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全冲此刻也在心里盘算,自己这次比武值不值得,现在桑山搞成这副样子,他不得不重新评估易云阳的实力,别一会自己一个不慎也被抬进手术室,或者直接跪了就不划算了,本来想借着易云阳的风头扬一扬自己门派的威名,现在总觉得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震看盛全冲在那一直闭眼不动,心里顿时活络起来。
“这盛全冲看到桑山的样子,难道在打退堂鼓。哈哈,那样正好,我这边从中斡旋一下,说不定两人就不用比了。”
刘震赶紧给易云阳说出自己的想法,易云阳此时也觉得刘震的提议符合现在的情况,毕竟自己把人打成那样,不是他的初衷。现在他也不想再打下去,这次的实战结果他也看出了,自己目前的境界应该也算得上顶级高手,可能还是打不过一些大门派的老人,但是自己要是跑的话,应该也没人能拦住,大概对自己的定位有了了解,也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他的内心其实一直是希望救死扶伤,帮助广大劳苦大众,而不是好勇斗狠,扬自己的名声。
“刘队,这个我说了不算,比武是双方订立的,需要对方同意才行,光我一个人同意是不做数的。”
“这个自然,既然易先生有此意,我这就去和盛掌门聊聊,相信他也是个务实的人。”
刘震明白易云阳是答应了自己的建议,但是需要对面盛全冲和答应才行,他虽然不想继续比武,但是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再造多余的事端。
刘震快步走到盛全冲跟前。
“盛掌门,现在桑山受伤严重,我刚才和易先生也沟通了一下,他也同意我的提议,不如比武就此作罢吧!您看如何?”
盛全冲听刘震这么说,睁开眼睛看着刘震,一时间欲言又止的样子。刘震一眼就看出盛全冲这是在做思想斗争。
过了十几秒钟。
“刘少将,多谢好意,生死我是不怕的,但是我也全是想领教易云阳的武功,如果就此作罢,我甚是遗憾。当然我也不是不顾及目前情况的人,不如我建议,我俩比武继续,但是就一招定胜负,节省时间。你看如何?”
刘震看着盛全冲意决的样子,知道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已经是不可能的。刘震也能明白盛全冲的想法,习武之人,怎么会轻易言弃,那样会对自己的武道之心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进而会造成以后得修炼中产生更多的阻碍,比如心魔等,那向往更强更高的武学境界的梦想就会破灭。
“好,盛掌门这一方法也不失为目前的一个解决方法,我给你转达给易先生那边。”
刘震带着这个建议找到了易云阳,易云阳想了想,觉得也是个好主意,其实能比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的。只是不想再伤及无辜了。
“刘队,就按盛掌门的意思吧!不过,需要帮我清场,除了几位重要人物之外,其他的观众就清理出去吧,接下来我的绝招不宜让多人知道。”
刘震眼前一亮,这话说得,他就知道易云阳绝对还有一些绝招,只是没人能逼他试出来而已,现在为了快速结束这场比武,看来他终于到真格的了。随即刘震找到在场的几位师长、政委,让大家帮忙把在场的人都请了出去。关上大门,少数的人回到厂上。
“易先生,怎么样,留下的人这么多,可还有需要请离场的?”
易云阳转头扫了扫,几位师长、政委、刘震、吴权宇、叶新虎。再没别人。
“可以了,刘队,那就开始吧!”
侯德全走了,刘震临时的主持起这场比武。将双方叫到场地中间那个刚才爆炸产生的大坑旁边,将规则和双方简单的说了一遍、无非就是点到为止、友谊第一之类的话语。说完之后易云阳和盛全冲都各自退后了十几米,看样子双方的大招都是大范围性质的。
“许英光,你弟弟缺不缺义兄,我觉得我可以的。”
粤南军区22集团军3师师长陈涛陈大嘴率先亮出了自己的绝招,那就是认亲戚。
“陈大嘴,你要脸不要,人家易云阳就差你个义兄吗?这边许师长和刘政委好好地两个亲大哥,何必再认你,你这一天天的还不是给人添麻烦。按我说的话,许师长,我跟易云阳拜个结拜兄弟如何,他当大哥都行,我随意。”
征西军区29集团军1师师长葛为民没给陈涛好言语,这两个一对冤家,现在不拆台,更待何时。
“就是,就是,许师长,刘政委,你们不知道,我这人也没什么兄弟姐妹,家里独苗一个,我父母一直为我是个独生子而感到对不起我,说我将来连找个人商量事情的余地都没有,一直希望我认个亲戚,我看易云阳就很好,跟我脾气很对口,认个亲戚不过分吧!我和葛师长一样,当个小弟也行的。”
漠北军区36集团军4师师长何振林顺着话题把自己的茬也搭上。
“你们几个真是人才啊!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你们是如此的厚颜无耻呢?为了一个男人相互抢了起来。那易云阳一看就非寻常人,将来成就定当无限广大。依我看,我那老家一侄女,一副天生的美人胚子,一直喜欢医术和武学,年龄也就30多一些,正好不如让她跟着易云阳学习学习。许师长、刘政委,怎么样?咱们可是邻居哦!远亲不如近邻嘛!”
关中军区41集团军1师师长张元超的大招也放出来了。
其他几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好你个无耻的老匹夫,搞起美人计了。你们张家摊到你这么个长辈也是倒了血霉了。陈大嘴,你想什么呢?”
