着与冰棺连接。她的精神力刚触碰到冰棺,就被冻得打了个激灵,差点收回精神力。
“忍着,别断。”青禾道。
白茯苓立刻稳了稳心神,咬牙硬撑。
必须连接成功,不能半途放弃,不然下次连接更难。
白茯苓尝试着,让自己的精神力和冰棺产生连接,刚连接到一半,白茯苓的身上便结满了冰霜。
青禾道,“继续。”
白茯苓气的想骂人,继续个屁!合着不是你被冻是吧!
不过很快她就连骂人的话也想不出来了,因为冰冻的原因,她的思维都变慢了。
“白道友这是怎么了又被冰冻了?”白凤之挑眉。
然而冰冻还在继续,以白茯苓为中心,冰霜很快向外扩散。
“白道友!你别这个时候冰冻呀!你的虫子现在在咬我的灵根呐!”柳元白急的不行,但很快冰霜就蔓延到了他的脚下。
小孩站在一旁,一脸焦急,想上前却又不敢,很是纠结。
柳元白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他,而这个东西似乎是来自白道友身上的。
就在冰霜攀上他脚踝的那一刻,柳元白清晰的察觉到体内的小虫子有反应了。
所以,这是白道友的应对之策?
李玉白眉头皱成了川字,当机立断。“先带柳师兄走。”
李玉白和白凤之俩人一左一右,架住柳元白就要走,柳元白经过一番思索和挣扎后,却下定决心道,“不用,这冰就是冲着我体内的小家伙来的。”
很快李玉白就发现,冰霜绕开了他们,只单独冻住了柳元白。
可见柳师兄说的是真的。李玉白心里很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柳元白,生怕自己一个疏忽,柳元白就会发生意外。
因为冰冻限制了白茯苓的思维,她倒是没机会想那么多了,而是一味的尝试着和冰棺产生连接。
白茯苓似乎能看到自己的精神力,一点一点的破开重重障碍,慢慢的钻进冰棺里。
忽然,她的视野开阔了。白茯苓揉了揉眼睛,眼前终于不再是冰墙了,而是一个狭小的空间。
这是冰棺里面?
随着视野的开阔,她被僵住的思维也瞬间融化了。
但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大,白茯苓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恍恍惚惚间,她好似看到了冰棺里有好多白色的茧蛹
嗯?这冰棺不是青萤的吗?
为什么青萤不在里面?
还有,这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茧蛹?
多到数不过来。难不成青萤把自己藏在这些茧蛹里面了?
白茯苓想要翻翻看,可每翻一个茧蛹,她的头就会痛一分。
所以,她现在所有的动作消耗的是她的精神力?
那她现在应该怎么做?
“继续翻找,直到找出最大的那只茧蛹。”青禾提醒道。
“大哥,你有没有人性呀!我头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让我继续?”
“既然你说我没有人性!那我们就来算算账?”
白茯苓疑惑道,“算什么账?”
她应该不欠青禾什么吧。
“比如算一算你查看我记忆这件事。”
青禾轻飘飘的一句,立刻让白茯苓乖乖就范了
“不要不要,我这就去找那只最大的茧蛹。”
青禾居然知道她看过那些记忆,可恶!又被拿捏了!
白茯苓观察着冰棺里的茧蛹,不断地翻找,很快她就在冰棺的底层,发现了那只最大的茧蛹。
哎,要老命了!白茯苓头疼的想躺尸了。
“现在使用血引术,契约一只茧蛹。”青禾吩咐道。
“什么?我精神力都耗光了,还怎么使用血引术啊!”白茯苓简直要跪了。
本来以为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胃菜。
“挑战极限才会进步,快做。”
“这种进步给你,你要不要!反正我不要进步,我当个咸鱼就好!”白茯苓自暴自弃。
但青禾多的是法子治她。
只见青禾打了个响指,一段画面就突然出现在了白茯苓的脑子里。
白茯苓看到两根绿油油的藤蔓,有一根藤蔓上有一只小虫子,小虫子现在非常活跃,已经在那根藤蔓上咬了好几口了。
忽然,画面一转,白茯苓透过冰面,看到了柳元白惨白的脸,小虫子每多啃一口,柳元白的脸就多扭曲一份,显然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还要磨蹭吗?”青禾凉凉地问道。
磨蹭个屁!白茯苓想骂人!怎么老这么拿捏她呀!
不过一想到柳元白疼的惨白的脸,白茯苓的气势就弱一分。
这下也不用青禾再提醒了,白茯苓自觉的使用了血引术。
就是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好,精神力消耗过大,大脑都缺氧了。
什么挑战极限使人进步,使人猝死还差不多!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了,必须专心使用血引术,完成契约才行,白茯苓只能这么给自己洗脑。
白茯苓只要觉得思绪一乱,就给自己念清心咒。
即便如此,整个过程,白茯苓也都处于头痛欲裂的状态,念咒语时几度忘词,或是直接念错。
让她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犯错,却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如果可以,她真想给自己扎几针,让自己清醒清醒,不要被头疼影响了心神。
“坚持十息……”
白茯苓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青禾的声音,忽近忽远的,一会需要她费劲听,一会又把她耳膜给震破,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白茯苓很想点点头,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数十个数。
数到第三个数的时候,她看到一片金光,又看到一片血红。
像是一滴精血,又像是好多精血。
白茯苓仅存的一点理智在想,终于到这一步了,只要将茧蛹里的血引出来,互相融合就好了。
“白道友!白道友!”
恍惚间,白茯苓仿佛看到李玉白一脸担忧的朝她冲了过来。
她怎么了?为什么李玉白在担心她?
“李师兄,你快看看柳师兄怎么了?”
好像是白凤之急切的声音。
柳元白怎么了?难道她没有契约成功,让柳元白的灵根被虫子给咬坏了?
白茯苓心急如焚,可眼皮子却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