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仍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瓜分着异型白瞳虎,无动于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秦景云看了看白秋,又看了看树下的月孺清。
刚刚白秋的示好他看在眼里。
可之前也未见他们二人有什么交集,白秋为何突然想接近月孺清?
秦景云此人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更是个不精谋略的直脑筋。
反正也想不通,他便干脆不想了,跑去树下坐着休息。
月孺清背靠大树,闭目养神。
他身上的伤开始发麻、发热,他难受得皱眉,可如今在外不便处理,只好忍着。
“受伤了为何不说?”
余羁看着难受的月孺清,忍不住从空间出来。
这到底不是在神界,月孺清也不是余奕那个臭小子,而是个“小女孩”。
罢了,自己也许不该对“她”如此严苛的……
“女孩子”本是要宠着的,他总是像对待余奕那样对“她”,似乎不太好。
“小伤,无碍。”
他总是这样,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常,知道他受伤,就好像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59%;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1%。】
“什么小伤!?若是留疤了怎么办?”
苍云国虽然民风开放,女子有伤疤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但女儿家都爱美,没有谁会愿意在身上留下丑陋的疤痕,想必月孺清亦然。
月孺清:“……”
他留些疤又没什么,但想到这人将自己当成女子,便不说话了。
“有我在,你大可不必如此逞强。”
余羁轻叹了口气,弯腰将月孺清抱起。
余羁个子高,又是成年型态,月孺清仍年少,在他怀里显得小小一只。
他颠了颠,太轻了……
月孺清环着余羁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月孺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而这些,余羁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将月孺清带到一个山洞里,用灵力把洞口封住,又拿出空间里的软垫放在地上。
“过来坐着,把衣服脱了。”
余羁拿着一个药罐子,看着月孺清。
月孺清乖巧的坐到软垫上,将外衣缓缓向下拉,直至露出白皙的肩……
“脱好了。”
他转头看着余羁,眉眼弯弯,唇角带笑。
余羁:“……”他怎么觉得月孺清有点不对劲呢?
[YY,你觉不觉得月孺清有点不对劲?]
[有嘛?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不对劲就对了!因为主神大人本来就精神不太正常……
[难道真是我感觉错了?]余羁疑惑jpg.
只见“她”本来洁白无瑕的右肩上,如今却斑斑点点,有些红肿,还有诡异的交错纵横的脉络,像蜘蛛网一样。
余羁脸色一变,略带愁容,怎么伤得这么重?
看着就疼,“她”怎么就这么能忍呢?怪叫人心疼的。
余羁把药涂在“她”的伤处,轻轻揉搓着,生怕弄疼了“她”。
月孺清感受着那只轻柔的手在自己的肩上游动,余羁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
他悄悄攥紧裙摆,只觉耳根发烫,有一股热气朝下腹涌去。
他只是稍稍靠近自己,自己就已经兴奋得不行了……他肩膀微微抖了下,享受着。
“很疼?”
“没有。”就是有些兴奋,当然这不能告诉余羁。
骗人,不疼你抖什么?
他得改改月孺清这爱逞强的坏毛病,可不能和余奕一样。
“换件衣服吧?这件都脏了。”
余羁从空间里拿出一套新的衣裙递给月孺清。
有几百年带孩子经验的他,早已习惯随时随地都带着几套娃的换洗衣物。
“我……”
月孺清抬眸看着余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没说。
只是缓慢点头,手不知不觉的放到右肩上……
余羁秒懂,这是肩膀疼,所以想让他给“她”换衣服,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算了,我给你换吧。”
余羁把月孺清半褪的外衣彻底脱掉,看了眼“她”裙子,很好,也沾了那异型白瞳虎的血。
他给“她”解开腰带,外裙落下,里边是一件薄薄的内衬,幸好,血没透到里面。
余羁拿起新的外裙给“她”围上,又绕到身前,给她系腰带。
他正低头仔细的系着,突然瞥到“她”的胸口,“她”穿了抹胸,抹胸没脏,不用换。
抹胸还是余羁给“她”买的,月孺清年幼丧母,身旁除了他,也无他人侍奉,也不知道要穿抹胸。
若不是他给“她”洗衣服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她”没有抹胸。
当天他就去给月孺清买了几件,是“她”喜欢的纯色,素素的。
如今见“她”穿着还挺好看,就是毫无起伏……
怎么这么平?难道是以前常常挨饿受冻,发育不良了?
这可不行,回去得给“她”补补,要不然给孩子整自卑了咋办。
他想着,为月孺清穿好外袍,抹胸被遮得严严实实了……
月孺清看着俯身的余羁,他眼神慵懒,俊眉朗目间尽是狂傲,一袭绣有滚金边的衣袍红的耀眼,灼灼其华。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吻上去,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感受到脸颊的温软,余羁动作一滞。
随即他轻轻将月孺清推开,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的教训道:
“你今年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不可以乱亲别人。”
【黑化值-0%,当前黑化值59%;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3%。】
[宿主!好感度又涨了!要不你牺牲一下?多给他亲几口?]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余羁汗颜,YY就知道出馊主意。
好感度到90以后变得更加难刷,而刚刚月孺清亲了他一口便涨了2%。
“你又不是别人。”月孺清唇角微扬,笑道。
“她”美目光华巧转,似有万千星辰,而余羁仿佛便是其中最亮的星。
余羁:“……”这话说的在理,他竟无法反驳。
……
休整过后,众人启程向醉晚林中心而去。
围猎只有三日,今日天色已经渐晚。
他们猎到的大多是一些低阶的妖兽,唯一的一只中阶魔兽还是月孺清和秦景云二人猎到的。
他们必须得到林子中央去,捕猎到更高级的魔兽,才有可能在围猎比赛中胜出。
……
日落西山,天边云霞似火,随着时间的流逝,光慢慢黯淡,被黑夜吞噬了。
天完全黑了,再往里面走危险重重,众人经过商讨后决定,在这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进入林心。
他们捡了许多干木头堆在一起,又烧了火,围着火坐成一圈。
秦景云看着对面窝在余羁怀里的月孺清,嘴角抽了抽。
大哥!你窝在一个大男人怀里算什么个事儿啊!?
秦景云只想问,你没事儿吧!?
余羁用毯子紧紧的包裹住月孺清,抱着“她”,“她”伤口发热,身子却发冷,虚弱得很。
“余羁,要不你还是让我靠着树睡吧?咳、咳。”
月孺清小脸苍白,用帕子捂着嘴咳嗽着。
“没事,你快些休息吧。”
“她”这一副随时都要升天的模样,他可不敢把“她”放到一旁,还是守着安全。
余羁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微微皱眉,这异型白瞳虎的血这么毒的吗?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