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恐怕都没怎么合眼,如今深眠不醒。
他稍微动弹。
“嗯?”
安然迷糊地睁开双眼,一眼惊醒。尽管已钟情于赫镇中心,但她依旧害羞,尤其是在另一位女子面前如此紧密。
唐清怡也随之清醒,瞥过一眼即缩回脚,转向他方。
“呵。”
“色胚。”
仅仅是看一眼赫镇中心,二女玉颊微醺,随即撇头。
怎么了?赫镇中心感到几分委屈,昨晚他考虑到二人的尴尬,在那之后可什么都没做。回头看一眼,他自己也被此情景惊呆了……汗水涟涟。 他瞧见,薄被间隆起了微凸的形态。
“这情形,习以为常。晨间的反应,男子无二。”何镇中跃出被窝,急驰而去,踏响阶磴,直扑沐浴之处,需以凉水醒神才行。
瞧着何镇中略带局促的模样,安然与唐心怡盈起微笑,心中泛起微微涟漪,些许动容。
若昨日夜晚,何镇中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俩也不知能否抗拒得了,但在这个情境下,她们内心难免有所不适。而在两大美人近乎裸露的状态下,何镇中还能抑制住本能,确是个值得称道的好男儿,不是?
整装洗漱之后,何镇中终舒一口长气。步出房间,目光投向被褥掩盖下的安然与唐心怡,道:“吾先离场,汝等起身吧,目标近矣。”话毕,他启开门扉,离了这室。
“我还当你会继续酣眠呢。”阎龙辉靠墙一侧,望何镇中笑谑道。
“你说你什么举动都没有,我会信?”何镇中取出口袋内的烟叶,抽出一根递给对方。
“相信你。”
点燃香烟,吸入一口,何镇中扫视走廊两端,“何如?”
阎龙辉低语:“果然在暗中监视我们的人,总共三位,一号房两名,二号房一位。看他们行动,身手尚可,持有兵刃却无仙法之力。还有,亡神,我们快进入金丹三合之地了,接下来应做何种打算?他们的身影始终未现。”
“引他们现身。”何镇中弹掉烟灰,微微含笑。
“计策?”
“金丹三合地之最大赌馆,岂非为他们所开?扰乱他们之地盘,还隐藏得了么?”何镇中断烟蒂,眼神一闪精芒,此事久则露馅,速战速决为妙。
“诺。”
舟船渐停,众人上岸,毫无滞留疾驰向最大赌馆所在之地。
门口。
“止……”
呵,徒然司徒凌峰自何镇中后跃步前突。
看门的卫士只觉一抹黑影闪过,啪的一声,手已被人牢牢抓握,旋即,大力袭来,他惨叫一声,身体砰砰砰倒飞,撞击墙体。
哗哗声响,其余守卫个个犹如临敌,神情紧绷退后并迅速拔枪。
司徒凌峰、阎龙辉、龙天齐和宋天龙同步亮出兵器,皆瞄准那些守卫。
一瞬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四周人等皆避之不及,生怕误中池鱼,悄声交谈,揣测何镇中的身份,竟胆大至此来此生事,难道不知此处为何地吗?
“退下。”
一管理者迈步走出,审视一眼何镇中,眸子掠过一道狡黠,已收到上方消息,此人非寻常之辈,要格外小心待他。脚步轻移,立即趋向前,“林公子,对不起,慢待了您。”
“哼。”何镇中轻哼,挽起安然走入内堂。
司徒凌峰等方收起兵器,紧随而入。
果真狂妄,豪门世家子弟的作风。这管理者心里念叨着。
不远处,自船上尾随何镇中而来者三人互换了一下眼神,皆点点头。此气度与态度,寻常之人无法伪装,看样子确实没什么差错。
踏入富丽堂皇的赌馆之中,何镇中环顾四周,颔首认可:“不错。”
“未知林公子想体验一番什么呢?”
“来点儿简洁的,掷骰子如何。”何镇中伸了懒腰,“公子我喜欢简单,粗犷的游戏。”
掷骰子?周遭的人都带有不屑的眼神注视何镇中,这家伙是不是钱多脑袋笨?何人不晓骰子最容易舞弊?作弊简直是易如反掌。
“好的,请这边来。”那人欣喜道。
来到一赌骰桌旁,管理者对荷官示意,随后转向何镇中,说道:“林公子,赌输赢如何,一次十万?”
何镇中摇摇头。
那人一脸失落,原本还想从这脑子缺根弦的财主那儿捞点油水,结果也是个胆小鬼,竟连赌一次十万都不敢。
“赌一次十万没啥滋味,一百万一局。”
何言?此人瞳孔蓦然放大,激动得身子微颤,这便是真正的蠢有钱人啊,玩个小儿科的游戏也要一百万下注。
他看向那位荷官,见到荷官点头,他心即安定了下来。
“既是林公子有兴致,便一试如何。”
四周赌徒也饶有兴致靠近过来,满脸玩味的表情,都想见识这财大气粗之人败下阵来是否会痛哭。
而安然心中略起波澜,凑向何镇中耳畔,“你可以吗?若是输了,你恐怕要抵押裤子才行了。”
“放心。”何镇中微微一笑。
荷官一把提起骰盅,对何镇中道:“六颗骰子,谁的点数小谁赢。倘若点数相同,则庄家胜。”
“好的。”
荷官微笑,他曾在被称为赌城的拉斯维加斯崭露头角,在那里也有声名,眼前这位贵公子与他对赌,不是找死是什么?
哗。
他右手轻轻一挥,骰盅顺滑划过,桌上六枚骰子落入其内。
哗哗,哗哗。
他不住剧烈翻腾摇晃。
众人神情凝重下来。
二楼一雅室之中,一排高大严峻的保镖站立,守护着坐于华丽沙发上的瘦小男子。
他翘起双腿,握一杯红酒徐徐摇动,目光紧盯着何镇中的身影。真的一切都无恙吗?
他转头低声对手下说道:“去告诉他们,赌场规则改变,每一局一千万,加上一双手,否则滚出去。”
“遵命。”
他抿口红酒,冷冷一笑道:“不敢赌吗?你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全是假装出来的。哼,若是真的赌,只怕你这两手也保不住,砍掉你双手,再看你们家还派不派人过来。一个初生之犊有何资格和我对话?哼。”
长久以来,一直处于压制之下,这感觉太痛苦,简直伤他心魂。
何镇中耸耸肩,转向他。
\"蹬蹬蹬……\"
曾帆等人早已逃之夭夭,开玩笑,谁会喜欢挨揍呢。
这时,小冉款步走近,气氛骤然变换。
何镇中嘴角上扬,左手一举,猛拍剑柄。
\"呼——\"
长剑离手,速度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