葛为民喷完张元超,看到陈大嘴在那一言不发的样子。
“我想我们家族里那个是30多的单身女人,长得漂亮的。啊!不,我在想易云阳是个好小伙。。。”
其他几人瞪着眼睛,看样子就要把陈大嘴给瞪死了一样。陈涛见几人这么看着自己,一时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去。
“看比武,那边要开始了。”
随着众人的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场上,就见场上的两人遥遥对视。不过此时几人的心里都觉得何振林说的挺对的。这年头英雄还是需要美人来绑的,就这样几个老头一边观战,一边在思考着自己家族里有没有这样的女子,反正这年头大龄剩女多得很,他们每个家族人都不少,沾亲带故的找到一个还真不难,实在想不起来,就一会回去打电话问下,总之先把名额报上去,怎么也得给自己家族搞点另外的希望途径。
场上,盛全冲也没来什么虚的,直接开始了咒语的念诵。盛全冲使用的是一把桃木剑,跟桑山的合金材料的剑不同,用桃木剑的,一看就知道走的术法的路线,现世的桃木剑还达不到易云阳系统里桃木剑的坚硬水平。
易云阳见状也是开启了金钟罩,这次开了气墙,由于离得远,还是没开反震功能。然后,健目术运用到最强状态,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盛全冲念咒语。
其实也没过多久,10秒钟左右,盛全冲的咒语加上招式一顿操作完后,就见盛全冲身前的空气中一阵异样,像是透明的水幕一样,起着涟漪。
“现。”
盛全冲一声大叫,身前一阵烟雾炸出。
待烟雾散去,直接出现了一二三四五。。。十个人的身影,不过这些身影仔细一看全是画了一身图案的稻草人,只是披上了纸扎人的外观。看上去各个结实高大。
“去。”
再喝一声。
这10个稻草人整齐划一的踏着步伐跑向易云阳,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巨大的响声,好像要把地板击穿一样。
此刻盛全冲威风凛凛,道袍依然是无风自动,要是不是半跪着的状态就更拉风了,应该是召唤和操纵着10位稻草人耗费了他不少的法力。怪不得他提出一招定胜负的建议。
这召唤的远程操控招式,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像桑山那样受伤了。
虽然半跪在地上,但是盛全冲依旧是信心满满的操控着10个稻草人往前飞奔。
易云阳一开始也是震惊了一把,不过他迅速分析出,这种操控方法一般都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把施术人打倒就能破解这个术法了。
想到此,易云阳赶紧施展自己目前威力最大的招数,他现在也没多少时间了,那群大汉眼看着再要个三五秒的就要冲到身前了。
“喀!”
易云阳大喝一声,剑指朝着盛全冲的方向一指,就见盛全冲的头顶一阵空间波动。
“雷法-雷击术”
话落法到。一条手指粗细的闪电直接窜了出来,直奔盛全冲而去,就在盛全冲发现异样,刚抬头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桃木剑就被闪电从剑柄处劈断。易云阳利用超强的眼睛视力,精准的锁定了盛全冲的右手剑柄,不偏不倚刚刚错过手上的皮肤,没有伤及盛全冲右手半点。但是闪电击毁桃木剑和轰击在地上产生的碎木屑和碎土石四散炸开,还是射中了盛全冲脸部、身上、手臂等多处地方,都快被射成筛子网了。
“啊!”
一声惨叫,盛全冲倒在了地上。10个稻草人大汉已经到了易云阳1米处,刚摆开架势准备攻击易云阳,就失去了控制,然后因为盛全冲受伤倒地,不能继续施法,慢慢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
几位师长和政委都是目瞪狗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刘震的心里除了震撼还是震撼,以前一直听第一等级队伍的人吹嘘他们又能真气外放,又能摘叶飞针了,又是一些新成员的异能者能够控水、喷火、精神控制等等。再看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有一个真真正正的懂的法术的人,而这个人目前还很有希望加入自己的队伍。刘震现在紧张的自己的手掌都快握爆了,一定要把易云阳搞到自己的队伍,这个意念战胜了他的一切理智。
此时在人群的最后面站着的叶新虎,这位新兰市城关区白云观的三长老全程都是默默地观看着。
“果然,这家伙懂的雷系法术,这古老的法术没想到今天还能再次看到。观里的典籍上说的是真的,真有控雷的法术。要是能学到这样的法术,此生也是再无遗憾了。这个情报要赶紧报告给观主知道,易云阳好像是胡凉市的,离我们白云观的距离也就不到300公里。”
叶新虎眼里闪过狡黠的光,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盛全冲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右手剩下的剑柄。他的手没有被雷电击中,只是被桃木剑的一些碎渣划破,或者皮肤里嵌入了一些木屑。
他自以为使出撒豆成兵的最高绝技,定能在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击败易云阳,没想到自己一个回合,或者说就在易云阳的意念一瞬之间,他已经在阎王殿前走了一个来回。他能看出易云阳手下留情了,闪电精准的劈断了桃木剑,也就是易云阳可以远程精准的控制闪电劈到他头上。
想到此,盛全冲全身一阵害怕,鸡皮疙瘩密密麻麻。易云阳远远的看着盛全冲,他现在也不确定盛全冲在想什么,是不是还想跟他拼命,所以就在原地等,也做好了准备用隐能点释放1级雷电术作战的准备,目前他自己的3级雷击术处在冷却时间,有40秒的间隔,无法连发。
不一会,跪在地上的盛全冲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站了起来,慢慢的往易云阳这边走了过来,易云阳见状也小心的慢慢上前。
两人最终又到了之前易云阳与桑山战斗后留下来的大坑旁边。忽然风起,两人衣衫开始“啪啪”作响,盛全冲还是留着道家传统的长发,只是此时杂乱的头发随着风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