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倾天把空杯子往地上一扔,说道,
“夏瑾言,你还想算计我,给我下泻药,奈何本公主料事如神,一下子就把你的计谋识破了,我真聪明!
是吧,沈郎君。”
说着还向沈月得意的挑了下眉。
沈月本想回话,结果看见夏瑾言投来的怨恨目光,便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夏瑾言此时心想,我这明明是前几天用银子和村医买的女子吃的补药,她竟然不领情,便又去凉亭生闷气了。
玉阶见状,便对着她叹了口气,
“公主,你又调皮,不过今天这个时间您怎么从军营里出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她闻言看了眼沈月,沈月回了个“保密”的眼神。
万倾天挑了下眉,示意“我懂!”
便解释说道,“没什么,沈将军见我近日行兵辛苦,进步飞快,便让我随意进出军营,以后我都可以随便出来看你们了!”
众人听后很开心,凉亭里的夏瑾言也看了眼她,心里美滋滋的。
随后就又带着众人上街游玩了,李夕富给的银子还有好多没花完呢。
而且要再去街上给平北王的弟弟妹妹们买点东西,下次去的时候好带给他们。
走到街上,夏瑾言从后面跑上前来,怯怯的拉着万倾天的胳膊,小声说道,
“我怕又遇到上次的平北王,你这次可不能把我搞丢了。”
她心想,什么搞丢?
上次明明是你自己跑出去的,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任由他拉着了。
玉阶跟在后面,看到万倾天和夏瑾言紧紧的靠在一起,心里升起了很强的失落感。
夏瑾言才是万倾天的夫郎,以后的次女正君,而自己虽然从小陪着万倾天,不过是小小的奴才,还在奢望什么呢。
众人在街上买了好多东西,万倾天也买了好多极易保存的糕点还有保暖的里衣。
她说道,“马上就要进冬了,平北冬天苦寒。
虽然不能给他们买上厚厚的外衣,但是买些保暖的里衣穿在里面,就不会被发现了。”
沈月发现了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蛮细心的。
走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装修的花团锦簇的妓院。
只是这个妓院有些特殊,里面是清一色的女子,外面装饰的很艳丽,里面却是十分清雅,不时传出来优雅的琴声。
万倾天心想,听着曲,喝喝茶,她喜欢,便要带着众人走进去。
她走进去,转头发现身后的一众人都没有跟着进去。
除了女暗卫白寒和李白紫,其余的男子全都用恶狠狠的眼神剜着她。
尤其是白墨,气的翻了白眼,心想:
又来,之前让我在青楼吃了两次亏,还要去!
尽管这个青楼全是女子,但是为了男子的声誉也不该带他们来这里呀,难不成这二公主不仅喜欢男人,连女人也不放过!
万倾天知道他们都想歪了,便说道,
“只是听听曲,喝喝茶,这样雅致的地方很适合休息,快跟进来吧!”
众人闻言后,还是不想进去,她只好对着李白紫说,
“紫儿来,跟着二姐姐去楼上喝茶吃点心。”
李白紫乖巧的跑了过去,跟着万倾天走,他问道,
“爱姐姐,这个楼里好多漂亮的姐姐呀,可是我觉得都没爱姐姐好看。”
万倾天虽然知道他是在拍马屁,宠溺的捏了捏李白紫的小脸,说道,
“就你嘴甜。”
转眼两人走上了二楼的观景位,并且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这时女老鸨看到万倾天,走了过来,一脸谄媚的说道,
“女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要不要丽娘给您介绍几位?”
万倾天闻言,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就喷在了地上!
姑娘?
不愧是平北,民风这么开放!
她缓定心绪后,刚想拒绝女老鸨的要求,就看到杵在楼下门口的一众人,便想逗逗他们,
“丽娘,给我找几个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有满意的话我可是会有重赏的!”
说罢从袖子口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老鸨的手上。
老鸨看到金子,两眼放光,立马说道,
“有有有,女公子,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去叫姑娘们!”
他赶忙收好金子,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只见老鸨带了七八个女子出来,美的各有千秋,环肥燕瘦。
只是都带了些英气,看来这平北女子确实是比京都的女子身体壮。
夏瑾言看见这番情景,忍不住就上了楼,其余人也只好跟着上去了。
众人到了楼上之后,就听见万倾天对着姑娘们说,
“看见这几位郎君了吧,你们把他们伺候好,我可是有重赏的!”
说着又指了指夏瑾言,
“尤其是这位郎君,你看他两眼发直,想必是欲火上升,必要好好的缓解一下。”
她刚才发现夏瑾言似乎并没有往茶里下泻药,他一点都不拉肚子。
再回想当时他的种种做法,心想他一定是到了年龄发春了,还是帮他缓解一下比较好,以免他以后老缠着她。
姑娘们看见身后几个标致的郎君,心里大喜,不收钱都行,便一股脑的冲了过去。
众人没有防备,虽抗拒但架不住这些女子力气太大,被他们拉着坐在了万倾天的旁边。
而夏瑾言,被气的不行,用手推搡着旁边动手动脚的两个女子,对着她吼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连女子都不放过,你这个浪荡子!”
她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看见夏瑾言鼻子下方缓缓流下的鼻血,指着他说,
“哈哈哈!你看看,被我猜到了吧,你看看你火气都多大了,你谢我都来不及呢!”
众人看到夏瑾言的样子,也都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夏瑾言反应过来,摸了下鼻子,发现竟然是血,顿时知道了是误喝补药的缘故。
他心中羞愤万分,对着旁边的女子就打了过去,
“你们这些骚狐狸,敢得罪我,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你们这群下贱的人为伍的!”
万倾天觉得他说话很是刺耳,便说道,
“你说话何必如此刻薄,你只是出身比较好,不到最后,谁知道自己什么下场呢!”